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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不是说出去三天的吗?原非冷眼扫了地上的人一眼,旁边斗志激昂的人在看到他之后也惊住了,一时外围的声音都小了下去,只有里面的人还沉浸在激烈的欢呼和呐喊中。“让开。”淡淡的两个字,从原非的嘴角不高不低的吐出,他脸上轮廓分明,勾勒出深深的弧度,眼神璀璨明亮,摄人心魄的气息,冰凉刺骨。大家都唏嘘着让开一条道来,原非每往里走一步,肌rou相撞的声音就更近一分,血腥味也浓烈得让他有些作呕。“原非!”伴随着耳边的一声声音,原非站在了最前方,瞳孔在瞬间猛的扩散。猛犸看到了原非,喊了一声,之后跌跌撞撞的就跑到原非的面前,也因为这一声,场上立马安静得似乎树叶落下的声音也被无限的方大,大家都把视线移到了原非的身上。原非黑黝黝的眼珠盯着场上几乎半条胳膊都是血的岐,两个人对视,视线碰撞,与岐搏斗的人也立马停了下来看向原非,一时惊骇住。父神的使者提前回来了。气氛凝固住,岐一只膝盖半跪在地上,温热的血从他的胳膊上一股股的流出,浸湿了他脚下的落叶,膝盖上的皮都被刺啦出一块,露出血rou模糊的rou来,他显得有些血红的眼珠在看到原非之后变得异常的锐利,随即他大手一撑,站了起来,抬手随意的擦掉额头伤口上混合着发丝流下的血,看向对面的人:“继续。”但突然出现的原非显然让对面的人一时不敢动,甚至绷紧了整个身体,在害怕和战栗。“怎么回事。”短短的四个字,原非说出却觉得舌尖微微透着一股子麻意,他看着狼狈的岐,睫毛微动,闭上了眼眸几秒之后睁开,朝旁边的猛犸问道。猛犸脸色不好,剐白着一张脸:“他们,他们说岐——和我,没有资格当部落的族长和祭司。”一句话原非瞬间了然,部落的人多了,之前每个部落都有祭司和族长,在一定程度上他们臣服的是原非父神使者的神力下,对于炎夷部落的族长和祭司,则是认为强者胜,弱者败,只有部落战斗力最强的人才是真正的族长。原始蛮荒的法则,一直都是这样,从未有过改变。“父神的使者,这是挑选最强战士的途径,有了最强大的族长,部落才能壮大。”一个雄性战士站了出来,原非隐约记得他是最近加入的某个部落的族长,他说的话挑不出任何的错处,带着小心翼翼,生怕原非发怒,对他动用神力,毕竟岐是原非结契的雄性战士,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挑在原非离开的这几天来挑战岐的原因。“可是你们也不能一个接一个的挑战岐,这不公平!”猛犸吼出一句,岐打败一个雄性战士紧接着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雄性战士上前挑战,就算是再强大的战士也经不起这样的耗,他们明显就是要趁着原非出去的时候里耗死岐。猛犸抖着手抓住原非:“原非,你走后的傍晚到现在岐就一直没停过。”打倒一个就会有第二个上前挑战他。岐光/裸的上半身都是血,脸色呈现出一种失血的状态,看得原地脚底冒出一阵凉意。那么多的血——“好,我知道了。”人群中的原非背脊习惯性的挺直,他沉静的眼眸乍一看完全没有任何异色,他拨开猛犸的手,躬身把怀里的草篓放到地上,然后一步一步的朝岐走过去,一步步,落叶发出细微到不能再细微的声音。在离岐一步的距离,原非停了下来,他微转头,看向岐对面的正要与之搏斗的人,锋利的眼珠里幽深一片,过于沉静得意味不明。只是扫了一眼,原非就收回了视线,他看着血rou模糊的岐,抬起手指,在他额头上的伤口处碰了碰,血腥味似乎直闯他的胸腔。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但原非只是做了这个动作,就把手收了回来,随即错开岐的身子而过,手臂一撑,跃上了场上的大岩石上:“谁是最强的雄性战士,我来见证。”声音不疾不徐,仿佛高高在上一般俯视着所有人。眼眶发红的岐露出笑来,他深吸了口气,胸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但却刺激他的血液里的亢奋的似乎要燃烧起来。“来吧。”低哑的两个字,意味着新一轮的搏斗开始。鲜血四溅,落叶被掀起荡开,枯枝断裂,骨骼碰撞断裂的声音响彻在整个部落,不同的是没有人像刚刚一样发出欢呼呼叫,大家都异常的安静。平时吊儿郎当的罕站在边上,他抚摸着下巴,半响,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我就说,即使原非回来了,这场战斗也不会就此终止。”原非是怎么一个人,他虽然不清楚,但他清楚岐的性格,没有任何一个雄性战士愿意躲在雌性的身后。熙熙攘攘的人群聚集在一起,异常的安静,高高的大岩石上盘腿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雌性,他双手放在腿上,十指虚虚的交叉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隐隐的凸起,神情平静至极,在高大的树叶摇曳的阴影下,突兀的有着莫名的怪异感。搏斗对战一直在进行,原非从头到尾都在凝神的看着,呼吸沉稳,即使在岐被掀翻,鲜红的血飞溅出,他连吭都没吭一声。“原非……你帮帮族长,这些挑战不公平。”大岩石下,木榉扬起一张小脸,嘴唇都有点苍白,他放在岩石上的手指抓紧,担心的看了场上的人一眼,随即转头看原非:“他已经没有停下来打了快三天了,他会死的!原非……父神的使者,你帮帮他,就算不帮,这是不公平的,你有权利阻止。”他可怜兮兮的哀求,眼眶里似乎充盈着泪花。“啪”的一声,伴随着场中央,岐的手臂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被拧住,肌rou被撕扯破开的声音,似乎打到了木榉的心上,让他身子猛的跟着哆嗦了一下。原非的眼眸闪了一下,他用指关节揉了揉眉心,抬起的手指在光在的照射下略显晶莹剔透:“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这些?和你没关系。”回答得不热络也不冷淡,就只是简单的陈述着一个事实。木榉瞬间瞪大了眼珠,他沉默半响:“我只是——”“他是一个雄性战士,有他自己的自尊和骄傲,你让我去阻止是在侮辱他,滚。”原非眼角微斜,带着蔑视的意味扫了一眼木榉,里面蕴含的东西让木榉心虚,迫使得他慌忙的低下头跑开了。天色在不知不觉的变黑,当最后一个挑战了的人被岐打翻在地,死死的压制在地上的时候,周围安静得似乎呼吸声都能听见。从原非的角度看去,甚至能看到岐手背的皮rou已经被磨开,露出森森的白骨。——挑战结束了,没有任何一个人再向前,岐粗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