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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在半丈左右,又跑到了门边用力去拧把手。意料之中的拧不开。郦南溪气得狠了,抬头质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重廷川凝视着她,一字字与她清晰说道:“你出去不合适。楼中常有人闹事,肖远惯常处理这些纠纷。有他在,定然保你母亲和jiejie无恙。”顿了顿,他记起来对这小丫头得解释详细点,便又耐着性子说道:“你去反倒不如他去合适。若不想你母亲为难,就由肖远来处理罢。”这个时候郦南溪知道自己肯定出不去了,反倒是稍稍冷静了些。仔细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五姑娘她们想要在这里闹事,定然要用亲情为由来逼迫她们。肖远一个外人,又是这里的掌柜,处理此事定然要方便利落许多。而且,还能将母亲和jiejie借机从此事中摘出来,分毫都不受到五姑娘胁迫的影响。细思之下,原先他们三个人在这里,好似是在商议什么事情。若非她过来,肖远怕是也不会亲自出去,就算是闹出了事,也顶多让底下人去处理了。他们倒是真的好心来帮她的。可这种被人胁迫着接受好意的处境,让郦南溪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太好受。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捉摸不出里头的关键点在哪里。一时间就直直的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重廷川看小丫头神色变幻着,一句话也不说,不由得就有些心急,低低问道:“怎么?可是还不高兴?还在气我不成?”不高兴是有的,懊恼也是有的,可是说生他气……郦南溪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得不承认,因为他们做事处处为她考虑着,倒也算不上生气。只不过硬生生反锁着门把她关在这里算怎么回事?若被旁人知道,也不用旁人了,单指父母兄姐知道她和一个大男人单独关在屋子里,她怕是有理也要解释不清了。郦南溪心里万分纠结,又是气闷又是感激,当真是五味杂陈。她闷闷的站在那里,眉心渐渐蹙起。忽地肩上一热。一股大力坚定不容置疑的拉着她往某个方向行去。郦南溪愕然抬头,这才发现男子竟是抬手半揽着她的肩膀在拉着她往窗边行。他的手修长有力,使的力气却很适中,虽让她不得不跟了他往那边行,但丝毫都没弄疼她。不过郦南溪还是有些恼了。她顺着那个方向紧走了几步脱离了他的掌控,羞恼的沉声说道:“大人虽帮了我,我很感激。但有些分寸,还是该注意些。”重廷川看她这样戒备,反倒是笑了。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小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莫不是以为他惯常对女子就这样罢。他像是随随便便对谁都很好的?重廷川忍不住低低的笑出了声,收回了依然悬在半空中的手,“你爱怎样就怎样。随你喜欢。”语毕,走到窗前,他抬指拨开了竹帘的缝隙朝外望去。半眯着眼看了一下,又回过头来朝女孩儿招手。郦南溪不明所以,但看他十分坚持,就顺势走到他的身旁,在他的示意下亦是拨开了竹帘。重廷川问道:“看到你母亲jiejie了吗?”郦南溪望着眼前的走廊地面,茫然的摇了摇头。重廷川疑惑不已。又往外看了一眼,确定自己当真能够瞧见,他这才撤回目光,在郦南溪和他自己之间来回往复的看了好几次。这时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小丫头身量娇小,以她的身高,只能望见窗外走廊的地面。只有到了他的那个高度,方才能够越过那地面去,一眼就能看到楼下大堂里的情形。好在旁边恰好有个桌子……重廷川拿定了主意,伸手一捞,双手扣住女孩儿的腰身就把她往桌子上托去。盈盈细腰握在掌中,女孩儿身上的馨香骤然袭来,他心中一荡,差点就有点掌控不住。幸好脑中存有一丝清明,手中方才能够分毫不乱,将她稳稳的托到了桌上坐好。郦南溪正挨着窗户踮着脚往外看,哪知道会突然来了这样一下?待到在桌子上坐好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登时又气又急,指责的话脱口而出:“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刚才不是说好了要注意分寸的?重廷川犹在刚才那一瞬间的遐思里没能回神。虽然那温软肌肤早已离开,但他的掌心和手指都依然还在火辣辣的发着热。看小丫头有些急了,他一时间缓不过神来,很是茫然的道:“我刚才答应什么了?”郦南溪看他神色不乱唯有不解,好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倒是她在斤斤计较一般,愈发气恼,索性扭过头去不理他了。不过,当她拨开竹帘看到下面堂中的情形时,她顿时明白过来,他刚才硬把她抱上桌子是为了什么。可即便为了帮她,就不能与她说一声,由她自己过来么?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在脑海,郦南溪就垂眸看了看桌子的高度。她立刻意识到,以她自己的本事,还真没法上来……心里再次天人交战。又是恼他,又是感谢他。偏那人跟个木头似的根本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或者说,看他那神情举止,好似这一切都顺理成章,根本不觉得有任何的问题。郦南溪气闷至极,想要和他详说,却在此时寻到了堂中母亲的身影。她再也顾不得刚才的那些事情,转而仔细的朝外望了过去。此刻她没在看重廷川了,重廷川方才暗松了口气。他将身形隐在了窗边稍暗的地方,借了阴影处半隐住身形,这才转眸望向女孩儿,定定的凝视着她。郦南溪发现,母亲和jiejie此刻正站在屋子的左侧,而五姑娘与大太太则在右侧。中间是肖远。肖远背对着庄氏与四姑娘,正和五姑娘在说着什么。先前那温和儒雅的仪态早已不见,此刻他满面怒容,正对着五姑娘愤然出声。有几位太太姑娘要走到这边,却被女侍给齐齐拦住,“请”回了屋子里。堂中便只有肖远和郦家的两位太太两位姑娘。五姑娘初时还口唇开合辩驳几句。待到后来,就只见肖远在忿忿言说,而五姑娘,头越垂越低,甚至还拿出了帕子,许是已经哭了。虽然肖远的神色十分恼怒,但他的声音却压得很低,甚至于他处于极易有回响的堂中,郦南溪这边也一点点声音都听不到。想必是肖远不愿被旁人听了去有损郦家女儿的名声而刻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