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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把它扎好了,大晚上的跟个鬼一样,你想吓死本官?”赵弦宁低头看了看胸前长发,凉风袭来,白发纷飞,确有几分渗人。同样心中惶恐还有屋舍内两个男人,杨奎躺在炕上,枕了双臂翘着二郎腿朝身旁男人嘀咕:“你说,那女人怎就成了司狱。”“不知道。”萧川郁闷翻了个身。“莫非是皇亲国戚?你别说,那模样,确实与龙椅上男人有几分相像。”杨奎来了兴致,坐起身来拿脚踢了踢身旁男人,“你说,她会不会就是失踪多年的九殿下,或者,是天子遗孤?”萧川冷哼一声,朝炕里钻了钻:“皇亲国戚与青云山乱贼私通,你应该担心她会不会杀人灭口。”“你我都是趟过鬼门关的人了,还怕有人惦记这条命?要担心,也应是那女人才对,上一任司狱刘义,可才上任不过三月便丢了命,你觉得她能在这泥潭里翻腾多久?”杨奎冷哼一声,重又翘了二郎腿道:“再说,她若想要你我的命,早在林子时候就已经动手,何必等到现在。”想及灌林,杨奎呼吸一热,胯下“奎二哥”随即不受控制昂扬起脑袋。低咒一声,杨奎翻身下榻,急吼吼跑了出去。第七十五章疑云<景昔(石哥)|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第七十五章疑云竖日一早,景昔便起了利落,她琢磨了一夜卷宗上刑案,发觉皆是近期发生之事,且还未有结案,上任司狱刘义便死于非命。说来他这死因,景昔颇觉蹊跷,观其卷宗记录,他与其他死于体弱多病的司狱不同。这刘义是跌落堂后井中而亡,且出事时刻也甚是让人费解,夜半三更,正是人眠露重之时,他去那井边,究竟是为何缘由,这是景昔一直都琢磨不透之处。然她又不得不夸赞苗婶与娄姨的勤快,闻着她踏出房门脚步声,两人已将饭菜准备妥当。赵弦宁早已端坐于桌,全然无视一旁苗凤枝,拿着银针,一盘盘去试桌上饭菜。苗凤枝性格泼辣,为人直爽,虽已对这白发男人不悦了神色,却仍是不敢出声半句。景昔窘然朝她笑了一笑,见状,苗凤枝忙回了笑脸道:“应该的,应该的,大人与我们不同,是得仔细一些。”“无毒。”赵弦宁收了银针,我行我素盛起汤粥。景昔摆手,招呼一旁苗凤枝唤上娄姨一起坐下用饭。“不妥,不妥,粗鄙之人上不得桌,小的服侍大人用饭便可。”苗凤枝连连回绝。她苗凤枝虽是行事张扬,但这些礼节她还是懂得,且她单是看一眼那白发男人,都如深处寒冬腊月,更别提与他坐一桌用饭了。接过赵弦宁递来汤碗时,景昔还在琢磨应寻何人问事才好,那些狱卫她还不甚熟悉,贸然传问,恐是会引人猜忌。轻叹一息,景昔呡了口鱼汤,然她还未咽下,便先吐了出来。近日她频频反胃,沾不得半点儿油腥,昨夜硬着头皮咽了半碗甲鱼清粥,结果吐到脚步飘渺,被赵弦宁背回了房间。景昔觉得这很不妙,且隐隐不安,虽她知晓自己体寒不易受孕。但不易,并不是全无可能。倘若此时有孕,便当同造孽,且她最后一次,还与叶云詹行了事。“我去寻个郎医来。”赵弦宁作势起了身,却是被景昔一把拽住。“无碍,给我倒杯水来吧。”她白了唇角,慌乱到连指尖都有些发抖。正是心急火燎之际,堂外行来两人,景昔一看,胃中又是一阵翻涌,勾了头吐得稀里哗啦,头脑发蒙。这一吐,将杨奎琢磨良久话语全都给堵了回去,他本是要来询问昨日抓回的三人该如何处置。来此之前,他还甚是没出息的软磨硬泡喊上了萧川,结果刚一进门,这还只打了个照面,话都未说,便把人家给膈应吐了,这让一向恃容傲物的杨奎,深受打击,且气得俊容通红。苗凤枝心直口快,见那纤影吐得上气不接下气,想都未想便道:“这莫不是有孕了?”闻言,堂内几人皆是为之一震。赵弦宁剜了眼口无遮拦苗凤枝,又凌眸睨了眼堂中两个男人。这一瞪,骇得杨奎蒙了半刻,当下连连摆手辩解:“不是我的。”他知道是谁的,但他不好说。赵弦宁双眉蹩了几蹩,欲要上前去扶景昔,便听一旁苗凤枝又道:“瞧我这张臭嘴,大人这是水土不服了,刚来徐州的外商都有这反应,适应几日便好了。”说罢,她又干笑两声,见堂内气氛不对,忙低了头匆匆道别离去。景昔缓出一口气来,接过赵弦宁递来的帕子擦拭一番道:“你们有何事?”杨奎正是出神,被身旁萧川捅了一计胳膊肘方才回过神来:“昨日东巷几人挑衅滋事,被我抓了回来,想问……大人如何处置。”这声“大人”,他唤得甚是心不甘情不愿。景昔点头坐下道:“可是轻薄别人娘子的李老汉,和那男人?”杨奎神色犯窘,果然昨日话语被她听到,但此时与她讨论男女之事,总让他觉得有些怪异,也不知近日是不是得了魔怔,如今看她说何做何,都能让他想及灌林中一幕,臊得他胯下“奎二哥”昂首挺胸得抖了几抖。此时兴奋,太过不合时宜,他忙弯了腰遮掩道:“是。”景昔皱眉:“你说抓了三人,还有一人是谁?”“周氏,那男人的婆娘。”说完,杨奎心觉不妥,这般当着她的面一口一个“婆娘”的回话,甚是粗鄙。“你怎么把她也抓了?”闻言,杨奎抬眸,神色略显激动:“那婆娘……”将出声,忙又改了口道:“昨日我抓那两个男人时,那女人妨碍公务,袭击官差!”“袭击官差?”景昔凝眸,望向他一瞬,差点儿笑出声来。上次这男人被华阳针刺花了左脸,现下又被女人挠花了右脸,如今来看,甚是对称。“大人……”被她这般盯着打量,杨奎有些立不住了。景昔却是摆了摆手道:“关了一夜,将他们放了吧。”“放了?”杨奎登时凌了双眉,“按大邺隶法,寻衅滋事者应关压三日!”景昔抬眸,不以为然睨了他一眼:“他们可是经常斗事?”杨奎想了想道:“是,且两家互为邻居。”单是他来此一月,这三人已闹了四次琐事。景昔笑然:“关他们三日,解决不了任何矛盾,先将那夫妻放了,然后告诉老李头,便说是周氏说的,他没她男人中用。”杨奎一听,兀自懵然,张口便道:“为何如此?”景昔未有理会,只顾抖袖起身:“那周氏可是貌美?”杨奎盯着她摇头。景昔笑声:“一个不甚貌美的妇女,能让两个男人为之大打出手,这女人定是有其他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