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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任显宏的脖子都红了。“二姑娘莫要乱说,我与董姑娘清清白白,并无私....”“私什么?说不下去了?私情是吗?”谢元娘打量着他,亦是一脸的义正言词,“任大哥也知道名声重要,你与董姑娘私下见面,有无私情外人不听你们解释,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正如我守不守规矩任大哥也只相信眼里看到的,可事实真相又是如何,任大哥可知道又可了解?”前一刻还咄咄逼人的小娘子,突然抹起泪来。任显宏慌了,心更是一拧,“二....谢meimei,你莫伤心,先前是我的错,你说的很对,我不能凭借眼睛看到的就去断定一个人的品性,今日谢meimei一番话季佐受教了。”连字都说了出来,称呼也改了meimei。谢元娘心下得意,又整理好自己的神情,衣袖移开抬起头时,面上绽放一个大大的笑,“任大哥,你真好。”少女面如繁花。白色绣兰花的长襦裙,配上浅黄色的褙子,微风吹过,带动着薄薄的春衫襦裙飘逸而动,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仿佛让时间也在这一刻静止,让你的眼里脑子里嵌入的都是这明艳的笑脸。何其夺目,何其鲜活。一声‘任大哥,你真好’,更似一抹柔软的春光,直射入你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任显宏觉得自己心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化开了。那感觉陌生又让人向往,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任显宏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让谢meimei笑话了。”谢元娘羞奶的摸了摸脸颊,“出来的时间久,那边任meimei和王meimei怕是等的急了,我便先回去了。”任显宏点点头,目送着人走了,这才记起男女大防的事,转念又想起刚刚的事,笑了笑双手背在身后大步走了。走开的谢元娘心情大好,真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想来她刚刚那憨厚的娇态,定让未来的吏部侍郎转变了对她看看法。令梅这一路也没有搞懂姑娘出来做什么,此时见姑娘身姿轻盈,越发一头的雾水,“姑娘,咱们出来到底要做什么?”又不是真内急。她顿了一下,“姑...姑娘是找任公子?”令梅瞪大了眼睛,姑娘什么时候看上任公子的?谢元娘岂会承认,“胡说什么?之前见到董适身边的丫头,我想看看董适在做什么,这才出来走走。”令梅不信,“真的?”谢元娘回头,“哎呀,你个小丫头,还敢质疑你主子了?”令梅咯咯的笑,“谁让姑娘待奴婢好。”“对你好你就欺负?”谢元娘细品了品这话,还真对。要说上辈子她就是一直忍让,顾庭之可不就是得寸进尺的欺负她,她这做正室的就差天天去贵妾面前请安了。令梅笑着要说话,笑便僵在了脸上,又急忙上前去拦着主子,手也指着前面,谢元娘被她紧张的样子吓了一跳,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神色透了些古怪。确实挺古怪的。原来在她们身后的董适不知何时到了她们身前,谢元娘脑子转转,许是她们绕圈子时董适走到了她们前面。谢元娘当机立断,带着令梅躲到树干后面,才继续探头往前看。从一侧看去,就会发现谢元娘主仆二人与董适的姿式也没有区别,都是躲在树干后偷看前面。一向目中无尘的董适能有这样的举动,不古怪吗?第八十三章:承恩寺5(抓到董适心思)谢元娘也被勾起了兴趣,只觉好事连连,今天还真是个适合出门的好日子。“姑娘。”令梅在身后小声开口。谢元娘头也不回的举手示意她不要出声,令梅只能闭嘴。成片的梨树下面,檀香木做成的长几上香炉里一缕青烟慢慢的弥散在四周,隔得远远的谢元娘就能闻到好香的香味,她抬头往前扫了一眼,想了想悄声往左则移了几棵,然后又往前走,这样一来,就与董适处在一处平行线上,不过因为在董适的左则,董适又是往右则前方看,也就不会发现谢元娘。此时视线宽阔了,谢元娘才看清楚董适在做什么。黑色翔云常服,一只胳膊支撑在方几上,半侧身子靠卧在毛毯上,青丝随性的散落在身子的四周,周身是万片白色如雪的梨花,衬托的公子如玉。亦或他身份显赫又通身贵气,唇角边隐隐一抹的浅笑,却也让人觉得他是特别的。谢元娘微微一愣。他确实是特别的。顾远,当朝次辅,谢元娘上一世的二叔父。她没有想过重生回来之后,会在这样的场面见到上一世的二叔父。在顾府过的压抑,有宽厚的婆婆体恤,又有公正的二叔父代为教为儿子,谢元娘回想起来,纵然顾庭之待她不好,顾家对她却是极好的。特别是对二叔父及婆婆的感恩之情,不是重生就可以抹掉的。“姑娘,董姑娘在偷看男子。”令梅没有见过顾远,自不认得人。谢元娘又看向董适,抿嘴浅笑。董适一向目中无尘,没料到还有这样的心思,不说董适上辈子嫁给了任显宏,便是上辈子她死之前二叔父也仍旧没有娶亲。看来两辈子,董适的心思都要落空了。梨花下的顾远突然睁开了眼睛,只见江义带着一只半人高的黑色大犬从林处走了过来,黑犬到了顾远身侧便安静下来,江义这边往远处抛了一件东西,黑犬一刹间窜了出去。江义的动作太快,快到反应过来时,那黑犬已经窜到了董适躲到的树后,黑色的猎犬嘴角还流着水口,两颗獠牙露在外面,浑身透着血腥。董适惊呼出声,身子更是连连往后退,踉跄几步便摔倒在地,与黑犬也不过两三尺的距离,董适甚至能闻到黑犬嘴里呼出来的腥臭味。脸一刹间也没了血色,大家闺秀的端庄优雅早就不见了,狼狈不堪。忽然,听有凌厉的风声,一只箭羽破空而出,直射向黑犬,黑犬没有回头也感受到了危险,身子往旁边窜去,远离了董适。箭射入树干,整个箭身微微颤抖,还带着射出时的威力。董适面白如纸,望向前方。只见坐着的顾远不知何时坐了起来,他手握一把银弓,动作流云如水,人已起身,迎对上董适的目光神色冷凝。他并不多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