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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的手,摸了摸小姑娘乱糟糟的头发:“以后不可说谎骗人。”“哦。”小姑娘破涕而笑。“这副样子跟个小难民一样。”少年笑道,他坐到小姑娘身后,“我给你重新梳梳头发吧,不然你阿娘明日认不出你。”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小姑娘乌黑的发隙里穿梭,很快梳好了一个发髻。小姑娘一摸:“咦?怎么是男孩子的发髻?”少年有些心虚,咳嗽一声:“很好看了,宁宁梳男孩子的发髻也很好看。”“真的?”“嗯。”……阮宁只觉得身处一片混沌之中,恍惚间整个人如同溺水一般,喘不上气来,身体沉重,仿佛有人拖着她往水底游。挣扎间她猛地睁开眼睛,周遭陌生威压让她瞳孔皱缩,手里的剑猛然出鞘!一剑劈空,来人脚尖轻轻一点就躲了开来。她胸膛起伏,面色冰冷。“谁让你进来的?”她还记得自己入门前说过不要打扰。九幽看着她像看一个死人,语调嫌弃:“做噩梦了?”他不管阮宁,径自拉出一张椅子坐下:“主子让我助你修炼,我时间有限,没空等你睡醒。现在开始。”阮宁喝了口凉掉的茶水,走到九幽对面坐下。不知为何梦到小时候的事情,这让她不是很开心。她扫了眼漏壶,戌时。她冷冷看着九幽:“我们说好的时间是戌时,你来早了。”煞气太重,还害得她做噩梦。九幽面瘫着脸:“你要我如何助你修炼?内力修行只能靠自己,没有捷径,若是招式,你在我手下一招都走不过。”“这是我的事,你只要配合我便是。”半晌后,九幽跟她双掌相对,阮宁感受到庞大的波动自九幽身上传来,丹田仿佛受到召唤一般隐隐颤动,内力烦躁不安。她闭上眼睛,默念功法让内力在经脉中运转。她发现,这个世界除了她,似乎没有人知道这股波动的存在。只是,关于武者,关于功法,他们家知之甚少。而世家大族往往隐而不说,很多秘密都被埋藏了。九幽无语地看着阮宁就这样修炼。他方才试了试阮宁内力,若是普通人,能有这样一身内力可当得一个高手。只是,以他的角度,这样的武者,对他来说无足轻重。哪怕几十个这样的武者一起上,也不过送死。这就是大世家为何倾尽全力也要培养高手。一阶之差,可能就是家族末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登上最高的那座山峰之前,矮矮山峦都以为自己在峰顶了。“我的功法一共五级,如今突破了第三级,若要救皇帝,必须达成五级圆满。”阮宁道。九幽是武者,必定清楚其中关键。三级到五级没有那么容易,她只能尽力。九幽眼神一暗:“你在说笑?”“我只能尽力。”“阮姑娘,哪怕是我,内力在你这个阶段,突破五级至少要一年时间,你认为陛下等得了?”阮宁:“我会努力修炼,这起码是一条路。事实如此,有些事非人力可为。望你告知宁国公。”可能是梦到了十六岁的谢九玄,她更加不想拖泥带水。谢九玄或许是很注重亲情的一个人,梦里他提到弟弟时语气中的柔软和疼爱不是假的。如今不近人情,或许是谢氏一门惨死对他有影响,只是,都跟她无关。“尽人事,听天命。”她淡淡道。九幽眼神终于变了。他发现这个女人岂止是不纠缠主子,她甚至有些冷漠。翌日,阮宁陪阮将军夫妇吃早膳的时候,九幽回了一趟宁国公府。谢九玄眼下青色更浓,在白皙的脸上甚是明显。“主子。”九幽抱拳跪下。他皱眉,皇后忌日临近,主子睡得越来越不好了。“何事?”谢九玄翻看着阮宁写的方子。“阮姑娘若要功成,至少需一年时间,若是不能在短时间内助她突破,陛下怕是……等不及。”天下武者都知道,修行都是一步一个脚印,没有捷径可走。九幽有些担心。皇上对主子来说,真的太重要了。谢九玄手指顿了顿,半晌,漫声道:“你听她行事便是。”“主子,江南传来消息!”管家一脸激动,匆匆忙忙走进来。谢九玄抬起眼睑:“说。”九幽想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管叔。“江南传来消息,说有人看见了二少爷!”“找到了?”九幽眼睛紧紧盯着管叔。“没有,线索断了。”管家抹了把额上的汗,“信上说,那人跟老夫人极像,隐隐能看出当年小少爷的模子,快找到了,快找到了啊!”老管家老泪纵横。谢九玄盯着方子,眸子里情绪看不分明。九幽眼睛里失望一闪而过。当年允王之乱,宁国公府二少爷十一岁,从那天起便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主子推测二少爷在混乱之中卷入灾民,被人带走了。这些年宁国公府派出去无数手下,四处搜寻,有人称见过二少爷,找不到尸体,他们已经肯定二少爷尚在人世,只是线索往往查到一点就断了,很是蹊跷。主子也怀疑是否叛党带走了人,只是这次将叛党连根拔起,对抓回来的囚犯轮番审问,他们都说教中没有跟二少爷年龄身份相似之人。“属下安排小贾跟着主子。”九幽道。主子身边不许人近身,为防别人冲撞,必须有人跟着。“都下去吧,江南那边派人去查,若是找到,不论真假,先将人带回来。”谢九玄声音低沉。“是。”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三八哎,各位小可爱们节日快乐!☆、020020阮宁打开锦囊,数了数固元丹,准备入宫全都给小皇帝。虽然不能救命,但可以改善他身体的负担,减缓痛苦。而且,若是髓元丹可以炼出来,有了这些丹药做铺垫,到时候司马徽身体反应也不至于过大。阿娘瞅了眼,暗暗掐了一把阮将军大腿。阮将军脸上肌rou抽了抽,不自在道:“宁宁啊!”阮宁数好了丹药,将锦囊收好,抬头:“阿爹?何事?”“咳咳!那个,梁侍郎府的公子阿爹昨日见了,一表人才,仪表堂堂,玉树临风,那个面如冠玉——”“文采斐然!才华过人!”阮夫人瞪了眼阮将军,两眼放光地补充。阮宁面色淡淡的,没有反应:“阿娘我该进宫了。”阮夫人一把抓住她袖子:“哎呀宁宁呀,阿娘看过啦,那梁司南阿娘真是越看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