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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像放屁,风一吹就散远了。

    她回学校读书,跟着剧团去流浪,中途拉了几个好心的投资商,顺带着把和周边几个学校联合演出的事儿也敲定了,浑身气爽。

    人一忙起来性欲都没,登陆QQ看到他留言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了。

    也没啥。

    充其量是些“我能加你微信吗xxx推给你了”“回一下消息”“我可以接受,回一下消息”“为什么不加我”等等字眼,结尾落在四个醒目的“我分手了”的大字上,后面估计破防了。

    “你给他推过我微信?”她疑惑。

    朋友头都没抬:“昂。”

    “啊哈?”没印象啊。

    朋友不背任何锅,手指快速翻到历史聊天记录,反手把屎盆子丢回:“你看哈,三月二十一,你说你不加。”

    “为啥不加?”她记忆缺失,脑子里一丁点跟他有关的消息都没,最近的就是厕所里睡人未遂。

    朋友往下翻记录:

    “一时兴起,别来沾边。”

    “好烦啊,想把剧务组新来的小姑娘顺着窗户扔出去。谁?他分手了关我屁事?”

    “推的谁微信啊,不是帅哥我不加哈。”

    ……

    一种脑干缺失的渣女的美。

    她低头,迅速屈服:“你说我现在加回去,还能续上这段前缘吗?”

    “你不是别来沾边吗。”朋友嗤笑。

    “你不懂,”她做信女虔诚状,“人闲下来了就想涩涩,尤其是对一些意犹未尽爱而不得车开到一半终止的人。”

    人性本贱,得承认,越是一爱男反而还勾起她想征服的欲望了。酒吧里认识的抖m一聊天就喊jiejie发jiba,她真的想死。

    “滚。”朋友言简意赅,声音在空中回荡了半圈,在看见进妆发间的男人后变得阴阳起来:“求远干嘛,近处不还有个爱而不得的吗,双s恋,挑战人类极限。”

    她回头看男人进了妆发间,肩宽腰窄,骨架似的身材上罩了件白衬衫,白的有点儿病态美。但摸过的人都知道,薄肌的力量感才是YYDS。

    嘶哈。

    “别瞎说哈,我们关系很纯洁的。”她视线收回,那男人是她剧团男主角,不太熟。

    “哦——”朋友尾音拉的老长,“是那种彼此都想cao对方的纯洁关系吗——”

    “……”

    -

    想打啵。

    疯狂想打啵。

    那种酒吧里随机抽一人的疯狂想打啵的无力感。

    她倒也不会真的去,一面单纯的想满足闲下来的rou欲,一面又觉得为了rou欲费尽心思去筛人,烦得很。

    不筛人是不可能的,传染病那么多,也指不定这张亲嘴的嘴几分钟前刚从谁的jiba上离开——啊,苍天,什么时候她能混进一个干净的圈里。

    啊,苍天——

    她屁还没放完,组内学妹又哭唧唧丢来个搞不定的活,她恶从心中起力从胆边生:“你要是敢把活丢给我自己去过520我就弄死你!”

    学妹愕然:“那不然呢?”

    也就两个月,学妹已经从哭唧唧啥事不会做一女的演变成其实啥都会做但是性生活最重要所有把活丢到组长身上一女的。

    “……”这什么时代啊——

    学妹啪唧一下亲她脸上,信誓旦旦握住她拳头:“给你买了上次看中的假jiba,快递明天到,超强翘头体育生特别倒膜版的哦(o︿︿o)”

    她泪眼望望,试图回给一个充满感激的激情舌吻(假的),被嫌弃推开。

    学妹最后wink一眼,“学长520也留守,拿假jibacao哭他,亚吧里——”

    “干巴爹吧……”

    想要一个不提倡双s恋的文明社会。

    -

    工作很简单,和浙x大的剧团交接下剧场和接下来的合作,顺便侃大山唠家常,根本目的是推进未来项目的顺利发展。

    有机会的话偷几个投资商,摆脱他们流浪剧团根深蒂固的穷鬼乞讨形象当然更好。

    对接那边也是个小姑娘,估计人家也忙着520约会,谈项目时边道歉边频频看手机,最后从食堂门口抱了束花回来——额,最近挺有名的jellycat组的玩偶花,挺特别的。

    特别有钱。

    她有一种被人秀恩爱糊脸上的感觉。

    “不好意思啊,今天本来不是我来的,临时交代的,我这东西很久前就定好今天送的。”

    “没事,也谈的差不多了。”她点头理解,心想天下无耻之辈果然居多,学妹好歹知道拎她个单身狗替班,对方更过分。

    双方达成美好协议并挥手道别,走到食堂门口,她看见某些熟人。

    ——某些两个月前厕所里被cao哭的熟人。

    ——某些在她QQ里留言乞讨疑似分手破大防的人。

    ——某些正一脸蒙的抬起头,转眼手里被塞了jellycat玩偶花,唇上盖了枚香吻的人。

    说什么来着,报应屡试不爽,合作对象秒成变疑似被自己绿了的女的。

    真该死啊。

    “哎,你们认识?”对接剧务的女生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男朋友,一共三脸蒙逼。

    “嗯,高中同学,好久不见。”她打招呼,企图迅速离开现场。

    他附和,忽感屁股后面隐隐作痛。有点儿想甩开前女友的手解释清楚,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

    怎么说,和前女友说这就是我提的那个我们分手源头的念念不忘的白月光,还是和她说其实我们已经分手了但是我是过错方所以答应关系持续到这次分手旅行为止。

    太傻逼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无从解释,事实也是如此。

    于是他向前一步,跨越世俗伦理和没脸没皮,以迅雷不急调出手机二维码推到她面前:“好久不见,你也在杭州吗,读书还是?加个好友吧。”

    好傻逼啊。

    她掏出手机,面带微笑,扫码但没发送好友申请。

    他往前一步,眼神灼灼。

    她发送好友申请。

    “在读书,真巧,我们剧团和你对象这边正好有合作。”她咬牙加重‘你对象’仨字,然后迅速往后迈一步与人夫保持距离,且客套:“以后有机会咱仨一起吃饭啊。”

    尬不死你,有种仨一块吃。

    他淡定的点头:“要不今晚一起,正好520过节呢。”

    滚——

    世上怎会有这不要脸之人!

    -

    “对,他是不是傻逼,”她拿了文件回剧团,躺在屋子里那张临时休息的躺椅上歇菜。剧团大多数人放假出去过节,留她一个人此独守空房。

    拆开快递礼盒,Q润细腻有光泽的假阳具跃跃欲出,她抚摸了一把,顿觉有点空虚。

    宝刀无用武之地啊,可惜了。

    电话那端注意力断断续续,极其敷衍的回复:“嗯,是,傻逼极了。”

    “不是,你听我讲啥了没?”

    “听了啊,”朋友在电话那端点头,粉扑拍打到鼻翼两侧时歪了歪嘴,让粉充分浸透到每一处肌肤纹理,“不就你遇见他和他对象了吗,还正好是你剧团合作方。害,我早就跟你说了,杭州就这么大点,遇见谁都不稀奇。”

    “是,”她扣扣手指,“你最有发言权。”是谁出去点男模点到网恋对象她不说。

    “你少嘲讽我,起码人家180体育生还活好吧。”

    “……”她玩玩手里的翘头假jiba,嘴硬:“我也有!”

    朋友揭发:“你有屁。”

    “我有屁!怎么了!我哐哐放大屁熏死你!”理不直气也壮。

    ……

    挂了电话有点emo。

    酒吧懒得去,既找不到亲嘴合适人选,人还多,齁烦。回宿舍,继续独守四人间空房,极有可能半夜emo连可爱猫猫都撸不到。

    想到这儿,她突然情绪翻涌,一把搂住剧院收养的肥肥暹罗猫在胸前:“呜呜,还是你好,他们都去谈恋爱了,有什么可谈的。”

    猫咪撅起屁股。

    ……你妈的,这个万物都处于发情期的逼世界。

    “噗呲。”

    她惊恐的回头看,昨天刚和朋友背后蛐蛐过的著名肩宽腰窄薄肌男兼剧院男主角兼她另一爱而不得一男的正站在厅前,穿了件松垮的白T,一面扶着毛巾擦头发,一面兴致泛滥的盯着她手里的翘jiba。

    额,他来多久了。

    她飞速把宝刀塞回礼盒,皮笑rou不笑的坐正。话还没说,发情的母猫先跑到他脚底下蹭了蹭。

    滚——老子今天都没摸到——

    “你不回宿舍?”她问。

    “不回,看剧本。”他答。

    好枯燥的对话。

    剧团在校外租了间排练厅,给男女演员预备了隔间宿舍,而他们这些剧务小喽喽只配在临时休息室窝囊度日。

    有点羡慕,但看到他520独守空房,又心理平衡了。

    随便打了声招呼,她兴致缺缺的看他进屋,关门。客厅寂静的让人有些so emo。

    她整了瓶冰箱里的强爽(rio plus般),脑壳昏昏,不想回宿舍也不想在这儿呆着,最好找了河边吹一宿风。

    杭州有河没有。

    有西湖,对,西湖。

    朋友圈刚刷到下午加微信的对接女生,发了和男朋友在西湖边的背影照,他手里的那束jellycat花格外招人。

    对,她对他一无所求,但想要那束jellycat花花。好可爱,好贵。

    好贵,她好穷,新的一年一定要多拉几个投资,偷也行。为人在世,脸有什么可要的。

    啤酒也有点上头,状态和婚宴那次有过之而无不及,主要体现在缺钱缺爱缺人cao。她顿了顿身子,和肥肥的暹罗猫打了声招呼,打算启程去西湖沿岸抽取幸运亲嘴男。

    走到门边,把手还没拧开,尊贵的演员宿舍边上先露出一个好看的头来。

    著名的肩宽腰窄男主角露头,头发没吹干,湿漉漉的:“干嘛去。”

    她回头:“去西湖边找人亲嘴。”

    “……”他舌头顶了顶后槽牙,被气笑。以为她是准备回宿舍了,他还想着送一程,真他妈小看人了。

    见他没吭声,她继续拧门把手,咔吱,大门打开,520黑夜里独属的暧昧拉丝气息扑面而来。

    主要体现在热,小看杭州的初夏了,晚上打开门都感觉浑身潮乎乎了。

    脚还没踏出去,身后人吭声了:“过来。”

    她:“?”

    她:“说屁呢,别装逼。”

    文艺男多少带点儿的特性,以为自己是什么偶像剧霸气男主角,虽然他也多半算吧。脸也……嗯……挺有资本的……

    “过来,有事找你。”他靠在自己屋门前,没动,浑身那种吊着人没正形的混蛋模样确实挺勾人。换了件白色宽带背心,俗称fashion版老头衫,小臂筋络顺延肌rou撑起,倚在门框边。

    为啥要去西湖边找人亲嘴啊…她有点不大理解,嘴里倒是相当硬气:“说干嘛。”

    她以为会从他嘴里听到什么邀请或暧昧的字眼。并没有。过度高估自己的性吸引力和在抖s心中双s恋发生的可能性。

    他一本正经撇头:“有东西给你,进来。”留了个话头,没再邀请,兀自嚣张的进了屋。

    她同样嚣张跟随,带着侥幸心理——不用一百块钱打车到西湖就能亲到嘴的侥幸心理。

    他扔了个抽绳布袋给她,粉色的,印了只时常刷jellycat看到的招牌邦尼兔。嘴边有点笑意,忍住了,很少有混蛋真诚的献殷勤,直到打开看到两只确确实实的邦尼兔玩偶。一只粉一只蓝。

    嘶,吗的,什么意思。

    她抬眼看他。

    “别人送的,不喜欢,给你。”他屁股靠在电脑桌上,看她高兴时眼尾翘起的泪痣,嘴边也忍不住带了点意味不明的开心。

    一秒变脸。她把两只兔子塞回袋里,隔空扔给他,转身准备离开:“不喜欢扔了,我不是垃圾回收站。”

    屋内窄小,她转身擦着他肩膀离开,鞋尖还没踏出门沿,又被人一把拽了回来。

    始作俑者屁股都没离开电脑桌,长臂微屈就拽住了她胳膊,把人揪到面前,卡在膝盖和小臂之间,兔子连同包装袋一起扔回给她。

    “我嘴贱,说错话了,特意给你买的。”话很软,手一点没松。

    “不信。”信你妈什么渣男,指不定买给哪个新收的小m。

    他虚搂着她的小臂收了收,两人距离骤近,带着显而易见察觉的勾引,连声音都压低了:“下午陪团长给他对象买礼物,逛到了,他说你今天值班,就买了。”

    “给我买干嘛,我们熟吗。”不要被迷惑!他是个花言巧语的大抖s!你们有生殖隔离!漏!

    他笑,“不熟,我钱多闲的,给个面子收了吧。”

    “行吧。”

    勉为其难,嗯。

    礼物很好收下,眼神很难从这种熟悉的缠绵到拉丝儿的氛围中拔出。

    他怎么还没动嘴,要亲吗。

    亲的话真做起来谁cao谁啊,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恶劣吗。简直痛彻心扉,他俩快就对方抖m的表现互写3000字文章争个输赢了。

    真离谱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男人这么离谱却是抖s呢。

    草,绝不服输!

    “凹,谢谢,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去西湖的车不好打。”她礼貌。

    他轻笑,俩人心眼快叠八层楼那么高,抖s认个软和杀人放火强抢民女似的,艰难。他膝盖堆叠往里收了收,拿起她一只手放到他脸颊边。坐在电脑桌上的高度比她身高略低一点,于是湿漉漉的发梢牵着眼角往上抬,一样湿漉漉的,一副“求你垂怜”的大尾巴狼装小白兔姿态。

    “我有事。”他下巴蹭了蹭她手心,痒痒的,“你收礼了,是不是应该黑幕一下我。”

    她一怔:“什么黑幕?”

    “随机抽取的亲嘴名额。”他得寸进尺,伸出舌尖舔了舔她指尾,一阵温热,“是不是可以便宜我。”

    “……”她下意识吞咽口水,随即又觉得有点儿丢人。

    俗话说得好啊,最了解抖s的还是抖s,因为他自己就是,所以加倍清楚什么最勾人。

    忍不住了。

    抬起他下巴,嘴唇贴着嘴唇榨干空气,连舌尖濡湿的软rou都不怜惜。她习惯性从后掐住他脖子,微用力,片刻后又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松开手。

    喘息之余,他扶着她手掌再度贴上自己后颈,青筋脉络,椎骨分明,她拇指落在他喉结上摩挲。

    她挑眉,他默认,呼吸短促相接,唇齿似战争后妥协的残兵败将,软rou交缠,牵丝勾结,贪恋于对方领域掺染蜜汁的收容所。

    短暂的,时间停滞,两颗心脏串联起同频率的呼吸。舔舐,啃咬,舌尖沾着血腥气儿再度攀上谁的呼吸。

    势均力敌的交锋总得有人先臣服,他抓住了她往下攀附的手。

    她玩起人来多有一套,他不敢想。

    “怎么,”她呼吸还没匀称,膝盖无意识挤进他曲着的双腿中间摩擦,自己都没意识到,情欲已经攀了先为她开导。

    她自认为很克制了,至少手还没伸进他老头衫里,亲嘴都亲迷糊了人却坚强,了不起!

    他抓起她几乎要放在他yinjing上的手,粗喘也尚未压制住:“犯规了哈?”

    “怎么,你要和我柏拉图?”她意犹未尽,自由的另一只手放在他胸前揉捏。话剧演员长期锻炼的同时又要保持体型,胸部位置的软rou同时兼备柔软与韧性,摸起来感觉幻肢都硬了。

    他往下压了压火,就性欲而言,男人往往比女人更难压制,他有太多想把她抱到床上揉捏吞咽到骨头里的龌龊念头了,比以往遇到的性癖相合的人,更想。

    很奇怪,他居然更想,人真变态。

    但他真的很想cao她,想听她在耳边求饶,想象她落泪时水珠顺着眼尾那颗泪痣掉在他肩窝。

    性感,迷人,可爱。

    可他没法这样做,因为他深刻的认识到,对方也想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自己。

    “不做,就亲嘴,好吗?”他一边儿说,忍不住又凑上前亲亲她唇角,意犹未尽,整个身体都guntang到反复诵读这四个字。

    他有点告饶,两个强势方里总有一人先告饶:“别摸我,受不了。”

    她低头回吻,眼神无辜:“可你也摸我胸了,礼尚往来。”其实她不太确定哈,诈一下。

    “……”他被气笑了,手从她腰上拿下,双手高高举起:“少扯淡,未经你允许摸你胸,我是活腻歪了吗。”

    哦,没摸啊,怎么还有人自控力这么强大。

    有点失落,她垂头,坐在他微屈的大腿前侧,仰头吻他下巴,夹了夹嗓子,语气柔软,带点求饶的下位者姿态:“Daddy,我想做。”

    声音沿着唇角蔓延至耳蜗,温热的气息。贴着人思绪直冲天灵盖。

    草。

    热气腾腾。

    草草草!说什么来着!

    没有人比抖s更了解抖s!

    他浑身一震,几乎毫不夸张的感受到浑身的血气儿都往一处涌,比刚刚更夸张,他都觉得自己要颅内高潮了。草。这女人。

    赤裸的勾引。

    她说出那话后倒是漫不经心,顶在他性器处的膝盖能感受到热气冲涌的聚拢。她拱火似的顶弄了下,男人往后屈了身子,发出压抑的闷哼。

    “行啊你。”他一手推开她膝盖,另一手搂着她腰身避免她往后靠倒。精气神儿快归零了,伦理道德遵纪守法争做二十四孝好公民的宗旨哗啦啦在脑内做综述。

    他太清楚了,他俩做不成,她但凡能退一步他都能给她当狗。

    “看来某些要搞柏拉图的人意志力一般啊,”她撑撑下巴,膝盖和手被他拿住,不好继续动手动脚,但不服输的嘴依旧在:“叫声daddy就硬成这样,嘶,你们男s有点好拿捏啊。”

    他目光沉了沉,再开口时声音有点暗哑:“是吗?”

    “嗯哼。”  她酒有点醒了,亲也差不多,一副吃饱喝足的样。

    他头埋在她肩窝蹭了蹭,抬头模仿她语气,贴着她耳廓。

    他眉眼太好看了,仅仅垂眸了片刻,就看得她想欺负到哭出来。

    Omg,不可妄念。

    下一秒,她听见他贴着她耳廓,温热的气息吞吐而上,连嗓音都带着些许情欲翻涌的低哑,一字一顿到:“主人,cao我。”

    ……

    ……

    ……

    ?????????????!!!!!

    深呼吸。

    理智被翻涌叠来的情绪冲溃一地。

    她几乎是瞬间掐住他脖子,把他向后按压在电脑上亲了上去,手指解开他皮带时都在细微颤抖,她太低估了他对自己的致命吸引力。

    他接吻时嘴角都忍不住勾起笑意,几乎有些被动的承受她唇齿粗暴的侵袭,骨节鲜明的手掌附上她有点颤动的手背,带领它攻城略地,解开皮带,扒下外衣,攀附上他最柔软又坚硬的领地。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在“承受”。

    他习惯了做主宰者,控制或者说拿捏着一切有关性爱的尺度,分寸。他不喜欢失控,即使被人口到高潮喷射而出,他都可以掌握在可控的领域。

    他现在不太确定了。他低估了她对他身体的了解程度,她过分熟稔的揉捏或每个失控点的准确停顿,也低估了自己对她的拥有欲。

    可以适度忍受失控的,由她来主宰的,拥有欲。

    她倒也没垂怜,玩弄到他一次射精后就开始无休止的龟责。她在赌他对自己的底线,赌他做s生涯里没尝试过边缘控射,还有,更多的是。

    她想看他失控。

    看他求饶,颤抖,身体完完全全的在她的掌握之中,看他眼角含泪,求生求死,欲罢不能。

    她用掌心生出薄茧的一侧去摩擦他的guitou,刚射完精的小家伙还残留着些许白色粘稠液体,几乎在她触摸的几个瞬间后迅速勃起。

    她看它重新立起,坚硬,皮肤的纹路甚至有细微的筋络暴起。好性感。

    几乎几个回合, 她就拿捏了他忍不住射精时身体酝酿的前戏与频率。

    她感觉到他浑身血脉涌起,手臂握成拳状撑在身体两侧,无意识的用阳具擦蹭她的掌心,祈求她的怜悯。

    太刺激了。

    他始终没求饶,意识有逐渐涣散的趋势,下体每次在即将喷涌而出的瞬间被她抑住,进入下一轮更加粗暴的控射里。

    “啊……”不知道是第几次无法抑制的喘息,甚至连绵成一串低哑而性感的男性叫床插曲。他有点庆幸这个520假日大家都出去,不然这隔音真的很难不把这一室旖旎传递出去。

    他想射精,他要死了,他抓着她的小臂无意识用力,嗓音里甚至夹杂了无意识的哭腔。

    他什么都感受不到,盆骨带动下体向前狠狠撞击,她应该是打了下屁股,他不知道,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汗水,jingye,还有什么无法抑制的液体。

    草。

    他像一条搁浅后即将窒息的鱼,咽喉发出的闷哼顶在每一下撞击,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向她求饶,求她放他射精,求她。刺激感连动着整个人的神经系统直冲大脑,他感觉自己下半身在抽搐,大脑空白了几秒钟,眼泪无意识划到颧骨。

    她有点忍不住。

    她好像玩脱了。

    嗯……

    他潮吹了……

    她看着他在身下求饶,浑身紧绷起的筋骨与交叠的肌rou,颤抖时嘴里发出的声音“嗯嗯啊啊”的闷哼喘息,下体几乎不可抑制的涨到性感的红紫色,最后抽搐着喷射出一连串的液体。

    他失控了。

    她拿了纸巾清理桌面和他的身体,看他眼神一点一点恢复清明,甚至忍不住吻了吻他眼角的痕迹。

    有点心虚,好像犯规了,但又好像是他一直在引导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归根结底是舍不得。

    舍不得因为性癖不同成了陌路,又不可能为了对方改变,只好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底线,渴求对方为了自己改变。

    她听到他声音沙哑的开了口:“亲我一下。”

    她不太理解,但还是低了头,覆在他唇上。一个不加任何深入探索,浅尝辄止,但是意义非凡的事后吻,她想。

    他紧紧抱着她腰身,似要把整个人融进身体的每一处。很难形容,一种自己失控后无法言语的没安全感油然而生。

    他甚至突发奇想,是不是s那方才是更需要安全感的人,一谓的控制与索求,只是想把对方的一切都牢牢握在自己手里头。

    她没走,他们窝在他单人宿舍那张一米二的小床上,什么也没干,拥抱着彼此睡了一宿。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