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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说完起身便走。“严神医慢走。”谢隐忽然开口道。严半月转过身,看着谢隐:“谢公子前几日才说,全凭在下吩咐,这么快就食言了?”见此情形,嘲风识趣地打开门:“我先去抓鸽子了。”谢隐看着满室晃动的晶石光泽,目光却有些黯淡:“并非谢隐不相信严神医的神技,只是此去云州路途遥远,陨铁寻访不易,谢隐怕辜负了各位期望……”严半月站在室中不语。谢隐继续说道:“而且如神医所知,谢隐身份特殊,此时又逢朝局动荡,暗流涌动,有些势力并不希望谢隐活着,这一路可以说十分凶险,神医大可不必为谢隐所连累,如若谢隐在此等不到柴员外返回而就此殒命,也是谢隐的命途,仍会感激各位为谢隐所做的多方努力,何况令师尊和家师尚无消息传回,神医想必也是心急如焚吧。”严半月叹了口气:“殿下可知柴员外为何为你的生死如此尽心尽力?”谢隐一怔,道:“家师曾提过一二,柴员外退隐前,也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也是我外公的好友,据说当年与我娘亲有一面之缘,便生出倾慕之心,但也止步于此了……”严半月点点头,再道:“那你可知令师与令外祖又是为何要为你能继续活着尽心竭力?”谢隐不再言语。严半月上前两步,俯视着坐在榻上的谢隐继续说:“令尊如何在下不知,但令堂如何散尽功力只为保你性命,你不会不知吧?在这些人眼里,你不是皇子,也不是活死人,你是他们的儿子,外孙,爱徒,甚至在我和师尊眼里,你都是一个可以活下去的病人。人生能知命;是大智慧,而知命最终是为了改命,而不是认命,这是我师尊教我的。”谢隐抬起来看着严半月,双眸如黑曜石般有微光闪动,片刻才绽开一丝笑容:“是谢隐糊涂了,让神医见笑了,明日出发,为此一搏,此生当无憾了。”严半月看着那双眼睛,没来由有点心慌,忙避开谢隐目光:“既是如此,谢公子服过药便早点歇息吧,明日一早出发。”“有劳。”严半月回到自己房间,嘲风早已捧着信鸽等在门口。严半月花了一刻钟才写好了回信,看了半天,又让一旁等着的嘲风重新誊抄了一遍。信中嘱咐柴员外定要在约定之期到达云州,至少留三日来研磨陨铁进行治疗。然后严半月又叫来忍冬立夏,交代二人准备药材用具等,当然还有严大神医的零食匣子。严半月让忍冬留在中和堂,一来等候绝命谷的消息,二来掩人耳目,逢人便说严大夫犯懒不愿接诊,严掌柜气得离家出走了。忍冬觉得这谎话简直编得太离谱,拍拍胸口说自己知道怎么应付。为了不引人注意,第二天天没亮,严半月和谢隐便出发了,只带了嘲风和半夏,其余人等全部留在了中和堂。云州隶属晋州,位于京城以西北500里,靠近雁门关,与鞑蒙国划长城而治,是柴贾自极北之地返回的必经之地。要在七日之内疾行500里,严半月确实也觉得十分头痛,若是几人以内力疾驰,再加上沿途更换快马还能轻松应对,但此时让谢隐骑马就已经很勉强,再用内力只怕对经脉损毁更加严重。于是几人只能白天以快马赶路,傍晚在驿站更换马车,由嘲风和半夏轮流驱车,日夜兼程往云州飞驰。第一天上路,谢隐的状态还算不错,刚过晌午,几人就已经出了出了京城境内,在晋州第一个驿站换马。时已初夏,但谢隐仍身披大氅,几十里路跑下来鼻尖连轻微汗珠都没有,脸色白得有点泛青。严半月见状有点担心,让半夏拿了事先配好的药让谢隐服下,又给他诊过脉,才拿起干粮吃了两口。虽是轻车简从,但谢隐与严半月的形容气质太过出众,也引起了不少注意,嘲风向谢隐请示,是否给几人换装再前行。谢隐点点头,转向严半月:“谢隐师门极擅易容,不如由谢隐为神医改装一番,以便赶路如何?”严半月狐疑道:“如何改装?”谢隐不怀好意地笑笑:“严神医身量较为纤细,容貌清秀,比大家闺秀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如由扮作美娇娘,让半夏扮成丫鬟,嘲风做管家,如何?”严半月吃完杏脯拍拍手道:“甚妙,但不知谢公子扮什么角色?“谢隐眯着眼一笑,伸手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道:“自然是携家眷出游的老爷了?“严半月上下打量了谢隐一番:“好是好,不过,这惹人注目的人可不是我,而是您呀,谢公子。“半夏帮腔道:“就是,凭什么让我家先生扮女孩子,谢公子眉目如画,更有倾国倾城之姿呢。“严半月忍住笑:“谢公子只要穿上女装,戴上纱笠,不仅形似女子,也免去了有心之人窥看容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嘲风也道:“公子,严神医所言有理,若是您被人认出来,只怕节外生枝,如今还是尽快赶往云州,和柴员外汇合,治好您的伤患,以图后效。“谢隐沉吟片刻,道:“也罢,扮就扮吧,想我师父本有天人之姿,一辈子大多数时候也无法以真面目示人,宿命吶。“严半月听到此处才恍然大悟:“你是说当年我看到的火鸦道人,并非其真面目?“谢隐点点头:“你没看出来?“严半月不想承认:“……当然看出来了……“谢隐哈哈大笑,招手让嘲风去准备换装的东西,嘲风领命去了。严半月仔细回想着十年前见到火鸦道人的情形,好像确实有些违和,那样的武功和气势,似乎天生就不该长那样一张平淡的脸。所谓易容,是将一个人的面貌完全改变为另一个人,这个人可能是存在的,也可能是易容者虚构的,但无论哪种,都需要较长的时间准备和化妆。严半月他们时间紧迫,仅仅做了改装。半个时辰后,几骑快马飞驰出了驿站,为首的一个三十岁光景的长随打扮的人物,中间是一对青年男女,男子白面微须,气质温和,女子着劲装,青色纱笠遮了面庞,连手也隐在银丝手套里,随后是一位小书童。几人向西飞驰,傍晚到了一处城镇,长随也就是嘲风向主子提议在此处换乘马车,顺便寻个客栈休息几个时辰,入夜后再继续赶路。男子点点头道:“也好,半夏,你去安排房间和晚饭,管家,你自前去寻马车。”说着便翻身下马,一并签了女子坐骑的辔头往街口客栈走去。客栈小二十分见机,闻声而动,来替几位客人安置马匹。男子将手里的缰绳交给小二,伸手去扶正要下马的女子,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