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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山崩地裂。醒林简直不知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轻轻叹了一口气。天掷看他似乎不是生气,便将头轻轻放在他肩上,起初只是在肩头略微挨上,渐渐越压越实,脸颊在那衣服上缓缓磨蹭,手指上下抚弄着醒林裸露在外的,光洁的小臂。他的力度不大,只是那脸颊碾磨在肩头,上下摩挲的触感,令人头皮发炸,醒林待要如何又不好如何。天掷好久未出声,直至带着哭腔,声音有一丝发颤,“如一……我好难受……”醒林坐的绷直,一听此声,从头顶炸到后尾椎骨。他慌忙推开天掷,站了起来。他为了此事,曾想方设法对天掷灌以歪理,也曾暗暗对他立下规矩。只是随着天掷长大成人,他总是在醒林立下的禁令边上,有意无意地逾矩。醒林脑中转了数圈,终于坐了下来,脸色冷淡。天掷看他不说话,一时慌了,醒林对他说的话他还记得,并深以为然,只是不知为何,他一见到醒林,便如坠云梦中,恍恍惚惚,情难自禁地贴上去……对真喜爱的人,怎可有牲畜般亵渎的心,天掷心中惭愧极了。他悄悄望向醒林。同时心道:他定是气着了,这可怎么办好?醒林暗地里留意他,自觉效果已到,不愿再造作下去,稍微缓和了面色,他岔开话头,扬声叫茶。半日无人应声。醒林这才发觉,这大街上竟然空空荡荡,少见行人。他用手指顶着下巴,早年此地属几路要塞,人口密集,街上摊贩林立,客来客往,十分热闹。他问天掷,“你看此地与你上次来时,有什么不同?”天掷被这一句话拉回思绪,他观望左右,低头思索——他上次来已是多年前了。天掷道:“我记得这里从前人很多……”“是了。”醒林断言,他站在街中间,回头望着一路空旷街景,“人数只剩下最多三成。”此时,茶棚后的破木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个缝,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露出沾满灰土的半个脸。他细声道:“刚是两位客官要茶马?”此时距醒林要茶早过了半日,醒林歪头盯着他,及至看到他手里匆忙给裤腰打结,不言语了,只点点头。那少年拿来两只脏兮兮的碗,碗沿还是破口的。他绕到醒林身前,提着大茶壶,侧身倒水。醒林见他抹布似的破衣服下,腰身极细,一把就能握住,十分白皙——带着被人手掌揉捏出的淤青。醒林转过头视而不见,他只问自己想知道,“这镇上原来何等热闹,怎么才几年工夫就萧条成这样?”少年是个爱说话的,守着破茶壶,高高兴兴的说:“客观以前来过这?咱们镇子通着几条商路,是这一带有名的大镇,以往许多商客在这里歇脚。”醒林顾虑着身后的天掷,不敢与当地人说得太多太细,含糊着说,“我自然知道这里是大镇,我记得镇上人口极多的,住满了人,怎么现在如此多空房子。”少年哎呦一声,坐在他二人对面,“还不是那些邪乎事闹的。”他问,“二位该知道忘月窟吧。”醒林望了天掷一眼,“有所耳闻。”少年苦哈哈地说:“客官许是内陆人,不知道我们沿海边受那魔窟多少苦楚,那忘月窟里满是极厉害的妖魔鬼怪,每过数年,便要来海边的村镇上掳走十数个少年郎,掳走的少年郎还都个个长得俊,就在三两年前,那魔窟越来越横行无忌,仙门看不过眼,和那魔窟激斗起来,我们镇上天天能见到修士来往,直到有一日,十几个修士压着几辆马车经过,两个年轻修士出来吃茶——就如你们二位这般,正好赶上我们镇出了一件大事——那魔窟竟青天白日的来抓人啦,那两个年轻修士好侠义地追了过去,却再也没有回来,剩下的修士未找到他二人,过了一日,从附近的大仙门引来许多修士,他们在镇上翻了一整日,后来,我们才听说那两个年轻修士死了。”他这一长篇一口气说下来,醒林紧张的手攥起,生怕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所幸他知道的也不多。醒林问:“就为这件事,这个镇子就荒了?少年道:“大白日里,就敢来掳人,这还不吓人?且连修士都折进去了,那大仙门中的人也无计可施,最后不了了之。”“不过,镇上吓跑了一半多的人,也不光是为此,这几年间,魔窟与修士门斗的正紧,许多幽魂散鬼跑来祸害临近的村镇,每掠一处,便留下一个死村,不光我们,十里八乡的村子都吓得搬的般跑的跑。东南海边连绵的村落都是荒村。”“加上这两年,我们镇上还出了一件邪事,”“一个大姐生孩子时难产死了,那婴儿竟然自己破开肚子爬了出来,接生的人吓得一哄而散,大家都说不准那是个人还是个什么,客官或许听说过吗,那晦朔山的有个大魔头也是破开娘肚自己爬出来的,多么邪性的玩意儿,听着跟个鬼故事似的,我现在讲讲都起汗毛,镇上人怕又出了个魔头,纷纷搬走了。”“哦?”醒林看看天掷,天掷没什么表情,醒林道:“那婴儿还在吗,我们可得去见识见识了。”小二一愣,“客官看那玩意做什么?”醒林微微一笑,天掷想看,他知道。他要那小二带路,小二自然死活不去,醒林许给他银钱,那小二利落的跑在前方带路。一路行来,醒林留心四周,镇上虽然还有三成百姓,但大多是七八十岁的的老妪老翁,老人大多安土重迁,死也不愿离开家乡的,故此才留了下来。醒林心中一阵叹息。走到一条巷子的尽头,小二站在原地不肯往前,指着最前方的一处人家,“这一户便是了,每天夜里都能听到孩子哭叫的声音,哭着找奶吃呢。我在外面等两位,就不进去啦。”这巷子中所有人家俱已搬空。醒林也不敲门,敲了也无用,推门而入。院子狭窄破旧,水瓮灶台石磨等处覆着厚厚一层灰,一阵阴风簌簌刮过。醒林不怕,他就怕他身后那位把这院子里的东西吓跑了。推开北屋门,屋中传来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似是腐朽,似是糜烂。醒林挥了挥空气中的尘埃,屋子左边一张大炕,炕上摆着一副尸骨,身下是被血污染成黑色的被褥,已是一团破烂。床上无人。但尸骨旁的被褥上有一个小坑。醒林回头,笑道:“都是被你吓跑了。”门口的天掷:“……”醒林不管,把问题抛给他,“在哪里?”天掷闭上双目,须臾后睁开,用目光示意院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