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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有没有已经被她们寻到?郦南溪顿时懊悔起来。自己刚刚只留意着避开五姑娘,却不曾想若jiejie和母亲遇到她们该怎么办。她赶忙拎起裙摆准备快速跑下楼去。谁知道刚刚迈开步子还没来得及开跑,她身后的屋门忽地从里打开。一只有力的大手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拽进了屋里。郦南溪惊愕之下差点高声呼喊。谁料这时耳边却是响起了一声紧张的询问。“怎么在这里?可是遇到难处了?”这声音极好辨认。虽然郦南溪统共没听过几次,却印象极深。她身姿僵硬的一点点转过身来,费力的仰起头,望向面前高大的男子。郦南溪想要责问他怎么能对个姑娘家拉拉扯扯,偏偏看着他担忧的样子,那些责问的话又有些说不出出口。结果欲言又止后就成了沉默不语。重廷川看她小脸苍白无比,眼里满是慌乱,不由也着急起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可是遇到麻烦了?”他的身上带有一种莫名的气势。让她不由自主就信任他、不疑他。郦南溪下意识就道:“有人在寻我和母亲jiejie。我不愿让她们找到我们。”五姑娘的为人,她是信不过的。先前在家里拒绝了还不算完,如今竟是费尽心思的跑到翡翠楼里来找她们。郦南溪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若是和她们当面对上,怕是会有麻烦。重廷川刚才已经知晓了大房人的到来。听郦南溪这样说,便道:“我寻人将她们遣走。”说着就朝后一招手。郦南溪这才发现那唤作常福的侍卫头领也在。还有一个男子,她没见过。此刻她已经完全缓过神来,深为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那两句而懊悔。再怎么样,将自己的为难处境告诉个陌生人都是极其不妥当的。郦南溪赶忙拒绝道:“多谢大人。不必大人费心,我能处理好。”而后她急急的福了下身就去拉屋门把手,“我还有事,需得赶紧离开。还望大人见谅。”拽了好几下,门都纹丝不动。郦南溪愕然抬头,才发现男子一手撑在门板上,竟是用手将门牢牢按住了。“大人,我很急,我……”“让常福去。”重廷川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他能应付得了。”“可是……”“没有可是。”重廷川剑眉紧拧。他看着女孩儿娇小的身材,一想到她将要被旁人为难,神色便愈发冷冽起来,语气亦是更为沉郁。“你孤身而去,我不放心。”第21章听了这话之后,郦南溪有片刻的缓不过神来。——她境况如何,与他何干?她自有父母兄姐来担心她,他一个外人,这样说,总觉得有些怪异。虽然心里暗自腹诽,但对方终究是好心。所以短暂的怔愣过后,郦南溪诚心实意的道谢:“多谢大人关心。”而后又焦急的坚持道:“我得尽快过去,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允我出门。”重廷川听她说的客气疏离,脸色愈发沉了下来。他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让这小丫头误解了。看她如今,竟是还不如在山明寺的时候与他熟稔。这可是有些难办。郦南溪看他神色不善,只当他是生气了。焦急的拽了拽门,依然纹丝不动。她太过着急,额上依然有了细密的汗珠。这时立在常福旁边的陌生男子走上前来,朝着二人揖了一礼,温和的道:“不若我来走这一趟吧。”他身材高瘦,相貌很平常,但因气度儒雅且笑容何须,让人一见便心生暖意。郦南溪从未见过此人,闻言警惕的朝他望了过去。不待她开口询问,男子朝她微微揖礼,主动说道:“鄙人肖远,乃是翡翠楼掌柜。既是翡翠楼里出了事情,由我出面终归是没问题的。”郦南溪闻言,方才一直紧绷的身子稍稍放松了点,紧握着门把手的指尖却是半点也不曾松懈。在她的注视下,肖远自顾自的说道:“既是有人来寻了姑娘和家人的麻烦,想必无外乎两个缘由。或是爱恨情仇,或是银钱。依着身份来看,若是前者,反倒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前来寻事,想必是银钱纠葛。既是银钱,要么是借出,要么是欠债。以姑娘的情况,家人欠债必不可能。定然是借出了。只不过对方是借了不愿归还,亦或是姑娘不愿借出,对方借势相逼?”往前踱了两步,肖远又道:“能够谈及银钱的,必然是友或是亲。姑娘与家人刚回京城不久,自然不会是友人相借。想必是亲人。既是亲人,但凡争执必然要伤情义,姑娘亲去反倒不如由我这个外人来出面了。”他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甚至一步步说到了正点上,让郦南溪暗暗心惊。不过,听闻之后郦南溪还是有些不解,“你为何知晓我们是刚回京城不久?”她警惕的望向肖远,神色戒备的看着他,“你知道我是谁?”肖远怔了怔,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了,哂然一笑望向重廷川。重廷川面无表情的去看常福。常福默了默,知晓这个黑锅自己是背定了,对郦南溪抱拳一礼,瓮声瓮气的道:“就刚刚,刚刚的时候,我和肖掌柜的提起过。”这样说倒也无碍。毕竟在山明寺的时候,他和郦南溪打过交道,郦南溪亲自对他自报家门。郦南溪看了看他,最终还是将狐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身边的高大男子。重廷川掩唇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视线,望向了门把处。看她依然紧握门把手,他就朝肖远和常福使了个眼色。肖远和常福会意,皆是点了点头。常福脚步移动,走到了门边,就在郦南溪将要开口拒绝肖远好意、执意要自己出门的时候,眼前人影一晃,高大男子忽地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往怀里一带。与此同时,开门声响起,两人迅速闪身出门。而后门砰的下关上,啪嗒的落扣声响起,竟是从外头将门锁住了。郦南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被男子半搂在怀里,眼前鼻端全是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两世为人,她也从未和父亲兄长以外的男子这样接近,一时间竟是呆怔了。好在他只迟疑了一瞬就松开了她。两人那般接近,也不过是须臾之间。郦南溪又羞又恼,急急后退的两步,将和他的距离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