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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太子的身体非常热,勉良一触碰到殿下的身体,便感觉到热得发烫,烫到勉良的心都纠了起来,于是摇晃的力度便加加大了。烧成这样子,可怎么办才能好,他们是没资格请太医的。幸好,正此时,正勉良急得团团转的时候,被打扰了练功的太子,醒了。他忽地睁开了双眼。然而双目赤红。原来刚才勉良出去的时候,太子忽感有一股不明的气息在身体内胡乱地冲撞着他的各处经脉。他近日正在修炼神功,但是用的却是速成之法,所以他很清楚现在自己体内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如果这股紊流不及时制止话,不仅他多年来修习的武功会付之东流,甚至身体都很有可能将会后患无穷。轻则经脉尽断,变成一个废人,重则今晚就会丢了性命。所以,此时此刻,他已经来不及找他的师傅或师兄了。当机立断,他静静地眼听六路了一会,觉得附近暂时应该不会有人来,于是便立马打起了座来调息。他本近些日子以来就有走火入魔的迹像,现如今被勉良这样搅了一搅,他就更加压制不住体内那股强大的气势,于是一时不慎,便让气息冲破了经脉,喷薄而出。这一次,是真的走火入魔,气息外运了!太子气急攻心,一股戾气无处发泄,在神志不清之时,他也控制不住,于是一睁眼见到勉良时,便想都没想,携带着飓风而来的一掌,“嘭”地一声就打在了勉良身上。勉良当场吐血不起。但纵然如此,他仍还担心着他的殿下有没有受伤,于是轻叫了声“主子”后,才彻底地晕死过去。—————第6章福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明明每次都是太子做错了事、闯出了祸,但勉良每次首先担心的却都是他的小殿下、他的小主子会不会受伤,可不可能害怕。勉良在昏迷前还没说完的那句话其实是:“……主子,别怕。”但谁料那一刻,太子的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一个狠毒的念头,那就是——杀人灭口!那眼神极其恐怖,真的就像一个走火入魔之人一样。仅仅就因为勉良撞破了他没有疯癫的事实。但幸好,就在他眼红着差点掐死勉良之际,他回过了神来。他惊慌了一下后,才在心里强烈地反应道,不!不能杀死他,如果他死了,我……那我该怎么办!我的衣服谁给我洗,我的饭谁喂我吃,还有,晚上谁陪我睡觉、谁给我盖被子,谁给我唱歌谣?从小到大,他已经不能没有了这个人在身边,不然他会成为一个废物的。难道我堂堂一个帝王,还保不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奴吗?还有,还有,如果我现在杀了他,这深宫漫长,从此以后我该如度过?其实你杀了他以后,你是可以走的亲,反正你的师傅和同门师兄弟都会收留你,你一样可以举大旗,反新帝,只是并没有你潜伏下来那么容易成事而已。但是这一切,太子都没有想到,他早已把自己的后路给封死了。他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一把捉起了勉良,什么都没再想然后就开始为他渡内力护住经脉。那时勉良迷迷糊糊间,似乎觉得太子请来了什么了不起的人,后来勉良才知道,原来那是殿下的大师兄。大师叫拓逍遥,他给勉良服下了他们师门的灵丹妙药后,勉良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一点起色。勉良在梦中十分难受,似又想起了往事。师兄一边替他镇定神经,另一边还要分心替太子把脉。大师兄说,这可真是万幸——本来太子是要走火入魔的,如果不是因为勉良的及时回来,使得太子刚才那冲尽气息打出的一掌把他从魔障的边缘拉了回来,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你这个小侍奴还真是你的福将啊,”拓逍遥摇了摇头,甚有些意味地挑唇笑道:“……你就知足了吧。”太子当时没有留意拓逍遥的神色,只道事后也觉得十分的后怕。如果不是勉良的话——他这样练功,急于求成,一旦入魔,那后果,他就是想想也觉得瑟瑟发抖。他从小就那么的爱惜自己的羽毛,别说是死了,就是废了他一只手残了他一条腿他都受不了。他还不想死,他也很害怕死,他年纪轻轻地,还什么都没有做成。大仇还没得报,皇位还没夺回。而更让太子没有想到的意外惊喜是,正是因为有了勉良这一次外力的相助,竟让他阴差阳错地终于练成了师门的第一层神功。太子心情自然大好,心中也是感激,这些年来,勉良待自己如何,他最是清楚不过。只道,他日得成正位,必不会亏待于他。但那时太子的心思,也仅是于此而已。他感谢勉良的陪伴与不离不弃,但那时在他心目中,奴才始终还都是奴才。那一天,勉良醒来后,十分的高兴。因为太子终于没事了,终于恢复正常了,不再是个痴儿。他半撑着连风轻轻吹一下都能倒下的身体,一边抚摸着太子的脸庞,一边喜极而泣地喊着太子的乳名道:“龙儿、龙儿……”更轻轻地把太子抱进怀中,似乎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很久。太子又再一次惊讶于勉良的表现,他一醒来,不是第一时间质问自己刚刚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好了、又是为的什么而伤了他。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从前是否曾装疯卖傻。这个傻瓜,他只当那天太子练功走火入魔一事,认为是上天施展了神力在太子身上,所以太子就好了起来,没事了、恢复了神志啦。太子心中叹息了一声,比起勉良,自己的确还是太小人了些。太子再一次在心中,对勉良说,日后绝不负你。但勉良却明显并没有想这么多。因为自那以后,勉良就更加虔诚地每天拜谢天地、十方神仙,以及他一直秘密供奉在隐秘处的先太后的神位。—————第7章沐浴太子从外面归来,一打开室门,便看见勉良一根手臂搁在桌子上,然后头枕在了上面,而另一只手则拿着一块刚开了个头才绣了几针的新绸布。太子眉头轻轻皱了下,随即嘴角便微微地翘起。真是无论在外面正经历着什么重大的事,只要一回来看到这人,他就觉得好像一切都是值得的,心满意足。他们俩人已挨了这么多的苦了,眼看着即将就有出头之日。而这份喜悦,只有眼前的这人能懂,能明。大功告成之日,也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