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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此时此刻看了气得捶胸顿足。他们老大,太狗了真的。想到自己没能现场见证,宁薛初觉得有点亏。刚刚那位超级狂粉的身影也一直活跃在直播间里,还受到了其他粉丝的推崇。在扎气球的时候,红字弹幕是这样的———【啊啊怎么刚刚好拿到了边梨最爱吃的软糖,这就是缘分!】在第三轮比拼的时候,又是这样的———【呜呜呜好宠啊。】【日,怎么选了个大桶勺啊,跟个瓢似的。不行,我还是看出来了一丝丝的宠溺。】边梨的心情居然也跟着这位红字弹幕粉丝的话语波动起伏。看到后来,她几乎都要怀疑自己了,选个大桶勺,还能看出来宠溺了?她想着想着,视线不免往旁边飘,贺云醒离她不远也不近,他坐在侧边的沙发上,和她是斜对着的。因为这个坐姿,他随意搁着的两条大长腿微微曲起,只要再往前杵一点点的距离,就能够碰到她的腿。边梨刚这样想着,贺云醒修长的腿缓缓地碰了她一下。哈?她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因着没开灯的原因,边梨对于光的感知只限于大屏幕映射过来的一小片光亮。贺云醒侧坐着,半边清癯的脸庞便隐在这片半明半灭之中。然而边梨却能够准确地捕捉到他的双眸。黑亮之中,幽深得像一片海。贺云醒捞起一罐啤酒,修长的指尖微微勾起,像以前做过的那样,拧开来,缓缓送到她面前。“给我的吗?”边梨的声音很轻,掺和在综艺的背景乐里,听不太真切。贺云醒缓慢陈述着事实,“你刚刚一直在盯着看。”“现在你又觉得我能喝了?”边梨明显疑惑。“小朋友也分乖的,和不乖的。想做哪一种,你自己选。”贺云醒缓缓开口,却是又提醒边梨,他刚刚所说的那三个字。似是有电流蹿过四肢百骸,边梨觉得自己还没喝呢,就有点醉了。边梨脸蛋儿被热意包围着,崩得紧紧的,像是罩了一层悸动,迟迟不愿散去。她环顾四周,看没人在意他们这个旮旯角落,迅速地接了过来,而后灌了一口。入口清甜,带着点菠萝的香气,不像是一般苦涩的啤酒。边梨不免有些贪,连连灌了好几口。综艺还在播着,大家也都纷纷泛起了困。宁薛初在嘲笑何煦以,而阮相宜窝在一旁的最尽头,似是睡了过去,应雪来则是早早地上了阁楼。只有边梨还在一小口一小口地嘬着。到后来啤酒罐空了的时候,她整个人崴了下去,栽在沙发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小嗝。小姑娘嫩白的脸泛起了微微的酡红,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酒气。整个人像是刚成熟的水蜜桃,甜蜜又多汁。贺云醒微微俯身的时候,她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她低声呢喃了几句什么,他耐心地凑近,“嗯?”这句回应似是给了边梨勇气,她吸了口气,眼神中带着微醺的迷醉,慢慢开口,“……你为什么要叫我小朋友啊?”贺云醒顿了两秒,而后轻笑,“你说呢?”他刻意压低的声线泛着磁,尾音稍扬,缱绻又勾人。边梨眨巴眨巴眼,“我不是小朋友……我早就成年了……”贺云醒视线落在她一张一合的樱唇上,粉嫩娇软,瓣似樱花,引人采撷,是天生就适合接吻的唇形。“我知道。”他沙哑开口。而后,缓缓地,俯身探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贺贱贱:我宣布,这类啤酒以后都被我承包了。葱秃头: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我没有证据。=.=啊啊啊我被你们宠得无法无天惹!我都敢这么晚发了!Σ(°△°|||)︴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第24章每一分甜边梨迷迷糊糊之中,沉溺在一片离奇的光影里。冷冽淡然的气息轻轻摩挲在她的唇上,带着热烫的温度。她仿佛陷入最原始的逃亡之中,只想快点挣脱这恼人的桎梏。她上下眼皮打着架,晕晕沉沉之间,力气没到睁不开。良久,边梨“嘶”了一声,半梦半醒之间,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手臂后撑,头发乱了一片,散漫地落在肩侧。她艰难地睁了一只眼,才发现周遭静悄悄的。月色从外厅的阳台角落漏了进来,夜已经很深了。客厅里没有意料之中的一片狼藉,反倒是整整齐齐。喝过的啤酒罐,外卖盒子,以及乱堆放东西的茶几,统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靠近边梨附近的垃圾桶也换上了新的垃圾袋。她试探性地张了张嘴,发现喉咙艰涩不已,有些难受。轻声咳了咳,而后往四周逡巡一圈,边梨才发现客厅里只剩了阮相宜和她两个人。Ace那三个人估计已经走了。她想爬过去把阮相宜捞醒,却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件轻薄的外套,是黑色的夹克衫,男士的款式。边梨抬手揉了揉额头,才想起这件衣服,是贺云醒今天来的那一件。她拍了拍脸,爬到沙发的另一侧,推了推阮相宜。对方正脸朝下,是正在趴着的姿势。好一会儿,阮相宜都没醒。边梨用了大劲,清了清嗓子唤道,“喂,阮阮,回房睡啊,别在这儿睡。”阮相宜怂了怂胳膊,而后蓦地翻了个身,腿搭在了沙发靠垫上。她喃喃道,“知道了,我是困的,我没醉。”边梨呵了一声,“我又没说你醉,强调什么。不行啊,你快起来,我怕你再睡了,你回房赶紧洗澡吧。”阮相宜这才不情愿地睁开眼,开口便是问,“他们都走了?”“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边梨摸了摸嘴角,总觉得那儿火辣辣的,好不难受。阮相宜视线落在客厅各个角落,“还算他们几个有良心,我这就起来了,你也快去睡。”她说着要撑起自己,视线不经意地落到边梨脸上,惊讶起来,“你是刚刚夜宵吃多了?”边梨懵懵的,还有点微醺的意思在,脑袋里面似是盛满了水,晃荡晕沉,开口只是单音节应道,“啊?”“你嘴怎么肿成这样了?”仔细看,嘴角那处红彤彤的,鲜艳红火。倒不像是肿,有点像过敏。“我的嘴?”边梨复又摸了摸嘴角,“我刚才就觉得痛了……”仔细一想,很有可能是被刚刚那瓶啤酒罐的铝制边缘给刮破了嘴。她连忙直起腰,想要回房间,去镜子里查看自己的脸。就快要跨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