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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的掌心。“陆隽择?”“嗯?”“你没事吧?”她声音里带了浓重的哭腔,眼角已经泛着泪光。“有事,流了不少血,还挺严重的,你可能得陪我去趟医院。”☆、第四十七章舒梨慢吞吞的抓下他手臂,男人手背还一个劲的在滴血,纯白的袖口也沾上点点血渍,看着颇为触目惊心。她有些手足无措,抓过桌上的纸巾也不敢随便擦拭,陆隽择瞧她皱成包子样的小脸,轻叹气,“我刚骗你的,没什么事,别看满手的血,其实就一个伤口。”说着他将衬衫外套随意盖在手上,遮住了满手刺目的暗红。也没有到叫救护车那么夸张,商场对面就是社区诊所。舒梨姨妈来得非常不及时,加上这段时间的饮食不规律,冷饮辣酱丝毫不落下,以至于痛楚来势汹汹。好在陆段言和许巷阮还有那么点人性,拖着他们到诊所后便不见踪影。医生清理了表面的血迹,舒梨这才看到他手背上被刀尖刺出的伤口,挺深的,隐约能见到皮rou下的白骨,可见陆段言那把水果刀得有多锋利。她只瞧了一秒便撇开眼,心脏像是被人攥得死紧,加上腹部翻滚的疼痛,有些透不过气来。“不舒服?”“没有。”舒梨摇头,给他处理伤口的是个男医生,她没好意思说自己到了生理期。陆隽择瞥了眼她捂着腹部的手,隐约了然,叫来位站在边旁的护士给她倒了杯热水,舒梨抿了两口,腹间疼痛稍稍缓解。“伤口有点深,要记得按时换药,不要碰水。”医生叮嘱完回了诊室,留下两人排排坐在休息区,不知是因为两三日未见,亦或是那份离婚协议书的横阻,两人之间竟有些许生疏。舒梨不大习惯这种尴尬的气氛,但她捧着纸杯,一时间也想不出能够缓解沉默的话题。“已经叫了高临过来接我们。”陆隽择收回手机,视线落在她的腹部上,“还很疼?”“好点了。”陆隽择往常并不细心,舒梨生理痛轻些他便不会察觉,这会突来的关切,倒是让她不太自在。“你怎么会过来,不是让你别来么。”“不来让你被陆段言划几刀?”舒梨撇撇嘴,“你来了他才拔刀的。”“所以怪我?”其好像也不怪他,即使他不来,陆段言铁定也有别的方式让他现身,况且狗男人这手,还是因为救她伤的,要不是他及时伸手当rou垫,怕是她下巴要被刀尖戳个窟窿。想到这,她别扭道,“那个……刚才谢谢你啊。”“嗯。”“没想到许巷阮会告诉陆段言包厢号。”“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我猜到了。”舒梨下意识凑近他些,语气带了些讨赏意味。陆隽择不自觉揉了揉她脑门,“你真聪明。”“陆总,您没事吧?”“咳——”听见声,舒梨才反应过来,挪屁股坐远了些,他们俩现在可是协议离婚的状态,狗男人这么亲昵做什么!陆隽择讪讪收回手,瞪了眼刚找来的高临,觉得自己刚才发消息的时间,似乎不那么合时宜。陆隽择伤到的是左手,纱布裹了好几层,见舒梨捂腹弓腰,他伸了另一只手臂将人扶上车,舒梨极少在街头被他揽着,男人宽厚的肩膀,已然将周遭的纷纷扰扰隔绝在外。高临正欣慰陆总与陆夫人重归于好,毕竟陆隽择这两日天天在例会上发难,好几个项目策划人都愁眉莫展,结果一上车,两人就分坐一边,准确的说,是舒梨挪到了最边上的位置。“陆总,是回公司?”“江恒名都。”“我回家。”舒梨扭头去看高临,“如果不方便的话,开个门,我打车就好。”话落,车内静默无声,虽是问的高临,但他那里敢开口,明明刚才还亲昵的摸头杀,这会关系看着倒是更恶劣了。她做势要去掰车门,陆隽择抿抿唇,妥协说,“高临,开去郊区。”车子的行驶方向尘埃落定,舒梨靠着车窗无精打采的,余光瞥见陆隽择正鼓捣手机,专心致志,眼也不眨,也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忽地心下就莫名来气。她鼓着腮帮子,摸出兜里刚振动的手机,屏幕跃出的,是微信消息。【狗男人:你还要冷静?】什么鬼?舒梨狐疑的瞅他好几眼,你说这狗男人是不是有毛病,都坐在车上,距离不足一米,还非得用微信传话,是脑子被门夹了?“陆隽择,我——”男人阖眸,敲了敲手机屏幕,显然是你不用微信我就不听的意思,舒梨顿了声,无奈的敲起键盘。【小娇妻:我寄的东西你收到了么?】陆隽择面色微沉,高临无意中瞧了眼车内后视镜,慌忙撇开视线。什么情况,陆太太什么都没说也能惹陆总生气,今天的投资案恐怕又过不去了。【狗男人:没有。】【小娇妻:你昨晚不是说刚收到?】【狗男人:听到了还故意躲房间不出来?】【狗男人:舒梨,你能耐了。】又是这样训斥的语句,舒梨翻了个白眼,窗外的街景已经是北城之外,没几分钟车子就停在舒家住的小区,临下车时她也涨了几分胆气。“陆隽择,协议书赶紧签了给我寄回来。”男人敛眸,盯着她的背影,烦躁又无奈,“等等!”舒梨一只脚已经伸了出去,因小腹疼还缩着背,姿势不怎么雅观,她下车的动作一顿,男人长臂就穿过她后腰,腹间多了条西装外套,因手受了伤,结系得松松垮垮的。他手掌上的纱布,因使劲又渗出点点血迹,舒梨回首娇怒道,“你干嘛呀!”“裙子脏了。”舒梨即将脱口而出的斥责硬生生吞入腹中,她今天穿了条仙女系小白裙,都差点忘了姨妈这一茬。“哦,谢谢,这衣服你还要么?”“当然,不然会被某人说成败家。”陆隽择说得意味深长,舒梨心虚的挠了下掌心,干巴巴道,“那我洗干净后还你。”“好。”目送她走进楼梯口,男人才示意高临开车。舒梨到家时,舒父舒母还没下课,她将西装外套脱了后才发现白裙子后头染红了一小块,估计也将他车里的坐垫弄脏了。她洗了澡,小腹里开始波涛汹涌样翻滚的疼,泡了杯红糖水,趴在床上躺了会,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她被断断续续的来电铃声吵醒,窗外的天色已然黑尽。伸了个懒腰,腹部舒坦了不少,侧身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