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4
难过,是我没用呐,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老太太捶着胸口,脸上的皱纹难过得皱在了一起。他何尝不明白母亲的心情?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体谅的,真心希望她跟钟大富好好过日子的。“这么多年,我忍了又忍,现在我实在是忍不了了!”沈母擦了擦眼角,恢复了坚决的态度,“我想通了,反正我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一个人过也没什么,只要你跟小贺好好的,我就没牵挂了。”“是啊,妈,您有我们孝顺呢。”贺景瑞顶着满头乱发,趿拉着鞋,很没形象地走进厨房,语调轻松地说:“这里条件不好,等隔段时间我接您进城,您到处去走走玩玩,然后享我们的福就行了,何必让自己不自在呢?”沈清源回头瞪了他一眼。他毫不示弱地瞪回去,撇着嘴说:“本来就是,在一起不开心干嘛非得栓在一起?”不等沈清源开口,沈母已经表示赞同:“小贺说得对,就是这个理!”看母亲的态度一时半会儿劝不过,沈清源只得暂时作罢,准备等以后再做工作。他站起来把贺景瑞推出厨房,打发人去洗漱。然后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吃了顿热乎的早餐。贺景瑞吃饱睡足,有精神了,开始绕着老屋来回巡视。指指点点地说:“哎呀,这屋旧成这样必须得修。屋顶要重新铺,窗户拆了重新做……这墙,发霉了都,得拆了重砌……”眼看他恨不得把老屋全推倒盖新的,沈清源只得挽起他的胳膊说:“今天天气好,我领你出去转转。”沈母怕村里人给贺景瑞难堪,忙在旁边提醒:“你们去山上,别往田里走。”只要能同小鞋匠在一起,贺景瑞对于上山还是下田并不在乎,屁颠屁颠跟着沈清源出了门。☆、第106章(一百零六)太后离婚2贺景瑞想到小鞋匠过得不好,没想到过得这么不好。去爬山的路上只要是见到有人,沈清源都要拉着他绕道儿走。贺景瑞属螃蟹的,如此藏头露尾见不得光似的,他哪里受得了?!当时就不高兴了。等再看到一个人,小鞋匠妄图拉他往草堆后绕时,他就炸毛了:“我说你怕什么呢?我这么见不得人么?干什么见人就躲?!”沈清源无奈地解释:“不是你见不得人,我是怕人家给你难堪。”“给我难堪?谁敢那么干,我抽死他!”贺景瑞的恶霸脾气露头,一脸的混不吝。“我们村的人不接受我们这样的,村里人说话直接,你听了会生气……可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真闹出什么事肯定是你吃亏跟多,何苦呢!”说起这个事沈清源就心烦,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不小心就在贺景瑞面前露出郁色。贺景瑞全身的雷达都对着小鞋匠,对方情绪一变化,他立马就能接收到。他轩了轩眉头,拉起小鞋匠向那人迎面走去——他今天倒要看看,他的小鞋匠在杨柳村到底受气到何种程度?!沈清源看贺景瑞生气了,便没再吭气,让他拉着手就这么大模大样地走过去。村民乍一见到俩男的状若情侣地牵着手迎面而来,先愣了愣,随后无比嫌弃地往旁边走开几步,错身的时候噗地吐了吐沫,正好吐到贺景瑞的名牌西裤上。贺景瑞还没做出反应,沈清源就受不了了。假如这口吐沫是吐到他身上,他兴许就忍了,但吐到贺景瑞身上,好比冲他无比珍重的珠宝上撒尿一样,无乱如何不能忍。“你这人怎么乱吐口水?你什么意思啊?快给他道歉!”沈清源猛地一窜就拦住那村民的去路,非要为贺景瑞讨个公道。“哼,我就吐你们这些兔子!不要脸!”村民的态度十分傲慢,说话的时候鼻孔都要扬到天上了。“你再说一句试试!快道歉!”别看沈清源平时是只忍者神龟,但他发起飚来是相当凶猛的。这些天受的窝囊气积在心里早成火山了,这会儿被沾在贺景瑞腿上的一口吐沫尽数点燃,他话都没说完,拳头就虎虎生风地挥了起来。贺景瑞已经不是当年有勇无谋的恶霸,他知道在农村打架讲帮忙、抱团,像他们这种少数派真打起来绝对要吃亏。他刚才也就是想看看杨柳村人是个什么态度,并不想真惹事,要帮小鞋匠出气方法多的是,打架是最傻的一种。所以此刻,贺恶霸表现得非常冷静,紧紧抱住沈清源的腰,把他往旁边拖。那村民估计是被沈清源霸气的拳头吓到了,色厉内荏地追了两步,骂了无数脏话,便不再追了。倒是沈清源被拖了不短的一段路,仍旧没消气,气呼呼地说:“你拦我干嘛?我今天得教训教训这些孙子!”贺景瑞帮他整了整衣领,笑着安抚道:“我是出来爬山的,打架多扫兴?我就是不想躲着人,不是想闹事。”沈清源发狠地盯着他裤子上被弄脏的地方,眼睛红得像是要喷出火来。晃了晃他的手,贺景瑞故作高兴地说:“别管了,大不了丢了不要。走吧走吧。”之后的路上,他们都不避人了。贺景瑞大喇喇地搂着小鞋匠的肩膀,小鞋匠则自然地任他搂,就这么坦坦荡荡地走过杨柳村的小路。这个季节山上草黄树枯,没什么风景可言,好在阳光明媚,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他们坐在一块被风的大石头旁,眯着眼睛享受暖阳。但沈清源兴致并不高,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想什么呢?”贺景瑞亲昵地撞了撞他的肩。“对不起,”沈清源揪着地上的苦草闷闷地说:“让你受这种气。”“哎,多大的事儿,又不是少块rou掉层皮……倒是你,在这儿要住三年……”难道要一直过这样的日子么?后面的话他没说,心里揣了一堆担忧心疼。他从后面抱住沈清源,喃喃细语:“你跟我回去吧?我重新买套房子,把你藏起来。”“你想金屋藏娇呢?”沈清源揶揄道。“我就是这么想的。”贺景瑞认真地说。“让你爸知道,我就失信了。”“失信就失信!本来他的要求就不合理。”沈清源没接话,两只手继续揪着草,直到把前面的草全揪完了,才低声说:“那我们前面做的那些事不是都白做了?”是啊,费那么大周章,不就是想求一个两全?不就是想保存小鞋匠的自尊心?贺景瑞环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声叹息。沈清源忽然回头给了他一个极尽缠/绵的吻。“三年很快的,忍一忍也就过了。”他在他唇边说。贺景瑞“嗯”了一声,手伸进他衣服里,光滑紧/致的皮肤撩出了一连串野火。带着兴奋而急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