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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无心男女之事,骤然知晓了其中滋味,不过几日又要出门,贪恋几分实属正常。左不过她就这几日受累,等他出门了,她便能好好的修养。“好什么,你看看你的眼下,乌青成什么样呢?音音,新婚夫妻感情好是一回事,但是你不能一味地纵着他胡来。身子是你自己的,若糟践坏了,要养好就难了。”闵棠难得训话,实在是华音从前待人处事无一处不妥帖,谁想她嫁了人还是这么体贴人。可有的事怎么能一味的顺从男人?“棠姨,则诚过两日就要出门,我也不是时时都纵着他,您放心,我不会置自己的身体于不顾的。早晨,我与则诚出门时,则诚还被婆母私下狠狠数落了一番。”傻姑娘,她这副样子,定远侯夫人事先出面狠说宁斐几句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定远侯夫人说了,闵棠就不好多说,正好能堵了她的嘴。因着这件事,闵棠时不时召华音入宫来。只要宁斐在家,华音入宫时,面上的倦容总要多两分。以至于闵棠给宁斐的脸色,总不得好。定远侯夫人知晓了,没少骂宁斐,可惜了,他在家的日子有限,一回来总要吃饱了才走。定远侯夫人既心疼儿子常年在外奔波,体贴他不容易,又怜惜华音这个儿媳妇被儿子折腾得不轻。她也委婉和华音提过,给宁斐选一个房里人分担分担,然而华音还没开口,宁斐就一口回绝定远侯夫人的“好意”。直言,若定远侯夫人真要为他纳妾送房里人,颜色比不上华音的,性情好不过华音的,身份高不过华音的他绝不会要。此话一出,彻底绝了定远侯夫人这点小心思。定远侯夫人要真给儿子弄一个身份地位比儿媳妇还要高的妾,别人的口水都能把她淹死了。宫里的那两位也饶不了她。再者,华音长得极好的,京城中颜色比华音还好的极少,宁斐这么说,无非是不想要人,要绝了她的心思。自己生的儿子自己知道,宁斐就是故意气她来着。虽说她一片好心,不想让华音太累,但是往小夫妻中间插人,的确不是一件让人舒心的事。儿子儿媳感情好,夫妻之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何必做这个恶人?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cao心吧。了不得儿子在家期间,她吩咐厨房多给儿媳炖几盅67.街头秦容从重华宫里出来,正好遇到了给淑妃请安的宁王夫妇。大皇子和二皇子成亲以后,出宫开府,赐封成王和宁王。宁王夫妇成亲一年有余,宁王妃的肚子一直不见动静,与之相对的是,成王妃年初诞下长子后,又怀上了。成王妃二次怀孕的消息传来时,秦容正巧与几位兄长在一起说话。成王闻言开怀大笑,拍了拍宁王的肩膀,让他与宁王妃加紧了。宁王笑得自然,看不出半点勉强。方才他远远看见宁王和宁王妃,却见宁王妃面容惊慌,宁王大步离去,将宁王妃远远甩在后头。秦容不禁停住了脚步。谁想,那夫妇二人也停了下来。秦容与两人相隔的距离比较远,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依稀听到几个字眼:侧妃,表妹,孩子。想来,这夫妇二人人前不显,看到成王妃这一个又一个地生,心里也着急。子嗣是大事,尤其是父皇一向看重子嗣。成王虽为长兄,却因王昭容不甚受宠,也不怎么得父皇欢心。自成亲以来,成王连连被父皇赏赐赞许,都与他的长子是父皇的嫡长孙有关。如今成王妃再次怀孕,而前后相距不到一个月成亲的宁王妃肚子却始终不见动静,五六七八四位皇兄的婚期就在明年,到时候后来者居上,宁王要还没有孩子,面子上就会难看了。不怪宁王会心急,父皇给几位皇兄定的正妃,都出自名门。母妃常常挤兑父皇选儿媳妇挑剔,又要人长得好,不堕了老秦家的脸面,又要家世好,能配得上老秦家的门户。偏他的儿子生得既多又密集,一时间哪有那么多适龄的貌美名门闺秀?可父皇就是做成了这件事,他的几位皇嫂,并非各个都是京城人士,父皇在给皇兄们选正妃时,暗卫的足迹遍布整个大梁。至少在秦容看来,父皇为他的每一位皇兄挑选的正妃,都是能入他眼的人。母族实力大多不显,妻族实力不差多少的情况下,谁想笑到最后,那就要各凭本事了。宁王要一直没有子嗣,也就只剩下母族身份高这一点优势了。秦容唇角微微上扬,心情十分好。他与宁王,并无多少手足之情,宁王不开心了,他当然心情愉悦。既然刚才在重华宫答应了母妃,他还是要好好出宫找一找的,说不定在路上就遇到了他未来的媳妇。jiejie和宁斐姐夫不就是这么瞧对眼的?还别说,秦容刚出宫门,就看了一出卖身葬母的戏。那卖身的女子娇娇滴滴的,身穿丧服非但没有抹去她的颜色,反而将她身上的柔弱之气越发凸显出来了。这样的戏码,秦容混在商队里时,看过好几出,无非是一些浪荡子联合当地的风尘女子设局骗那些书生学子。有那心善的给几两银子,坚决不要人的也就丢了几两银子,若有那身上带着几个小钱,又贪图人美色的,将人收下来,免不得被骗个精光。秦容站在人群中,敛去气势,泯然众人矣,若不是一直关注他的人,哪怕他此刻身穿华服,也不会注意到身边站了一个他。这一门本事是他在渭阳城时与赵祺学的。赵祺说,有些人并没有出众的外貌,也没有着华服美衣,站在人群中,别人一眼就能注意到他,为什么呢?无非是那些人的身上有一种不同于普通大众的气势。比如秦容,自小在宫里长大,哪怕穿着普通,混迹人群中也能让人一眼认出来。秦容自诩一年多的外出游历生活让他涨了不少见识,平日里他也会扮成各行各业的人掩饰身份,从没有被人识破。随然赵祺说的有道理,却无法让他心服口服。赵祺禀不与他争辩,只让他装扮了出去试一试,不管他变做何等模样,他都能将秦容认出来。秦容不信,化作各种模样的人,最终都被赵祺认出来。秦容惊讶的同时,越发好奇赵祺究竟是如何将他认出来的。有一次,秦容可是下了血本,观察了好几个女子,才装扮成女子出门的,谁知仍然没有逃过赵祺的眼睛。当他问起赵祺,为何能一眼将他从人68.友人书生一愣,随即在秦容跟前坐下。“公子如何知道那些人是做戏,而非真的被人追债?”秦容朗声道:“举凡到了卖身葬母的境地,已走到了绝路,不可能还有心思收拾打扮自己。那女子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