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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现在觉得好些了?”“……嗯。”“因为什么?”许之枔笑了起来。“跟我吃饭吗?”“你今天……”“没喝。”“……哦。”付罗迦轻轻提了提嘴角,“因为吃饭吧。”付罗迦点的鳗鱼饭最后没能吃完。不是他胃口有什么问题,只是能把鱼rou做出这种甜味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一时接受不过来。付罗迦额外点的一盘鲔鱼握寿司他倒是吃了不少。每顿饭到了最后都是许之枔放了筷子等他。“你吃饭速度很快啊。”“还好,主要是无论你吃什么都特别认真。”“……”付罗迦还没发现过这一点。“还是一样,先送你回你家。”许之枔扶着车把瞪上脚踏,“这两天你在家一直吃你mama留的饭?”“明天我外婆过来煮两次。”“啊,那我下午过来给你送饭吧?”付罗迦毫不犹豫摇头,“那么远,你上你自己的课。”“我们班这几天基本就不怎么上课。”“你不复习?”许之枔一挑眉,“难道你在家里就会复习?”“……”付罗迦沉默。“也不是很远,晚饭有那么一个多小时时间的。”“到时候说吧。”到他家小区的时候不过也就十二点半,路上还看得见回来得晚的一中学生。“可别碰见孟悦。”许之枔往四周看了看,“她一般这个时候回家。”付罗迦也跟着往四周扫视一圈,视线突然定格在某个位置。“……走快点,”他呼吸瞬间紊乱起来,“别回头,往小区里走——”“不会吧,我说中了?”许之枔一边加速一边问。“……不是。”付罗迦把下唇咬得发麻。不远处一个秃顶男人站在粉色小电瓶前,倚着绿化带前的花坛左顾右盼。第15章第15章许之枔没再问,只闷头向前,觑准时机直接横穿绿化带,车轮从草叶上飞速轧过。进了小区大门他也没停,一口气骑到了能看到付罗迦家客厅窗口的位置。付罗迦从后座上翻下来,“把车锁了跟我上去吧……快点。”他甚至情急之下还扯了扯许之枔的袖口——在小区门口那会儿他恍惚间好像看到那个男人也上了他的小电瓶。“啊?”许之枔虽然惊讶还是动作迅速地把锁落了,跟着付罗迦进了楼道。电梯停在五楼的位置迟迟不动,付罗迦往电梯门口那个有向上箭头的按键砸了两下。许之枔看他一眼,“你家在几楼?”“六楼。”“那走楼梯?”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付罗迦又绷紧了神经,“……可以。”楼梯间在电梯井左边,很狭窄,而且没有窗户。天花板不高,伸手就能碰到,两个人并排站着稍微抬点手臂就能撞到对方的肩膀。在这个时候这里只是让人觉得闷,抬头还能在灯罩上看到蛛网,到了七八月这里就能热得连蚊子都销声匿迹。但这里至少没什么人跟过来了——灰白的墙壁只反射回了两道节奏一致的脚步声。“还没到吗?”许之枔出声,“这是几楼了?”付罗迦这才发现自己爬楼爬得已经带喘了,“……我没数啊。”许之枔撑着膝盖低头笑,“我也没数,好像已经是七楼了?”“抱歉啊,”付罗迦从安全门探出头看了看走廊上的门牌,“但其实现在我们在八楼。我们得……倒回去两层。”许之枔跟着他掉头,“没关系。这里很——”他把剩下的一个词隐去了,说话声放得很轻,“总之不用紧张。”付罗迦进门后扔下了句“不用换鞋”,直奔饮水机。许之枔在他身后提醒:“最好喝热水。”但在他灌了一大口下去后胃壁才向他忠实反馈了水温情况,并猛烈地蜷缩了一下。然后他又冲向厕所。这一下应该是把吃的寿司差不多吐完了,他的腿微微打着颤,不得不扶着镜子漱口。洗完脸后他顶着湿透了的前额发回到了客厅里。许之枔很安静,在沙发上仰靠着,几乎跟靠枕融为了一体。照常理来说,一个从未踏进过他家门的人有一天突然坐在了在他家沙发上,姿态还无比放松,无论如何都该显得突兀——但许之枔没有。有滴水从额头上滑下来,付罗迦揉了揉眼睛。环境的绝对安静终于让他迟钝地反应过来,得跟许之枔说一下这件事,最好是能解释清楚原因。“你能在这里呆会儿再走吗?我知道这里很无聊,但是——”“我上来就是打算下午上学的时候才走。”许之枔用手拍了拍旁边的十字绣娃娃,“过来的时候你一直在往后看,到底怎么了?”“……有个人,”付罗迦目光游移,“我在医院就看到他了,我们走的时候后面好像也是他,刚刚我好像又看到他了。”这说法完全不具备什么说服力,但他最后还是强调:“反正你现在不要下楼。”许之枔暂时什么也没问,只点了点头。付罗迦没有招待客人的经验,又呆坐了会儿才想起来该做点什么,一开口发现自己脑子里混沌如一锅熬开了的沥青:“你要看电视吗?我房间里还有电脑,玩手机连无线网的话点那个信号最满的Tengda,密码八个一。你冷还是热,要不要开空调?想喝茶还是——”他忽然顿住。许之枔:“?”付罗迦:“……”付罗迦:“……对不起。”许之枔抬起眼睛,“对不起什么?”付罗迦看着地砖,“……家里好像没有茶。”许之枔把脸埋进一旁的靠枕里,带着笑意的声音被布料蒙得发闷。“付罗迦。”“……嗯?”“你先坐下来吧。”付罗迦乖觉地搬了张椅子到茶几前,腰杆笔直地坐了下来。“你刚刚说,有人在跟着我们?那个人是谁啊,你认识吗?”许之枔也坐直了,认认真真看着他。付罗迦稍稍把脊梁骨放松,跟椅背贴紧:“我不认识。但多半是我弄错了——”许之枔撑着下巴拧着眉沉吟。“郑骏宇他们最近没闹什么事啊……”“不是。”付罗迦飞快否认,“不是……学生。”“这样啊。”许之枔吐了口气,“是社会上的人?那就直接——”“——报警。”这两个字跟前一句的时间间隔有点长,以至于付罗迦怀疑许之枔一开始想说的不是这个。很合理。但付罗迦脱口而出的还是“不”。这个字一扔出去他就避开了许之枔的目光。阳台的栏杆上传来麻雀扑腾翅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