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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盗到县府来了!竟敢折他的梅花!“……”樊玺脑海里又猛然闪过安乐在牢中拿出的那枝梅花——“……”樊玺不禁觉得好笑。果然是许诺应诺!说要用他后院的梅花泡茶,竟真的折了这里的梅花去泡茶了。樊玺抬手抚摸着那断开的枝干,竟微微笑起来。黑衣男子刚踏入后院,便见自家主子笑得一脸诡异,十分着魔的摸着一棵梅树。“……”樊玺瞥见了黑衣男子,他道:“把这棵梅树上的梅花摘下来。”“……啥?”黑衣男子觉得自己应该转身去找大夫!“我要泡茶。”“……”最终这茶还是没泡成,黑衣男子抱着一堆的梅花送入书房,却被一个正在打理书房外花草的仆役告知,樊玺去找酒肆老板娘了。黑衣男子:“……”主子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酒了?樊玺披着华贵的狐裘站在酒肆前,里头的客人都不禁往外打量着这位看起来十分贵气的青年。酒肆老板娘更是亲自走了出来迎接,毕竟这位看起来十分有钱!樊玺扫了一眼老板娘,觉得她似乎比以前瘦了些。老板娘走进了才恍然意识到,这位不就是许久未见过了的县令大人么。“大人怎么有空来这里坐坐了?”老板娘满脸堆笑。樊玺开口却是,“把那个小二交出来。”“……”老板娘的脸色一僵,回想起先前被抓进衙门,逼问一位小二下落的事情,“大人,我记得之前您也问过这个问题。”樊玺颔首,“很显然,你并没有说真话。”老板娘一脸菜色。“大人,这话这不能这么说。”樊玺一挑眉,“那应该怎么说?——赶紧把人交出来?”老板娘都不禁恼怒,“大人,这里没有您口中的那位小二!他已经走了!”客官们见情势不妙,便纷纷丢下银子走人。樊玺淡然的站在门口,眼色却渐渐冰冷了起来,“不交人是么?很好,本官想捕快们也很乐意走这一趟的。”老板娘后背上冒起了冷汗。樊玺压低了嗓音,他低声问道:“老板娘,本官也不想提,不过你执迷不悟到这种地步——老板娘,你跟魔教是什么关系?”老板娘脸色煞白,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微微发抖。“大人,跟魔教勾上关系可不是什么随口说说的事情!”樊玺却不理会她说了什么,继续道:“当时本官也还只是以为是普通的偷盗案件,不过你们把人藏起来就有些匪夷所思了。你们在掩饰什么?”樊玺话中很明白的用了“你们”,老板娘心中便了然他已经知道大致的来龙去脉了。这时老板娘却镇定下来了。樊玺道:“先前安乐从你这里偷的家书也不是你的东西吧?原本这家酒肆的老板娘去哪里了?”老板娘扫了一眼酒肆里,已经空无一人,街上却依旧嘈杂。老板娘自知已经暴露,脸色的神色也变了,冷静且从容。“进来说吧。”樊玺犹豫了一下,最终随老板娘走上二楼的雅房。老板娘支走了小二,自己开始泡起茶来。樊玺蹙眉道:“不必泡茶了。”老板娘淡然道:“这可是西域送来的茶叶。”“……”樊玺落座。老板娘十分豪气的一撩衣摆,从腿上抽出两把短刀搁在桌上。樊玺:“……”老板娘坐下,面对着樊玺。“大人猜得不错,我乃魔教中人,受长老委托至此。”樊玺挑眉,既然这位会愿意开口,说明魔教对此并不关心太多,他可能得不到有力的消息。老板娘直视着樊玺的双眼,脸色从容道:“不过大人口中的小二的确不在这里了,我的任务不过只是盯着他。不过让他跑了。”樊玺挑眉,“盯着他?”“他是魔教的叛徒。”窗外风飒飒,南方渐暖,不见雪,但樊玺披着狐裘也觉得微寒。樊玺呷了口茶问道:“既然他跑了,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老板娘理直气壮道:“江南的分坛被一个乳臭未乾的小毛孩给掀了,回去做什么?帮忙打扫废墟吗?还不如做个酒肆老板娘爽快。”“……”樊玺捧着那盏茶暖手,他瞥了老板娘一眼。他觉得她并未说出真话。第86章江南烟雨,花落两地(中)樊玺从酒肆里出来,便撞上了急匆匆赶来的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撞见他开口便是,“大人,方才有一支箭飞入书房中!”樊玺一挑眉,“箭呢?”黑衣男子取出那支箭递了过去。樊玺抚过箭,箭尖十分锐利,箭尾的羽毛也不似普通的箭,雕刻十分华丽,他凝视着箭上端刻着的一行字。魔教第一分坛。樊玺冷哼一声,“除了这支箭外,还有什么?”黑衣男子将原先绑在箭身上的纸条取出。樊玺扫了一眼,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不大,却透着豪情。莫张扬。樊玺自然知道这指什么。事实上他也从未想要让全天下都知道魔教在江南到处有眼线一事,闹得人心惶惶。这些就让樊煜去头疼就好了。他向来就不喜欢多事。黑衣男子瞥了一眼樊玺的脸色,他犹豫了半晌才道:“大人来江南是要办什么事么?还是莫左相……”樊玺道:“只是想看江南的梅花而已。”“……”“冬日也快过了,也顺便看看江南的烟雨好了。”“……大人,您还是是实话吧。”他绝不相信主子就为了这么一点小理由就千里迢迢的赶来江南!“哦,这都被你发现了?”看吧,大人果然是有事在身!“恩,我只是听说江南的桂花糕很香甜。没想到你连这个都看破了,不错赏你去给我买桂花糕吧。”“……”还是江南烟雨吧。……夜半。樊玺坐在屋檐上,月光似乎比京城的更亮。一个蒙面男子披着宽大的深色斗篷踏来,踩着飞檐,走的十分稳健。樊玺却头也没回。“能躲过本王的手下,轻功不错啊。”蒙面男子爽朗的笑笑,“殿下真是过奖了。”樊玺忽然躺下了,双手枕在脑后,十分惬意。“……”蒙面男子不觉惊异,很少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悠哉的躺着,“殿下竟对我如此放心?不怕我忽然抽刀相向?”“那么你会吗?”蒙面男子道:“不会。”他这次来不是为了杀他的,仅仅是传个话罢了。没有报酬的事情,他向来不做。“那本王还担忧什么呢?”蒙面男子轻笑起来,“殿下知道我曾经追杀过您么?”“知道。”“那为何……”樊玺理所当然的回答道:“上次是收了别人的银两办事,如今是莫怅望出钱。”蒙面男子沉吟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樊玺微笑道:“我还知道你是谁。”蒙面男子耸耸肩,“好吧殿下,我只是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