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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低声问。白人分不清亚洲各国民族的分别,但他本能觉得,是身边人的同族。“嗯。”米迦乐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然后松开一直挽着的他的手臂,款款走过去。那个亚洲男子微笑着看她走到面前,伸手摸了摸她脸,“你有点瘦啦。”他走下台阶,惊异的说,“你好像又长高了点。”几乎跟他一般高。“你怎么来了?”“我来看你。”又摸摸她脸,“真的是瘦了。”“你好烦。你每次都说这句。”他笑,“谁叫你总不回去。你都忘了我啦。”他们的对话用的是中文,托马斯德科一句也听不懂,他只能愣愣的看着两个人状态亲密的对话,那种身体语言透露出来的亲密无间简直连一根头发丝都插不进去。汤姆威斯多姆当然也注意到这边。他非常吃惊的看着他的年轻爱人踮起脚尖,亲昵的在那个亚洲男子的耳边絮絮耳语。他的神情恍惚不在状态连正在跟人说话的黛布拉施耐德都注意到了。她碰了碰丈夫的手臂,“快看,那是谁?”扎克施耐德中断了谈话,转头看过去。米迦乐挽着那个亚洲男子的手臂走了过来,“扎克,黛布拉,汤姆,这是我父亲,米燕生。”第24章拜见岳父大人(修)在汤姆威斯多姆的印象里,米迦乐的父亲是一个神秘的存在。她很少提及父亲,每次提及总是伴随着相当暴力的修饰名词。他曾经猜测她同父亲关系不好,但现在看来,完全猜错了。在介绍到汤姆威斯多姆的时候,他不知是否自己多心,明显米燕生与他握手的时间比别人要长那么几秒钟,并非常仔细的由上至下打量了他一番。虽然在身高上来说汤姆占有优势,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小子我看你小命休矣”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米迦乐很是落落大方,同父亲介绍,“爹,这是汤姆威斯多姆,我男朋友。”米燕生不置可否。父女俩几乎相同的身高,容貌其实并不太像,只有笑起来才觉得真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女。他们都有那种能让人看了很亲切的和暖可爱的笑容,两个人站在一起时那种血浓于水的亲密是显而易见的。单从外表上来看,你根本不相信他有那么大的女儿,就算说是兄妹也没有人怀疑;最终出卖了他年龄的,是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鱼尾纹。那天晚上酒会上几乎所有认识米迦乐的人都在说她的父亲。在他们的认知里,那个古老神秘落后男人们还留着长辫子的国家,怎么会有这么出色的人物?他能用带牛津口音的英式英语同人交流,态度不卑不亢,对别人称赞他的女儿能够坦然接受,并且回答“是,她确实是最好的”;他穿戴适宜,西装剪裁合体,谈吐有礼,双目有神,作为倾听者他神态专注,作为倾诉者他语调中平,声线温和,富有魅力。海顿潘妮蒂尔夸张的捧住脸,“Honey,你父亲真是性感极了!”她今天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小礼服裙,娇小可爱。然后她又说:“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说那些同龄的男孩子幼稚——你有这样的父亲,很难看得进去别的男孩子。好吧,我现在不觉得你的‘牙不齐的叔叔’有什么不好的了。”“我爹是有点,嗯,跟别人的父亲不太一样。”“他多大了?”“40岁了吧?”米迦乐不太肯定,“我算算。”“这还要算?”“在中国我们用属相来计算年龄,我爹比我大22岁,那他今年41岁啦。”“可是看上去只像31岁!”“人万事不cao心,就显年轻呗。”海蒂担忧,“怎么办?我要爱上你父亲了。”“快醒醒!”米迦乐抓住她肩膀使劲摇晃。第二天周日,是圣迭戈动漫展的最后一天。问询过米迦乐之后,汤姆威斯多姆在入住的酒店的餐厅订了位,写了卡片邀请米迦乐父女共进午餐。迈克尔法斯宾德及时的向他表达了关怀,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之感。虽说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恋爱又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尤其是,大家都能理解家有美人女儿的父亲。汤姆威斯多姆其实一直对这件事没有准备。在他的概念中,只有当恋爱双方考虑到结婚之后,才有见家长这个必要。“见家长”这一关能刷掉90%的男朋友。从前和爱玛在一起——等等,说好了不要再去想她的。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也没有出现富豪父亲挥舞着支票以俾睨天下的口吻说:离开我的女儿,数字随便填。父女俩穿一式的淡青素面绸缎小立领对襟琵琶扣唐装上衣,同料阔脚长裤,黑布鞋,并肩出现在餐厅门口,就招致几乎所有客人专注眼光。美国人现在对中式唐装也不陌生了,但普通人穿起来总显得矮胖不起眼,难得父女俩个子都算高,身姿挺拔,有仙气。领位员将他们带到定好的餐桌前,汤姆威斯多姆早就站起身,请他们入座。然后招来侍应,要她上酒。因为米迦乐年龄还不够21岁,给她点的苏打柠檬水。米燕生奇异,“美国饮酒年限是21岁,那这几年你就没喝过酒?”用的中文。“有时候,偷偷的喝。”她笑嘻嘻。“我给你存了许多好酒,你要不回去,那就都便宜了那些猢狲们了。”“谁敢?”她瞪眼。“快别念什么大学了,我如今可后悔了。”“爹,你还没喝酒就醉了。”“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娃,我怎么放心。”相貌英俊的中国男子一副痛彻心扉的表情,“你都把我忘记了。”“爹,别闹。”米迦乐翻他白眼。汤姆威斯多姆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看米迦乐不耐烦的表情,好像是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唔……父女俩对当天的主菜就都只吃了一口就不吃了,一样的口味刁钻。但是吃了很多配菜和餐后甜点,还喝光了一瓶红酒。米燕生酒量很好,汤姆威斯多姆只喝了一点,其余几乎整瓶都是米燕生喝掉的。米燕生问:“威斯多姆先生,你去过中国吗?”“没有。请叫我汤姆,米先生。”“那你会说中文吗?”“不会。”米燕生皱了皱眉,“威斯多姆先生,我女儿很娇贵,很难养的。她只吃牛后脊上最嫩的那两块rou,这世界上绝大部分的厨师都没有她做菜好吃;她喝几千美元一磅的茶叶,做衣服用几百美元一码的真丝,我们家虽然说不上锦衣玉食,可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马马虎虎不讲究的人家——你确定你养得起她?”“爹!你再说我就发火了。”她虽然不觉得汤姆会被她爹吓到,但还是一次性不要给他太多刺激比较好。米燕生看了一眼女儿,“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他已经很克制了不是吗?他还没有追问该臭小子过往情史、查问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