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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个小小的坟包头处,只见坟包埋在纷乱的杂草丛中,都快要淹没掉了。上面的木牌已经失去了颜色,一如既往的破旧。但在木牌下面就放着一个小小的花环,白色、红色、蓝色……各种廉价不值钱的野花编织成一个花环,静静的放在那里,给这个死寂的坟包添加了一点点生气。以此昭示着,还有人记得她曾经存在过。究竟是谁?叶棠采皱了皱眉,倒是没有多在意。她把祭品放下后,就跟惠然秋桔一起清理周边的杂草,等上了香,烧了纸钱就离开了。出去上坟这件事,叶棠采没有禀报秦氏,但时节跑了出去,谁都会注意到,叶棠采也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溢祥院那边收到了消息,秦氏就冷哼一声。楚妙书坐在下面的圈椅上,冷笑着说:“不过是一个妾,一个姨娘而已,他的母亲可是娘你,在中元节的居然去给一个妾上香!那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下人,他们有没有把娘你放在眼里!这可是大不孝的罪!”坐在下面的白姨娘脸色僵了一下,有些无语,只是淡淡的说:“咳,去年是太太叫他们去的。”便没有再多说。褚妙书的小脸僵了一下,有些气愤的瞪了白姨娘一眼,却是无法反驳。秦氏心里也是不痛快。的确是去年她叫他们去的,那是为了羞辱叶棠采夫妇,提醒叶棠采,褚云攀的生母不过是个窖姐!让她嫌弃褚云攀而已!哪里想到,一点效果都没有!如果是她主动提出让他们去,那是羞辱他们。而他们自己主动去,那就是对她不尊敬!但去年都让他们去了,今年他们自己去,如果她现在拿这个去挑叶棠采的刺,不就是打自己的脸吗?秦氏越想越憋屈,偏偏拿叶棠采没办法,只把茶盏重重的放在坑桌上,一声不吭的。……过了中元节,天气越发的凉了。整个褚家因为褚云攀首战告捷而一片祥和。费姨娘自从上次跑过来让叶棠采给褚从科介绍侯门嫡女,结果以为齐敏肖想他,就吓的再也不敢来sao扰叶棠采了。但褚从科的年纪一天天的大,费姨娘实在急的不行,所以只好请顾媒婆寻亲事。拿着人家顾媒婆的画册,翻了几个名门嫡女,让顾媒婆上门说亲,顾媒婆脸色僵硬的答应了,结果去说亲,没有一个姑娘答应的。费姨娘气得睡不着、吃不下。她的丫鬟劝她:“看这个情形,想要名门嫡女那是不可能的了,不如就找一个庶女吧!”费姨娘听着脸色铁青,满心的不甘,她还没有说出别的话来,那边的褚从科已经跳了起来:“不行!如果是一个庶女,我宁愿一辈子都不娶。”褚从科不愤啊!科考他已经考不过褚云攀!现在褚云攀都出征了,还首战告捷,褚从科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弟弟比下去了。如果在婚姻上还要低一头,这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搁?若是如此,还不如不娶!没得让褚云攀比下去,成为一场笑话!嫡女!嫡女!嫡女!他一定要娶一个身份高贵的妻子!一定要!然后第二天,褚从科就闹出了一场大笑话。这天是永安侯府老太爷的六十大寿。永安侯府跟褚家以前也算是世交,但自从褚家败落,便没有来往,但现在褚家又要起不起的模样,永安侯府又跟褚家来往起来。褚妙书正紧着寻亲事,能出去的机会也出去了。那永安侯府还特意另给了叶棠采一张帖子,叶棠采想不去都不行了。这天一早,叶棠采便和秦氏、褚妙书姐妹和褚从科一起出门,前往永安侯府。在这里,叶棠采遇到了许久不见的薛莹儿。自从四月在褚云攀状元及第的贺宴上被褚从科退亲之后,薛莹儿的姨娘又早死了,她嫡母又不理会她,所以再也没给她说过亲事。薛莹儿一下子消瘦了很多,整个人形同枯槁一般。她在永安侯府待客花园遇到了叶棠采,便微微一叹:“褚三奶奶好啊,好久不见了。”“是啊。”叶棠采指了指不远处,倚着假山而建的凉亭,“到哪坐!”二人就到那边亭子的栏板上落座,叶棠采说:“好久不见你了。”“是啊!”薛莹儿点了点头。叶棠采跟她也不熟谂,现在坐在这里,也显得有些尴尬。叶棠采只好随便聊聊:“今天你们薛家姑娘就你一个来?”只见薛莹儿的脸色更灰败了,苦笑:“我们家的姑娘就嫁剩我一个了……”叶棠采嘴角抽了抽,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今天我身边的丫头非让我过来,说说不定会碰到好运气。像我这样的人哪里会有好运气。”说着眼睛就湿漉漉的,一副要哭起来的模样。叶棠采有些无语,遇到这么丧的人,一时之间都不知怎样安慰她。然后薛莹儿便低着头,捂着脸哭:“这段时间,我给二郎送过几次信,但是他说我低贱无耻配不上他。”给褚从科送信?叶棠采更加无语了。偏偏这时候,褚从科远远的走过来:“弟妹,母亲在那边叫你呢!”叶棠采嘴角抽了抽,他才不信秦氏会叫她。就算真的叫,也是交给绿枝、绿叶两个丫鬟,再不济也是叫褚妙画过来,怎么可能越过这么多人,让褚从科这一个大男人跑过来唤人。很明显,褚从科看见薛莹儿在这里,所以特意跑过来的。别误会,褚从科才不是因为喜欢薛莹儿,他才看不上她。而是因为,褚从科这一段时间找人说亲,说的名门嫡女全都拒绝他。眼前这个薛莹儿却是他嫌弃和不要的,前一段时间,还心心念念的给他写过信。褚从科跑过来是找自信的,故意过来刺激一下薛莹儿,以此抚平自己被那些名门嫡女拒绝的那一颗受伤的心。果然,薛莹儿看见褚从科,想起自己被退亲的事情,就是伤心欲绝,又是垂起泪来。褚从科看见心里更得瑟了,就嘲笑道:“呵呵,薛莹儿你还有脸出门呀!你今天跑过来,是特意来见我的吧?你就死了那条心吧,我才不会娶你!”说完,就贱贱地转身离开了!薛莹儿哭得更厉害了:“从科……从科……”叶棠采一噎,无语了,只安慰了一下她,二人就分开了。路过一个凉亭的时候,又看见褚从科正跟几个熟悉的公子聊天:“刚刚又看见薛莹儿这个贱人,一看见我就哭哭啼啼的求原谅,我怎么可能娶她!”然后跟他相熟的几个公子不住的起哄起来,说褚从科能耐。接下来,临近午时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