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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实。不可能,池穆哥不可能自杀。第二天,池穆被转送到其他医院,评估后次日给予高压氧舱抢救,每次一个半小时治疗,到第四次治疗后,奇迹似的可以举起手,并有了动眼的反应,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烧炭自杀,这是池穆给院方,老师,家人,以及好事的小报记者,留下的最后印象。就连警方也这么说。姚星辰不得不想起,他最后一次流着泪,对自己说的话。他说星辰,我是个罪人。罪人…姚星辰的脑海中像是有一道闪电划过,她赶紧下床,找到自己的手机,翻找着池穆室友,也就是正在b大二院工作的毛峰,他的电话。“毛峰,是我。”“星辰啊,找我有事?”“我想问你啊,你知不知道肖逸当年为什么在实习的时候中途离开了?”毛峰有些为难:“本来我也不清楚,因为我是后调来b大一院的,但那天见到肖逸之后,我觉得你们说的什么加拿大的医院像是在撒谎,我就八卦嘛,问了一下我们院里的同事,的确有和肖逸一届的,我就打听了一下,当年肖逸离开的原因…星辰,你问这个干什么?”姚星辰觉得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急急的问:“毛峰,你快说!”毛峰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我还是不要传出去了。星辰你别为难我了。”姚星辰说:“毛峰,你别跟我装傻,我跟肖逸什么关系你清楚,我们俩不比你亲近?你告诉我算不上八卦,你赶紧说!”毛峰想了想,语气沉沉的说:“他去坐牢了。”坐牢!“什么?”姚星辰如遭雷击:“他家里人不是说他出国了吗!”“兴许人家对外就这么说,嫌丢人,具体的我不清楚,我只听说是把人家车给点着了,纵火罪,判了三年。”姚星辰挂断电话,呆呆的坐到床上去,目视前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日同学宴散场后,肖逸站在夜风中的样子。他的头发比以前短了,手插着裤带,站在台阶上,看着自己,他的目光中,累积着时光堆砌而成的故事,复杂的看着她。我走了,再见。他说了告别的话,脚上却没有动。那一天,他的踟蹰,他的停留,到底想告诉她什么?而又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他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中?连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姚星辰的脑海中瞬间都是关于肖逸出现时的记忆碎片,他孤寂的眼眸,身上穿着的道具白大褂,抢救陆烽火时看她的眼神,又眯起眼睛看陆立风时,那一闪而过的尖锐…这些碎片,在她的脑海中编织着,拼凑着,却无论如何也拼不起来。姚星辰忽然想到了他工作的那家叫做“恐怖精神病院”的鬼屋,立刻拿起平板电脑百度了一下。原来,他在里面扮演着恐怖的“解剖医生”,每日领着200元左右的薪水,有时还要被观众游客打。姚星辰记下了他的工作地址,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烧了别人的车,这个“别人”,是谁,他和池穆,是不是有什么关系?肖逸,只有肖逸能够告诉她真相,她一定要再见肖逸一面…☆、第43章再次见面【是不是真的有一种喜欢,已经喜欢到了即使得不到也没关系。】第二天一早,姚星辰对着镜子梳妆,准备去找肖逸。她拍拍脸,修修眉毛,看着镜中有些浮肿的脸,有些懊恼。陆立风洗漱利落,准备上班,一身清爽的来到衣帽间选领带,就看见某个女人正在对着镜子拍脸。陆立风昨晚回来就沉着脸,似乎不太高兴,也不知为什么,姚星辰懒得问,两个人就一晚上没有说话。他站在她身后选领带,修长的手指在不同颜色的领带上抚过,听到她拍脸的声音,不禁冷嘲热讽道:“终于知道自己混蛋了?”姚星辰拧着眉毛回过头来:“我这些巴掌应该拍在你脸上才对,要不是给你生孩子,我的脸怎么会肿成猪头?”陆立风抬眼一看,她尖细的下巴不见了,脸上rou嘟嘟的,有点婴儿肥,但不至于很丑,淡淡的笑了笑:“猪头,好比喻。”姚星辰剜了他一眼:“去去去,赶紧走,去研究你的古董去,看见你我就烦。”陆立风也一蹙眉,转过来正面对着她:“姚星辰,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烦我什么。”她总是说,看见你我就烦,这句话几乎是从到大。陆立风记事以来,自己给人的印象不说是人见人爱,但也绝对有信心自己不是讨人厌的那一类,父母很少训他,兄弟姐妹跟尊重他,同事朋友也与陆立风相处融洽,偏偏在她面前,陆立风看到最多的就是排斥。姚星辰用手掌在自己的身体上从上到下比划了一下,说:“烦你还需要理由吗?看见你我的儿茶酚胺就会分泌过量,由内而外的产生异常情绪,这是一种生理反应,就像你闻到柠檬和榴莲就受不了一样。”陆立风挑眉,上前一步,忽然把她困在死角,脸低低的凑过来,极尽诱惑的说:“你确定,这种分泌物,不是荷尔蒙?”他的唇凑的很近,几乎一低头就能亲到她,他说话的时候,有清晨刷牙留下的薄荷味,让她的大脑皮层忽然兴奋了一下。姚星辰几乎是防不胜防的红了脸,想爆粗口,但为了宝宝忍住了,抑制着自己凌乱的心跳,强装镇定的说:“你…你要是再敢调戏我,我明天就用柠檬味的香水,榴莲味的洗发露,然后在你面前晃来晃去!”陆立风立刻想到那两种味道的混合,整个人都不好了,皱了皱眉,放开对她的禁锢,抽出一条领带来,搭到脖子上。“会不会系领带?”他问。姚星辰一下子愣住了,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的站在她面前,笑着问:媳妇儿,你会不会系领带?那是大学时候的一场辩论赛,肖逸以傲人的口才与强大的气场被院里选中,去参加校级辩论赛,他被迫穿上西装打上领带,一脸不习惯的站在她面前,有些委屈的求助她。姚星辰猛地从那个场景里回过神来,收了收涣散的瞳孔,聚焦在他的身上。陆立风看着她,本以为爱贫嘴的她会拒绝,没想到姚星辰面无表情的勾了勾手,对他说:“过来。”陆立风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立在她面前,低下头。姚星辰踮起脚尖,把领带在他的后颈上搭下来,交叠穿插,很认真的系起来。丝绸摩擦的声音传递在封闭的衣帽间里,陆立风低头看着她的眸子,黑亮黑亮的,里面闪着光,而她的唇轻轻的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