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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报!你不要我拿去退了,也合我两年的奖学金呢!”老爸又怒道:“我才好心没好报,你们门不当户不对,要我说几遍!”“是啊,你也知道我们家配不上人家吧?你不就是个大学教授,他爸还是院士呢,他能看上我你就烧高香吧。”“你还敢跟我提是吧?有你这么跟你爸说话的吗……”“都给我闭嘴行不行?!”老妈拿着菜刀从厨房出来,刀背在门上重重地敲了两下,我和老爸立时都吓没声了,我怔怔地看着老妈挥舞着菜刀指着我:“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非得这么贫嘴挑衅?!”又指着老爸:“还有你,为老不尊的,你跟那孩子打过几次交道了?岁数比人俩加起来还大也那么没耐性,还门当户对,你年轻时候偷偷背着我处过的那姑娘不也是村里的吗,当我不知道?!”我呛了两下,老爸也愣了:“你说什么呢你?”“我说什么你心里明白!”老妈理直气壮的,老爸就蔫了:“你弄清楚,咱俩那时候还没结婚呢……”我无语地看着他们,听不下去了,正好叶泽林又把电话打过来,我就跑到阳台去接了。☆、独家独家悠哉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二月上旬,研究生初试的成绩下来,我看着我的分数,估摸着可以准备复试的面试了。当然在这之前,得先好好过个年。大年三十晚上,我在家里和一大群亲戚一起吃年夜饭,后来他们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整个屋子里闹哄哄的。快九点的时候,我给叶泽林打电话,他说他还在廖姨家里,聊了几句后他问我:“你现在能不能出来?”“唔……”我想了一想:“那你到我家来接我。”“嗯,我车就在楼下,现在过去。”他很快答应了声,然后就挂电话了。我稍微收拾了一下,跑到客厅跟老妈打招呼说我要出去一会。老妈眼睛一瞟,估计也猜到我去干嘛,只说了个“注意安全”就没理我了。但无奈我二叔在旁边听见,八卦又大声地问了句“大过年的裴裴你要去哪啊?”,把一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我看见老爸的脸色不太好,赶紧随口敷衍了两句就匆匆跑了。估计是年三十晚马路上没什么车,我出到小区门口,没有多久叶泽林就过来了。我瑟瑟发抖地打开车门跳上车,他皱眉看着我:“外面可是雨夹雪,你不打伞怎么也不会戴个帽子?”“出来急忘拿了。”我脸都冻僵了,一边吸了吸鼻子一边把手放空调上吹。他转身从椅背上把自己的围巾拿下来给我裹了个结实,看了我片刻,又把我拉过去吻我的鼻尖:“还冷不冷?”他口中一直有暖和的热气呵出来,我静了几秒才摇摇头:“没多冷了……我还流鼻涕呢,你不觉得恶心啊?”“不觉得。”他抿着唇角低低应了声,像只小狗一样又在我脸上四处碰了碰,才坐回去开车了。然而,因为过年,到这个点大街上已经没几个商铺是开门的,加上天气恶劣,也没什么地方好去。在空阔的马路上漫无目的地兜了一会,叶泽林就说:“要不要去我家看看?”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你家?你哪个家?”“我原来住的地方。”他说。我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说之前他父母的房子吧。那地方离得有些距离,更靠近市中心一点。让我讶异的是那偌大的屋子居然打扫得很干净,我说:“这里怎么好像都没听你说过,平时住人吗,租出去的?”“没有,没住人,前两天我才让人来打扫的。”他随口应着,然后去拉窗帘。我自己在房子里四处参观了一下,他家有一个很大的书房,里面书架上的书都显得有些陈旧,不过就算是光看那些书名我也没有去翻开的欲望了。从房间里出来,我又看见叶泽林在客厅那蹲着摆弄电视机,我走过去说:“你怎么不用遥控器?”“没电了。”“哦,那电视还能看吗?”“可以,但没装机顶盒,没几个台。”他有几分无奈地抬眼看我,我笑了声:“你是有多少年没回来住过了啊?”“很久了……六七年。”他淡声应着,语气里却好像有一丝感慨而惆怅的味道。仅有的几个电视台节目都很无聊,好在DVD还可以用,叶泽林就从抽屉里拿了一部我完全没听说过的很老的印度电影出来放。不过外面院子里总是传来孩子放烟花的声音,所以后来我也没什么心情看了,窝在沙发里和叶泽林聊天,我奇怪地说:“你mama那边的亲人都在国外,那你爸爸这边的呢?像你爷爷奶奶,他们都不和你一块儿过年吗?”“我奶奶在我很小就过世了,我爷爷……他也是六七年前走的,脑溢血。”他垂着眼睛有几分伤感地说:“和我父亲的事也有关系。”我静了静,又说:“那你没有姑姑叔叔之类的亲人吗?”“有是有,但我父亲只有一个哥哥和一个meimei。我姑姑嫁到外省去了,她孩子还在上学,加上老人一过世,她也就不常过来。我伯父么……”他蹙了蹙眉,淡淡地低声说:“他和我关系不太好,因为我爷爷过世之前,可能是觉得我可怜吧,立遗嘱的时候把挺大一部分遗产留给了我,让我伯父不太满意……况且他是在政府机关里做事的,可能觉得我父亲的事对他会有影响,所以这些年也不怎么和我联系。”我沉默了一会,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难怪那时他手术住院,也没有什么亲人来陪他。我看着他落寞的表情顿时有点难过,往上蹭了蹭抱着他,我小声地说:“没关系,我有很多亲人,我爷爷姥爷姥姥他们都健在呢,以后我带你去认识他们,你就也有好多亲人了。”叶泽林看了我几秒,浅笑着动了动嘴角,然后我就看不见了,唇齿间充盈着他缓慢辗转的气息。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听见邻居的电视里传来倒计时的声音,过了没几秒,窗外又传来了烟花礼炮的声响,我还听见他贴着我耳朵,很低柔地说:“新年快乐。”“你也是。”我抬起眼睛,还有点懵懂地说:“不过都十二点了,我该回去了。”他安静了两秒:“你可不可以不回去?”“可我现在又不是住在学校……”我为难着,他又抿了抿嘴角,很低地打断了我:“求你了,我不想自己呆着,你不知道,我想你一整天了……”我心里往下一陷,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答应了。不管不顾的后果是,第二天老妈就找上了门。我和叶泽林都有点怔住,站在门口跟老妈面面相觑着,好半天后我才反应过来,说:“妈你怎么过来了……我现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