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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安安啊!老天,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原形?!然后又听见安静说:“你和厉安安一样,惹人讨厌!”猫安安:“……”叫厉安安的,容易嘛?!这是一套只有六层楼高的高级公寓小区。安静的家在六楼,是套300平方的复式。她的卧房在二层,带有一个小阳台。小阳台被做成了飘窗的形式,挂着纯白底色带了粉色玫瑰的窗纱,十分美丽。她将窗纱拉开,窗户也推开,就看见那棵巨大的长青树木就立在她飘窗外。虽是冬季,树木依旧青葱,一条枝丫斜了过来,翠绿的叶子拂过窗台栏杆,阳光又好,打在她脸上,衬得她眉间黛色更为浓郁。猫安安:每天看着美女,想吃又吃不到的感觉,真的是……一言难尽……===========自从那次之后,厉安安一回到教室,就会有同学对他挤眉弄眼。“刘兰芝”毅然成了厉安安的花名。再有同学来问他问题,不是说:“哎,厉安安这题教一教我”而是说:“刘兰芝,这题不会,你就教教我吧。”“刘兰芝,借数学作业本用一下。”“古文那么好,刘兰芝你当语文课代表算了。”“刘兰芝……”于是,刘兰芝这个花名成了厉安安的魔咒。厉安安的英俊,远近闻名。就连隔壁学校二中的一些小姑娘都会跑来看。起初都不好意思,站在门后面看,后来来的次数多了,和一些同学也混熟了,就问厉安安名字。那个男同学也是缺根筋,张口就来:“你问刘兰芝啊!”害得小姑娘一脸黑人问号脸。“刘兰芝?怎么和语文课本里的名字一样?”“就是他本尊啊!”缺根筋男同学嗓门大,安静都听见了。每逢这个时候,她必然笑得抽风。厉安安:“……”============中午放学时,厉安安突然问安静:“你要去司老师的工作室看看吗?”安静想了一下,说:“好。”放学后,安静没有回家用餐,就和厉安安在学校食堂吃饭。原本,厉安安以为她这样的千金小姐会很讲究挑剔。但她没有表现出什么,他点什么,她就吃什么,也不挑吃。“你借书给我看。这餐我请。”“好。”安静点了点头。厉安安点了一份炸鸡腿,鸡腿烤得金黄,皮rou看起来就是外焦里嫩的,很香。他将鸡腿夹给她。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厉安安放下饭碗,问了一句:“真的这么好吃?”“挺好吃的啊,比得上必胜客的烤鸡腿。”安静吃得一嘴油,拿干净的筷子头戳了戳另一块烤鸡腿:“你也尝尝。”厉安安看着她吃得很香的样子,真的很想尝尝是不是那么好吃,但只是摇了摇头说:“你喜欢,就多吃一点。”“哦。”安静专心啃着眼前这一块鸡腿,他从桌面抽出纸巾递给她。她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决定调戏一下他,于是对着他眨了眨眼睛示意:“我没有手了。”两只手都在和鸡腿作斗争嘛!厉安安看了她一会,然后将纸巾打开,替她擦拭唇边的那一点rou沫。她的唇粉嘟嘟的,晶莹剔透,他的瞳孔收缩,眼仁里只有她的那抹红唇。她忽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又嗖地缩了回去。“好了,干净了。”她对着他笑,眼神十分无辜。厉安安垂眸低笑了一声。安静眼尖,又不小心瞄到了饭堂另一角拿恶意的眼神往这边扫的黄骏。“晕倒,怎么走到哪里都碰见这缺两颗门牙的。”厉安安听了,笑得肩膀都在抖。“不知道明天又要传出什么版本来。”安静嘀咕。“你介意?”厉安安挽着双手挑了挑眉。其实话里意思是指:她介意两人之间的绯闻?“他爱怎么编排就怎么编排咯,谁得空介意他。”安静吃完鸡腿了,擦干净双手,笑眯眯地说:“哎,我可是女生,得时刻控制体重。这个你吃!”然后将鸡腿拿起,往他面前塞。安静一早就发现了,他吃得少,每样菜都让着她。厉安安说:“好。”正要拿手接,她的手举高了一点,鸡腿靠近他嘴边。他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她才松手。他学她刚才样子,双手捧着吃。她依旧笑眯眯:“好吃吗?”想起刚才,她的手递近他嘴边时,她的肌肤洁白细腻,手腕上还有一颗淡黄色的痣,他心荡漾,没有思考就答:“很香。”是她的肌肤很香,带着淡淡的蜜香。安静听了愣了愣,然后笑得特别狡黠。年少的时候,那些暧昧的举动,更多的是无心。安静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样挺好玩。就像初见时,她挑拨,使得黄骏和他打了起来。他和她都看透了彼此,是什么样的人。他分析她,她恼了想也没想就打了他一掌。他就说,你再打我,我就亲你了。那些举动都是一样的,当事人没有当真,觉得只是好玩。直到许多年后,才明白,原来,那些暧昧的情愫,早已暗中生了根发了芽,直到后来,长成了一棵大树……=========司老师的工作间是锁着的。厉安安用备用钥匙开了门。他将门推开,让她先进。看了眼他手中钥匙,安静说:“司老师的工作间这么神秘?”他在前边带路,带她绕过这个学生的工作台,说:“毕竟是服装设计,草稿如果流出去了,被别的公司先用,那就是一笔很大的损失。”“我的工作台在这边。”绕过一盆绿植,他的工作台到了。属于他的工作台面上,一切摆放井然有序。有两个模板,一个是男式的,一个是女式的。还有一台缝纫机,一台老式的电脑。安静早注意到了,别人的桌面不是十分整洁,即使草稿锁在抽屉里或带走,但还是有一些无关紧要的文档,例如废掉的设计、以及布匹线头都扔在了桌面上。有些可能是女生的工作台,上面会摆放一些私人物件,例如眼镜、发夹、镜子、和小盆栽之类的卡哇伊的东西。但唯独他的工作台,干净整洁。他推开椅子,将锁着的抽屉打开,从里面一一取出草稿图册本。那盆绿植是芭蕉,碧绿的芭蕉叶层层叠叠散开来,投影在墙壁上、地面、和他的桌子上,摇摇曳曳,虚晃得连他的样子都看不真切。尤其是他的样子,还是自带仙气的那种。一念及此,她噗嗤一声笑。在校园宁静的午后,她的笑声特别清脆。厉安安后知后觉地发现,也特别动人。“又在心里腹诽什么?”厉安安斜了她一眼。她从芭蕉叶后探头探脑,笑嘻嘻地看着他,然后才慢吞吞地转了出来,站到他旁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