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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奏凯歌就灭亡,就把我血汗来换一个情深一往。”这首歌极短,她就翻来覆去的唱。她嗓音清澈娇柔,即使没人能听懂,也觉得她唱的实在好听之极。而且她不知何时换了衣服,一身天青色中国古代丝裙,腰间束着金色丝绦,双手手腕都各系着天青与金色丝带,乌黑长发用一根金色发带挽了,飘飘若仙。她见汤姆与迈克尔都停下练习,就连附近的文森特里根和大卫文翰也停了下来走近看她,柔柔一笑对汤姆威斯多姆飞了一个妩媚的眼风,随手将白蜡木杆丢下高台,脚底一勾,踢上来一柄中国古式窄刃长剑,右手手腕一翻抄在手上,那动作也是显得既漫不经心但又舒畅优美之极,只觉赏心悦目,怎么样的一举一动都好看的要命。她换了一首歌唱,仍是唱的婉转动听。“红尘世界,一片雾茫茫,觅道觅道自寻我,千里步问谁好,风里路,是我前途;沙急啊似刀,风也疯狂发怒,令人皱眉低首,冲入漫漫路。全凭意志,开展我凌云步,迈著大步望前去,走正路,定寻到,找到道道道,与自豪;不怕风似快刀,不怕沙尘障路,少年汉莫低首,相伴同求道。茫茫世界,开辟我红尘路,日日大步踏前去,终有日,获成功,得到道道道,与自豪。”她舞剑像是在舞蹈,姿态美妙,手腕上的丝带与束发的金色发带随着身形飞舞,划出无数光点。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训练,远远近近站立着只是看她。有人去喊了导演扎克施耐德,他匆匆跑来,顺手拿了米迦乐用来拍汤姆和迈克尔的数码摄像机,抓紧机会拍摄。米迦乐并没有看到扎克,她舞的兴起,又重唱了几遍“就把我血汗来换一个情深一往”,最后一招,长剑斜刺又收回,带着身子半转,束发的金色发带顺势散落,便用长剑由下往上随手一撩,那发带顿时断成两截,跌落在她裙边。此时她才发现整个训练棚全体人员都定定看她,扎克施耐德还拿了数码摄像机对着她拍。她惊异的“咦”了一声,那娇俏神情也是非常之可爱。扎克施耐德找来摄影指导拉里方,把他拍的视频放给他看。“你看,她在镜头前的表现力多好。”拉里方看的很仔细,他也赞同,“确实,她身上有种不自觉的魅力,天生就是适合在水银灯下发光发亮的。”扎克笑了,“你倒是非常欣赏她。”“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拍,不,她应该是一直就是这样的,只是我们之前并不知道她在镜头里会是这样——”他搜肠刮肚想寻思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但最后他放弃了。“你问过她想做演员吗?”“没有。你知道,她想申请电影学院的。”“那又没有冲突。”“好吧,我会问问她的。”“你确定她之前没有接受过任何专业训练?”“没有——她才17岁。她没有时间,你知道,学习高深的中国功夫需要很多时间。”拉里方以他专业摄影师的眼光,重新看了一遍视频。“虽然表情神态尚显稚嫩,但镜头感太好,足矣弥补一切。”又说:“她长的——她并不太像中国人。你确定她是中国人吗?”“是吗?她的确比其他亚裔肤色白很多,不过她告诉我,说中国人也有很多相当白皙的。”“她没有内眦角。”拉里方说,作为摄影师,他对人脸观察力十足,第一次看到她就注意到这一点。内眦角就是俗称的蒙古褶。扎克施耐德耸肩:“那又如何?并不是所有的亚洲人都有内眦角。”“好莱坞更钟情长得很异国的亚裔演员。”“并不绝对。”扎克施耐德温和的说。米迦乐对“想不想成为一名演员”这个问题几乎没有多想就点头了。扎克问她,“你是怎么想的?”米迦乐沉思了几分钟,“我知道不管做什么职业,都是很辛苦的。”“是。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我担心凌师傅不会同意。”他曾经侧面问过凌东云的意见,结果不出所料的他并不赞同。“我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师兄想的太多了。”“很好。希望你能坚守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停了一停,“你知道,娱乐圈有很多丑恶的事情,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去看到那些。”“我知道。我不是玻璃缸里长大的女孩子。再说,最差不过是我退出娱乐圈。我想,”她扬起脸,露出纯真的微笑,“这世界一定还有其他一万种可以养活自己的职业。”“如果——嗯,算了,现在说那些未免太早。”而且有点交浅言深,他是愿意指点她,但他不可能去当她的爹,事事照顾她。“你填完了吗?来,给我看看。”她之前在填一份演员简历,不过说起来,她压根一点演艺经历都没有,这份简历也是太难看了点——根本什么都没写嘛!由于扎克施耐德那精益求精力求完美的专业龟毛精神,米迦乐花了三天时间,被一个有5个人的摄影小组带着跑遍了蒙特利尔城区郊外,尝试了各种风格:明治时代日本少女、十九世纪欧洲贵族少妇、十八世纪北美印第安土著、工业革命萌芽时期脸孔满是灰尘的英国童工、十五世纪中国公主,海盗、骑士、修女、女王、天使;最后还在刚搭建好的的摄影棚里,拍了一组古希腊风格的照片。扎克施耐德玩的根本不想停下来,找来了汤姆威斯多姆和迈克尔法斯宾德及其他几个相貌俊美身高腿长的演员,现编了个剧本,又拍了整整一天,最后剪成了一个6分钟的短片。米迦乐玩的超级开心。拍完了她才发愁:“我没有那么多钱给你,扎克。”“——不用给我报酬,也不用给拉里报酬。其他的工作人员以及开支,我会把账单给凌师傅。”米迦乐迟迟疑疑的说:“我师兄肯付账吗?要是不肯的话,可不可以当我先借你的?”她知道只凭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请得起扎克施耐德以及拉里方的。师兄要欠很大的人情了。师兄虽然很疼她,但她也要做一个懂事的师妹,不给他添麻烦。尤其不要用太多师兄的钱。等等,她好像有一点钱的。她马上高兴起来,“我爹给了我上大学的钱,我可以先挪用一下。”扎克施耐德愣了一下,问:“你父亲?”她从没提过,当然他也从来没问过。他习惯将她当成一个平等的成年人看待。她诧异的看他,“是啊,我有爹。”“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扎克施耐德突然觉得自己的语言能力有问题……扎克施耐德给了米迦乐几个试镜信息,“你很聪明,进入这个行业所必须的智慧你已经有了,但机会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至于今后你能走到哪里,全看你自己——这个想必不用我来告诉你。”米迦乐也知道,作为一个外国人,一个演艺新人,扎克施耐德已经帮她许多——没有多少新人在刚入行的时候能得到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