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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同学聚会多喝了几杯,先是祝贺那对从高中走到扯证的夫妇,而后喝几杯酒就开始扯黄的几个男生围在一起,聊高中时候就谈了恋爱的几对小情侣的八卦。

    没例外,他也被扯了进去,敷衍的看了眼手机,点头摇头碰杯,一句也没听进去。

    “啊?问你呢,碰过她没?”戴眼镜的男生杵他胳膊。

    “啊?”他收回思绪,看那男生斜眼眯了眯女生堆,而后继续不怀好意。

    “肯定没啊,人家那时候是好学生,能搞这个?”其他人附议。

    他插科打诨过去,内心膈应,随口说去厕所走出人群。

    路过女生堆时,有几个女生推了她胳膊,她抬眼,恰好四目相对。

    她变挺多的,他想。以前的印象大概是热情、学习好、乖乖女,夹杂着一些他们早恋相处时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但总体倾向是这些的,但他好像从未了解过。

    她夹着烟,没点,冲他挑眉以做问好,随后低头继续闲聊,眼尾的泪痣低落进阴影。

    她黑色卷发,蓬松的梳起扎了鲨鱼夹,骨节细瘦分明,甚至比高中还有几分细碎的尖锐。一身很利落的黑色紧身背心,工装裤,小臂的纹身蔓延到掌心盛开出猩红玫瑰。

    她是什么样的,不知道。

    但香烟的味道应该是爆珠蓝莓,他认识那个牌子,突然想尝尝。

    站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回复女友消息,九点半,马上结束,周末参加完婚礼就回杭州。他突然想,还好女友不知道他有个高中初恋在场,每年都忍不住重新登录QQ给她发生日祝福的那种。

    也不知道她看没看见,明明都是已读。

    真贱啊,他想。留恋什么呢,七八年前的喜欢那还算的数,甚至一见面都差点没认出来。

    离谱。

    回包厢继续和无知群体扯闲天,和他熟的都没来,思绪乱飞。聚会结束,他作为为数不多没喝酒的,一一挥手道别,看着七扭八歪的男性群体进了滴滴或者被代驾扶上车,而后坐进自己的小菠萝里。

    爹的车很久了,但还挺可爱。

    他启动,拐过十字路口,看见她站在公交站牌下发呆。十点,没什么公交车还会经过,想着当没看见直接开走,手脚却麻利的踩下刹车、落窗问她:

    “你打车回去吗,这点应该没公交了”

    “没”她恍若初醒,“抽根烟”

    她摇摇手,“你走吧”

    当然走,毫不犹豫的走。他升车窗加速离开,三分钟后把车停回饭店停车场,步行走到公交站牌。

    贱,真贱啊。身体控制大脑的贱。

    她有点惊讶,但不多,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回头继续抽烟:“胖了。”

    他们席间几乎没讲几句话,男女群体分开行事,再说本就没什么联系。

    他上下看自己,一米八的个子,一百四还行,只是高中时候才一百二十多斤。

    “那是高中太瘦了。”

    坐下,烟雾味道弥漫,入侵他有女友之人的领域。他不动声色的往座位旁边移动十厘米,坚守美好品德。

    以为蓝莓爆珠是甜的,闻起来和其他烟草没什么区别。但是从她嘴里出来的,总让他忍不住想嗅几口,尝尝味道。

    “抽吗?”她伸手。

    “奥,我不抽烟。”他摆手,她欲收回,他突然犹豫了瞬间,伸手接了过去,“也可以试一下。”

    她掏出打火机,双手捧住他含着的香烟尾巴,烛光潋滟。他想起了某个电影里,周迅和金城武烟嘴相接的点烟镜头,像极了接吻。

    “你要吸气。”烟头啪的燃起,又幻灭。

    “啊?”他不明所以。

    她从他嘴角拿下烟,叼起,吸气,点燃,呼气,塞回他嘴里。他愕然。

    “真没抽过啊,”她有点唏嘘的看他,“看你也不喝酒,生活作息真健康,跟高中似的。”她用手指导他抽,“你要吸气,咽下,吐出。点烟的时候也要吸,不然点不上的。”

    他点头应,呼吸颤抖着聚集在烟嘴相接的地方,他想起了他们第一次接吻,在午休时没人的楼梯拐角。

    她见他没搭茬,扭过头继续发呆看风景。

    “你怎么抽烟了”他问

    “我啊,”她烟头熄灭,扔在地上用鞋头狠捻了两下,抬头笑着看他,“唬人用的,有些场合需要,就像今天,总得让人觉得你接的上茬,欺负不起。”她玩手指,捡起熄灭的烟头握在掌中,被整朵玫瑰包裹住:“抽烟喝酒纹身烫头,怎么样,没人敢欺负吧。”

    “挺好的。”他说。

    “呵。”烟头扔进垃圾桶,“你也挺好的。”看他叼着不动,问:“你要学过肺吗”

    “没别的意思,纯问问,人生总得体验一下,我也没瘾,纯觉得好玩。”

    “怎么弄?”他问。

    她又点上一根,她示范,他学着吸了一口,却没吐出烟雾。

    “你硬咽了?”她觉得好笑。斟酌一会,开口:“你有女朋友没?”

    他……犹豫片刻:“没。”

    “行,”她伸手取下他嘴里烟蒂,吸了一口,随后勾手示意他离近。

    他离近。

    他知道不对。

    她掐住他后颈,没用力,随便往后就能摆脱的力道。眼睛盯着他嘴唇,略扬眉,有点嘲讽又说不明的神情,抬头唇齿相接,把这口烟气儿渡到他嘴里。

    她松嘴,手指却贴着摁住他嘴唇,“咽下去,再呼出来。”

    他几乎无法喘息,一口烟气儿硬是咽下去,仅仅又冒出几缕过肺的烟气,其他都憋进了肺部和刚刚急促的吻。

    他舔了舔嘴唇。看她表情。

    有点,在,逗他的意思。

    仅仅是路边捡了只小猫小狗,戏耍一番的逗趣儿。

    “走吧,车停哪儿了。”

    他们一前一后走回停车场,他大脑都混沌在那个吻里,不明所以。

    开车,坐稳,安全带系紧,深呼吸。

    “送我一程?”

    “嗯。”他深呼吸。他好像大街头被寡情的良家妇女,此时居然想拽她衣领问问她什么意思,他们是什么关系。愣了三秒,只问出一句“你家在哪儿”。

    “搬家了,南二环,远吗,远的话我打车。”

    “不远。”

    吞咽口水,烟草的气息。不对,应该是香水。

    他点火,驶入街道,车内收音机播放着音乐电台的随机点播,她问过后接了蓝牙,是暧昧不明的爵士乐,女生低语,音调里迸发出几句混响喘息。

    草。

    她剥出一片口香糖,牙齿咀嚼,从口腔内涌出的味道入侵车厢。

    草。

    他们谈过吗。

    她喜欢什么来着。

    喜欢他的手,对,他的手,她说恨不得砍下来带回家珍藏,她用校服袖子捆住他的手腕,在自习室的书桌下。她喜欢他肩膀的锁骨,瘦弱时呼吸都分明颤抖,她喜欢趴在他肩头用牙齿啃咬。

    他浑身一抖,感觉肩膀有些酥麻,下意识拉下车镜看了看自己增肥后还有没有锁骨。

    还好,还在。

    她闭上眼睛,在小憩,红灯期间,他似有似无的将视线停留在他的脸。

    “你有女朋友。”

    “什么。”他猛地急刹车。

    她睁眼,侧头看他,“你有女朋友,我知道。”

    他差点把车开离导航,紧急开进最左侧车道拐弯,距离目的地三百米后右侧,“那你还?”

    “嗯,”她低头,“我这人道德素养不高,惊讶吧。”

    她看路,“开进小区干嘛,靠边停就行。”她伸手指了指右边白线画的临时停车点。

    他似乎嘴巴沉寂了很久,但也就三十秒。手脚依旧先于大脑,把车驶入小区后停靠右侧。

    “那我走啦?”她挥手,手掌按压安全带按钮的顷刻,另一双手压了上来。

    “那你……故意的?”他迟疑开口。

    “啊哈?”不明所以。

    “你知道我有对象,你……你故意的?”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她轻笑,“我说了,我这人没什么道德,想亲你就亲了,问一下是以表尊敬。”

    言外之意,你自己都没打算守节,她更没什么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那你现在……”他视线下移,挪到她嘴唇:“……还想吗?”

    她愣了片刻,近了他咫尺又倏地退后,随即笑的调侃:“不想了,赶紧回家陪女朋友吧。”

    开门,下车,走的坦然。

    好像不坦荡的就他一个。

    -

    违背底线的事就一次。

    他心里这么想,手指却不自觉捏成拳头,又放开,身体微颤,却没躲开。

    女厕隔间,她牙齿摩挲他锁骨,手指伸进他衬衫内部沿着后脊骨向上攀岩。他只敢用手扶着马桶的冲水箱,受力点发散在两只手心上。

    “是你跟我进来的,你没拒绝。”她抬眼看他,眉梢下藏着的泪痣随着眼波流转,似调情。

    “嗯……”他抿紧嘴唇。

    婚礼现场依旧沸反盈天,来往宾客未免多喝几杯,她不例外。他们氛围有些微妙的没说几句话,虽然好像是他单方面,她丝毫没受两天前那个吻的影响,依旧快活自在。

    他看她多喝了几杯,摇摇晃晃扶着门边走出法庭,忍不住跟着她去了洗手间。

    他真是犯贱。

    “你知道的,”她调情,唇齿从锁骨攀咬到脖颈,一手围拢他后腰扶摇而上,一手挑逗似的揉捏他胸口的凸起,一坨软嫩未经世事的细rou几乎掐出水来,“人真的喝多是没有行动能力的。”

    “嗯……”他尾调上扬,微挺身,下身已经从艰难抑制的半勃起到实打实的坚硬,她膝盖顶进他双腿缝里上下顶弄,他几乎觉得自己要被强jian。

    不对啊,他一个男的,怎么没有反抗之力啊。

    思及此,他微微用力便擒住她两只手腕,反推她到腰后的隔板,嘴唇不受控的相拥贴上。

    接吻,他要接吻,他拿着她一只手去抚摸自己的阳具,她略一使劲,他倒吸一口气弯起身子,感觉呼吸都被擒住。

    “放手……嘶,疼……”他疼的噤声。

    她轻轻松了点力气,却仍旧带点粗鲁的用拇指去摩擦他的guitou。大约是基因里就带的白净,他浑身指节都粉嫩嫩的,rutou和下体也如此,比她想象里更好看。

    “疼吗。”她又一使劲,猛地攥紧放开。

    “啊…”他抽抽气儿,“你轻点儿…”

    “嗯,我可以轻点。”她抬起他下巴,真是有点弄疼他了,眼睫下都沾染了水珠儿,男人还真是怪脆弱的。

    她亲了亲他的眼角,手指拨弄他yinjing,加长美甲刮磨皮肤生出细细的刺痒,语气略带蛊惑:“我喝多了,你知道的。”

    “嗯…”他……

    他想做……

    他没和她做过……

    他想做……

    犯贱也好,别的也罢,他想做………………

    “你乖一点,好吗,听我的话。”她的吻落到他唇边,牙齿勾住他的下嘴唇,只做伏小态的轻轻勾吻。

    他又被勾的,毫无廉耻的,大口喘息的,张开唇齿攀附而上,下体的刺痛混合着爽感直冲脑浆。

    他不明所以看她,眼眶都湿了。

    她顺顺毛,“乖点的意思是,听我的,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明白吗?”

    他点头。

    他妈的,好奇怪,他们在厕所的隔间,他像个女人似的被人玩弄着rutou和腰身。

    他不排斥。

    准确的说,他还挺爽的。精神战战兢兢守护在隔板上听着外面来往的声音,rou体肆无忌惮的享受一波又一波的挑逗和侵袭。

    她要在这里和他上床吗,她喝多了吗,她好像就是喜欢这样,以前就喜欢把他手绑起来,看他求她,看他一脸无可奈何的样。

    可他不记得她这么出格。

    他坚硬的几乎屏住呼吸,二度分离的精神rou体因为濒临高潮的来临而难得齐聚,他唇齿抵住握紧的拳头,避免争夺欲出的喘息。

    她太会玩了,救命。她是不是睡过很多男人。她的手也会这样游走于别人的身体吗,他身材应该够好吧,稍微用力腹肌胸肌都蛮明显,也没什么赘rou。她这么喜欢他的胸吗,她咬他胸口时他硬的几乎要射了。忍住,他可以更持久,他要表现出最优秀的一面,正菜还没开始。草,她怎么揉他屁股啊,男人屁股怎么能摸的。草!

    “草…”他真的无法抑制的出声,不可思议的低头看她,气氛毁了一半,人也有点半萎了。

    她怎么能把手指插进他菊花。

    她被推了半步,疑惑的抬眼看他:“怎么了?”

    “不是,你……”他大脑断片,后xue被侵犯的异物感右犹在脑边,太奇怪了。

    他“你、你、你”了半天,最后蹦出一句“你弄到我后面了……”

    她愣了半晌,微醺的大脑反应了一会,“哦”了一声:“是我没说,忘了,你们圈子比较单纯。”她一拍脑门:“我只能接受干男人,你能接受吗?”

    “什么?”他晃神。

    “意思是,我只能接受,从后面,也就是你的肛门,俗称菊花,插假阳具进去zuoai。你能接受吗?”

    “……”

    什么…什么东西?

    插菊花?假阳具!!她要cao他???

    他萎了一半,体现在阳具上。

    她盯着他软下去的yinjing,意思懂了一半,掐了掐太阳xue:“我的问题,我没说清楚,我以为一半我看上的男人都……算了……”

    她伸手替他拉下衬衫,扣子一颗颗系紧。

    他抓住她手:“干什么?”

    “给你弄好,出去别被看出来。”她拍掉他的手,系好最后一颗扣子,给他捋平领口,也不忘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

    “你什么意思……”他拉她手腕,看出她转身欲出。

    “嗯?”她回身,“你又接受不了,也没什么欲望,”指了指他瘫软的下身,“下次一定。”

    “不是…”他攥着手腕没撒手,思索了半晌,大脑抽筋,“一定要这么做吗?”

    她看他,没出声。

    “我…我没这么做过,我……”他解释。

    “没事啊,人各有所爱,又不勉强。”她倒挺体面的,提上裤子走人,一副干不干随意不行我找别人也一样的表情。看的他心烦意乱。

    她补充一句:“确实太仓促了,婚礼也快结束了,下次吧,以后还有机会。”

    她放屁。

    她这个态度就是放屁,她说这句话就从来没有过下一次。

    有点不耐烦了,大概是她手机传来震动的消息。她看了眼消息,安抚似的亲了亲他的嘴角,转身就要出去。

    他抓住衣角:“你…这么做也需要工具对吧,我又没经验,也没有润滑液和你说的……那个假阳具什么的……”

    她摆手:“我包里有。”

    “……”草,怎么会有人随身携带。

    她一脸纯粹坦然,衬得他不够磊落心虚似的。

    放屁,她那脸装出来的不以为意他太熟了,今天但凡让她走出去,绝对没有下一次。

    不是,为什么啊,他怎么这么贱啊。

    他听到自己声音沙哑,甚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伸手取过她的随身包:“做。”

    “别走,我们做,就现在。”

    ……

    他不知道那么粗的橡胶roubang是怎么塞进他身体的,他要被撕裂了。

    她手指伸入扩张带来的那几下快意根本不够抵下随之而来的冲撞。他有点后悔了,身体趴伏在女厕隔板,手指几乎用力到蜷紧,快把塑料板扣碎。

    “呜……”他听到自己口腔里涌出的细碎呜鸣。

    她从身后进入他身体,一手握住他yinjing快速撸动,一手攀附在他胸口玩弄,唇齿吻着他后颈吞吐他破碎的呼吸。

    他太紧了,她没干过处男,一般玩玩扩张到这样没问题的,但他没什么经验又太紧张了。

    她能感觉到他在压抑痛苦,她几乎是温柔到底的插入假阳的小小一截,在温柔退出,缓慢到像是一场幼儿园的追逐游戏——尽管每次抽插依旧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与呜咽。

    她有点不耐烦,却依旧乐此不疲的进行幼儿园游戏,直到手机突然传来嗡嗡嗡声响,她近乎不耐的挺身,整个阳具插入到底。

    “嗯……”他僵住,伴随着下一个挺身腰塌地更低了些,肩膀伴随着喘息止不住颤抖。

    抚摸胸口的手指沾染到水滴,她随手擦掉欲继续,猛地整个人怔住,仔细听似乎有人在小声呜咽。

    她掰过他的脸,他手掌挡住不愿给她看,她急急拍了下他屁股,呜咽更大了一声,但手掌却被她拉下。

    他眼睫挂着水雾,泪珠分明还挂在脸颊两侧,抽搐的眼尾都染上了红。

    她急急退出身体,他又是狰狞着脸呜咽出来,手指蜷的更紧。

    她扭过他身子,白皙干净的皮肤上留了几道浅浅的抓痕和粉红色的掌印,她双手捧着他脸,擦了几滴泪,又急急去亲他嘴角。

    “我错了,啊,我错了。”她顺了顺他后背,哄孩子似的,“不做了好不好,咱们不做了。”

    他抬眼看她。

    丢死人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和初恋白月光zuoai做哭了……但是她伸进手指搅弄里有几个瞬间还挺爽的,就是后面太疼了。

    他揉了揉眼:“为什么不做了?”

    她心想你都哭成这样了,我是禽兽也得萎了。嘴上没表,花言巧语了两嘴,转身看了看他后xue没渗血,又放心了。

    “是我太着急了。”她手指抚摸他后颈,把头埋进他肩窝里,痒痒的,“很疼吗,你怎么不吭声啊。”

    “……有点疼,还能忍受的。”疼死了。

    “嗯。”她亲了亲他的锁骨窝。

    他又硬了……更硬了……一生哭着还坚强的中国男人……

    她没再继续干他,转而温顺了眉眼,双手握住他yinjing有规律的上下撸动,听他难以克制的粗喘在她耳边碎裂开来。

    算了,就这样吧,精神高潮也算高潮。

    可她真的很想cao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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