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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生扬起头,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啊。”庆安看见幻生如此不以为然的态度,双眼通红地吼道:“亏我当初还以为你和祁战不一样,是个好人,我甚至还问过你我老师的下落。呵呵,结果你才是杀害我老师的凶手。”庆安继续说道:“你和祁战两个人身在高位,滥杀无辜,如今落到这种众叛亲离的下场也算得上是苍天有眼。”“可笑,祁战竟然还是你亲手杀死的。其实在我看来,你和他真的是天生绝配,一样的残暴不仁,一样的不知羞耻!”幻生揉揉眉心,试图解释道:“其实让你的老师庆悯进宫这件事根本不是我的命令。那个时候,祁战已经察觉到了庆悯和反叛军有所勾结,所以他才把庆悯召进宫,决定在宫里杀掉庆悯。”“我从一开始是准备救下你的老师的。本来我想请庆悯教我傀儡术,这样我就顺理成章地有个留下他的理由了。可是他不但直接拒绝了我,还以非常恶劣的态度嘲讽我。”“其实他不教我傀儡术也就算了,我也不会在乎,甚至会另外想个办法救下他。可是后来他骂人骂得那么难听就是他的不对了。”“我和他其实无怨无仇的,他根本没有理由上来就对我恶语相向,你说是吧?”“因此我一气之下,决定不救他了,让他求仁得仁地去死好了。”幻生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后来祁战如愿以偿地把庆悯杀了。但是祁战那个小心眼却把恶名安在了我的头上,说他之所以杀掉庆悯那样一个技艺高超的傀儡师,是因为庆悯对王后不敬,惹怒了王后。因此王后下令杀掉了庆悯。”“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也不至于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动怒杀掉别人吧。”幻生循循善诱地对庆安说。但是庆安并不买账,他冷笑着对幻生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幻生语塞,他说的其实都是真的,但是好像确实不能取信于人。庆安嘲讽地说:“听说当年无境阁下修炼禁术,取一万人的灵魂为祭。那些灵魂好像连对你恶语相向的机会都没有吧。”“我还听说了你刚学会了一点点灵术,就杀掉了一个村子的人,这不算冤枉吧。”幻生惊愕地说:“我去,安诺竟然把这些陈年往事都翻出来告诉你了。好吧,她除了告诉你这几件事,她还说了什么吗?”庆安冷笑着说:“国王还说了,你本是北方夜国的余孽。当初夜国就是因为黑暗族造下的杀孽太多,如今他们的后代才会那么悲惨。而你作为夜王的后裔,伤害别人就是刻在你血液里的一种本能了,你本来就是一个不可能受到世俗道德约束的怪物!”幻生说:“喂喂,这种像是秘辛一样的东西,你直接就说出来了真的好吗?如果出事了,你就不怕被西圣和东圣联合起来报复吗?”庆安笑笑,“你以为这些事还是什么秘密吗?国王早就把阁下的那些光荣事迹告知天下了,难道你不知道吗?”————。。。————流木急匆匆地冲进了石堡。幽尘刚把幻生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完,正感到心里交瘁,看见着急上火的流木,懒洋洋地问:“你这是怎么了?”流木焦急地说:“出大事了!”幽尘打着哈欠说:“幻生到底又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慌张。”“是安诺!”流木说:“她把当年我在夜国做的事告诉了极西之国所有人!”“这种天知地知的事,安诺怎么知道的?”幽尘懒洋洋地靠坐在凉亭中的躺椅上,“哦,我想起来了,她应该是从你的好学生隐薇那里知道的吧。”流木着急地在院子中走来走去:“至金很快就会知道了,这该怎么办?”幽尘想了想,说:“不用担心,他最多就是朝我们两个的学生下手而已,不能对你怎么样的。”流木提高音量:“不能对我怎么样!你忘记了我正在申请晋升A级引路人吗?”幽尘在内心悄悄地说:对不起,我根本就没记得过。“晋升申请必须得到所有长老的认可才能通过。”流木继续说:“至金是谙槿长老的手下,如果这件事情败露了,我永远都升不到A级了。”幽尘眼珠一转,“哦”了一声作为回应。流木瞪着幽尘:“你倒是不担心。”幽尘笑着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把人从夜国带走的又不是我,我最多算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收留了夜埃的‘好心人’”流木忍下怒气,“我该怎么办?”幽尘摸着下巴说:“也许你可以提前找至金说说情什么的。”流木否决道:“我和他素来不和。”幽尘无奈地说:“我忘了你也是个人缘极差的家伙了。”幽尘又提出了一个提议:“要不,你还是去找安诺吧。趁事情还有转机,让她和她的追随者赶快把整件事情都压下去。”————,,,————在流木来找安诺之前,幻生已经来到了这座白色的新王宫。幻生怒气冲冲地闯进装饰得雅致大方的书房,气势汹汹地站定在安诺的桌前。安诺抬头看见幻生,极为平静地说:“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了吗?”幻生压制住自己的怒气,挤出一个狰狞的笑脸:“你为什么把那些陈年往事传遍整个王国?”安诺平静地说:“你不是说你已经不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了吗?既然是这样的话,你现在也就没必要再生气了吧。”幻生觉得自己笑得有点累,所以他决定不笑了,露出了一个阴沉得很是狰狞的面孔,“所以你就把我的事情告诉所有人了?”“为什么?”幻生疑惑而愤怒地问。“不为什么。”安诺微笑着说:“也许只是因为我太无聊了吧。”幻生定定地看了安诺一会儿,也冷静了下来:“你最好还是给我一个理由。”安诺笑出声来:“理由吗?其实我已经告诉过你了。”“这么多年来,其实我也是想了很久的,”安诺神情沧桑地说:“后来,我就改变主意了。”“我决定得到你,让你成为我登上王位后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安诺的目光中透出一种狂热。幻生面无表情地退后几步,“这又是为什么?”安诺褪下重重伪装之后,整个人显出一种精神上的病态:“我被祁战罢免了之后,曾经回到过王宫一次。”“那天,我看见了祁战正在‘惩罚’你。”“说实在的,那个画面刺激到了我。”安诺诡异地笑着说:“从此以后,我就忘不掉那天看见的东西了。”幻生的神情变得和冰一样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