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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点燃了她心里的魔障,那时候她心里不由升起一个念头——假如她是唐尧的女儿该多好啊!她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假如她是唐尧的女儿该多好,有青梅竹马的俞安相伴,有天神一样的父亲捧在手心疼爱着,还有一位随时随地记挂着meimei的兄长……也许是肖想的太久,连老天也看不下去了,所以才给了她这个机会!很多事情都是一念之间的促成,可是在此之前,她内心早就有过那样的念头,无数次。阿莲在她身*下犹如死鱼般挣扎,只感觉肚子越来越疼,不断的哭泣喊救命,可是那些带她们过来的侍卫好像锁了门就离开了,门外静悄悄的并没有说话或者走动的声音。她绝望的大哭:“二郎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唐莺的内心也是绝望的,从二皇子绝情的推开了她,说要禀明圣意问罪的时候,她就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他给予她的幸福如同一场镜花水月,随风而散。她曾经满怀憧憬的期盼着与之同度一生的男人,那些深情款款的眼神,那些丧父之后的悉心照顾,温柔体贴,原来全都作不得数!“你去死吧!”她掐着阿莲的脖子,就好像掐住了唐瑛的脖子:“你要是死了就好了!要是早早死了就好了!”她牢牢掐着不肯松手,理智全失,笑的癫狂:“你要是早死了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阿莲肚里一股热流涌出,被掐的直翻白眼:“二郎……二郎救我……”“你还敢吓唬我吗?我不怕你!”唐莺眼中,阿莲的脸终于与唐瑛的那张讨人厌的脸重合了,她面虚气短,还在向她讨饶呢,可是她偏不!偏要了她的狗命!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牢牢掐着“唐瑛”的脖子,疯狂大笑:“你给我死!死!死!”阿莲的呼救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许久之后,她脱力的松开了阿莲的脖子,朝后坐到了冰凉的地上,却坐了一屁股的濡湿,随手摸了一把,但见满手腥红……“死……死人了……”她瑟瑟发抖,抱着双臂朝往后缩,藏到了布满灰尘的桌子下面去了。在她的脚边地上,躺着的年轻女子死不瞑目,眼珠绝望的凸起,身下一大片血迹,洇湿了裙子。*********傅大人今日被唐瑛敲诈,当真乐意之至。唐氏族人被请到了晏月楼,满桌的酒菜端上来,唐三夫人虽然满面不悦,看架势似乎要对唐瑛的行事说教,但触及到她苍白的带着病气的脸色,想起六七岁回并州那个生机勃勃脸蛋红润的小姑娘,到底也不忍心,轻叹了一口气,拉了她坐下。“我瞧着,你的身子可是不好?可有找大夫瞧过?”她当年丧夫之后,人前犹能强撑着抚养儿女,只要旁人不要随意提起唐砺,便如同丈夫出征在外似的,假装哄然无事的哄骗自己过下去。可是但凡有人非要关心她,提起唐砺生前如何如何,那便是在剜她的心,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有些人与事,只有经过厚厚的时间掩埋,熬过无数个痛哭失声的夜晚,才能重新站在人前,不惧旧事。初见唐瑛,她情绪失控之下才会如此,此刻见孩子要装作无事人一般,她自然再不敢提唐尧之事,只关心她的身子骨。“婶子别担心,我就是前些日子累的厉害了,歇几日就没事儿了。”唐松“嘿嘿”笑着在她肩上拍了一巴掌:“我瞧着小瑛也结实的很,你看她出剑那速度,没见二皇子都被镇住了嘛!”他现在想起小堂妹的身手还是敬佩不已。唐三夫人:“你别想什么歪门路!”唐松从小不爱读书,只想习武,可惜无论是家中还是族里都无人支持,还被几位孀居的夫人们联合打压,逼着他去读书。偌大的学堂盛得下唐枫的抱负,却盛不下唐松一颗向往自由的心。“三婶,我没想什么歪门路,就想着小堂妹一个人留在京里,咱们都不放心,不如我留下来保护她。”顺便跟小堂妹讨教几招。唐三夫人早看出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从根子上掐断了他的念想:“谁说小瑛要留在京里的?她一个人留在京里,谁能放心?等吃过这顿饭,我们就带着小瑛一起回并州去!”傅琛:“……”唐瑛:“……”三堂婶多年专**制的老毛病看来是没得改了。作者有话要说:瑛瑛:专治各种疑难杂症!**********这章有点瘦啦,明天再写,宝宝们晚安。☆、第七十章唐三夫人的愿望无疑是美好的,找到了唐尧的女儿,将她带回并州,将来择一门当户对的好儿郎嫁了,又有族中兄弟撑腰,在并州的地界上无人敢欺侮她,也算对得住死去的唐尧夫妻了。可惜遇上了唐瑛,吃饭的时候还是大团圆一片和谐,等到饭后提起带她回并州,这小丫头就坚决拒绝了。“三堂婶,我如今在禁骑司里任职,傅大人正是侄女儿的顶头上司,手头也还有负责的案子,哪能无故离职呢?”唐瑛夸大其词,不住朝傅琛使眼色,想要让他为自己作证。傅琛心中一宽,当即道:“老夫人,唐姑娘的确在禁骑司任职,一时半会没法离开。”“她进京才多久,怎的就离不开了?”姜还是老的辣,尤其唐三夫人历经世情,性格刚硬不肯回转,一指见血的指出了两人话中可疑之处:“就算是兵临城下,临时换将的事情都有过,她又能重要到哪里去?你们别当我老婆子整日不出门,留在并州那乡下地方就什么都不懂了!”她眉毛立起,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当场发作起来:“你爹只剩你一点子骨血了,难道还要为皇家效命?我明日便敲登闻鼓,去问问皇帝陛下谁敢不让你离职?”还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傅琛。傅大人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次数不少,从来不以为意,但不知为何,被唐三夫人那凌厉严苛的目光扫了一眼,便如同小时候联合同窗在课堂上戏弄了先生,被先生发现一般羞惭。他心想:大约那些戳他脊梁骨的官员家眷们心里其实也清楚,自家亲人未必清白,只不过叫嚣几句给外人看——都是禁骑司诬陷忠臣,我们家大人是清白的!实则有几分色厉内荏。但唐老夫人不同,她平生行的端坐的正,抚养儿女,怜恤孤寡幼老,对待旁人固然严苛,对自己要求却更高,心底坦荡无私,才更不会畏惧世间魑魅魍魉。真正持心端正之人,双目炯炯直如烛照,令人无所遁形。“别啊三堂婶,都是侄女的不是,不应该想着瞒骗您老人家!”唐瑛傻眼了,没想到三堂婶一把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