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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张张地接上去:“余秋那会儿刚下乡,其实万念俱灰,爸爸被抓了,mama又死了,她没想当大夫的,就想这么凑合着过一辈子。可是刚好碰上人难产,她又不是个人假装看不见的性子。她救了人家大人孩子,杨树湾人都感激她,她就觉得自己活着有意义了。她这人特别实心眼子,人家对她好,她就全心全意回报。”老人却不提余秋,只盯着杨树湾说事,还冒出了一句:“都说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我看这个集体工副业跟家庭副业可以学学杨树湾嘛。多动动脑瓜子,搞建设搞格命不矛盾。”他抬手示意旁边的工作人员:“你们把报告拿来念念给我听,他们下去锻炼了这么多年,也很有想法啊。”工作人员立刻拿来了报告。报告不长,老人最讨厌的就是没完没了的裹脚布,几页纸的报告念了大约20分钟就结束了。老人躺在藤椅上,手轻轻拍着扶手:“工副业家庭副业,轻工业小工业,抓大的也得抓小的,老百姓要过日子的。对了,我记得湖南的社队企业好像搞得不错啊。这方面华同志有经验,让他跟着一块儿讨论讨论,尽快拿出个方案来。都进了冬天,快要过年了,别连春天都赶不上趟。”林斌听得云里雾里,搞不清楚刚才那位华同志还搞侦查调查特务的事情,怎么一转身又开始管经济了?老人自然不会给任何解释,他也从不解释,他只要大家好好做就行。瞧着林斌满脸茫然的模样,他倒是起了长者的仁爱之心:“你就是担心你那个小朋友?既然杨树湾好,既然她生病了,那就回杨树湾好好休养好了。身体是格命的本钱嘛,只有养好了身体,才能继续搞格命。不管是谁,想好好做事,那就好好做事嘛。”说着,他手撑着藤椅扶手慢慢地站起来,“吃晚饭咯,晓得你心也丢在了杨树湾。你就先跟我一块吃晚饭吧。”林斌脱口而出:“放心啦,我不跑,我会陪着你的,等你活成老寿星。”老人笑了起来:“你就不要诓我啦,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林斌却不赞同:“谁说的?百岁的老寿星多着呢,咱们国家的平均寿命在稳步前进。”不等这顿饭吃完,指示就传递到了疗养院。既然余秋现在的病情用药没有什么好效果,主要得调节情绪,那就让她回熟悉的地方,不要再刺激小孩子的情绪啦。护士一听,赶紧替余秋收拾东西,嘴里头还在宽解小姑娘:“好了,回家就好。”回了家,就没有那帮家伙天天跑过来折磨她了。回了家,见到亲人朋友,不再受刺激,人也就慢慢好了。怪俊俏的小姑娘,肚子里头全是墨水,人疯了还能把背下来的东西都写出来,好了以后肯定会有大成就的。余秋呆呆地坐在桌前,抓着笔一刻不停地写字,好像周围的事情全都跟她没关系。害她的人死了,她被放了,这些通通都不能引起她的注意。就连在病房外头愤怒的大喊大叫的史部长火气恨不得烧了整个疗养院,也不能触动她半分。“好了,你吵什么吵?闹什么闹?”身穿灰色列宁装的华同志厉声呵斥,“这是主席亲自批示的,你有意见的话,可以向上级反映,我们讲究民主。”史部长的手指头往前戳:“可是现在疑点重重,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解释的。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存有私心,想要好好敲打敲打。可是已经调查到这一步,我发誓我绝对是全心全意为了国家和领导的安全。我心可昭日月,我问心无愧。”华同志点点头:“既然如此,还要麻烦史部长你好好交代一下,你为什么要将林飚反格命集团的重要成员庞云带到这间疗养院,而且准许他肆意走动?你不会告诉我说,你不知道这里都有些什么人接受治疗吧。”史部长脸色大变,结结巴巴地强调:“疗养院不是我安排的,是老帅,是老帅把她安排到这间疗养院的。”华同志温言细语:“可是老帅也没有让其他人过来呀。问题都没交代清楚,到底是谁放的人?”史部长一颗心往底下沉,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弃子,这个时候除了他以外,不会再有任何人站出来承担责任。一时间,他心如死灰,又怨又恨。为什么要这么偏心?她明明就有问题,她来路不明,根本就不是余秋。华同志身后的人带走了史部长,他自己本人则亲自陪着余秋出了疗养院。上车的时候,他侧着身体转述了一句主席的指示:“既然余秋同志立志扎根杨树湾当赤脚医生,那就让她好好当赤脚医生吧。”一句话,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京中种种,就当是窗外浮云,如梦一场。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喵喵喵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懵圈圈15瓶;软萌兔宝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考虑的真周到余秋离京那天,天上飘着雪,纷纷扬扬,如柳絮,随风飘舞,又似鹅毛漫天飞扬。下车的时候,一直负责照顾她的护士帮她拢好了绕在脖子上的围巾。这是护士自己织的,本来是要打给上初中的女儿。刚织好了,她就忍不住拿给了这个比自己女儿大不了两岁的小姑娘用。真可怜啊,护士在心里头叹气,主席这么一发话,虽然将她从漩涡里头摘了出去。但也断绝了她上进的希望。从今往后,她这辈子就只能当个山窝窝里头的赤脚医生。别瞧着挂着医生两个字,实际上就是挣一天工分才有一天口粮的泥腿子农民。其实先不说医术如何,光看这姑娘疯了以后写出来的东西,她也蛮可以当个医科大学的老师,起码吃上国家粮。生病了也有单位报销医药费。只是护士既然在疗养院工作这么多年,心里头自然清楚她什么都不能说。她只能心疼地抚摸着这个瘦的脸上只剩下一双眼睛的小姑娘,帮她拢紧围巾,不叫风雪冻到了她的耳朵跟脸。车站前不好停车太久,怕挡了路,护士搀扶着余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车站走。大雪吹乱了余秋身上的大衣,这是林教授送过来的。布料难寻,她用自己的大衣改了尺寸。旁人怕受牵连,林教授不怕。这个姑娘给她磕了头,管她叫老师,那就是她的学生。大雪很快就落了厚厚的一层,淹没了余秋的脚背。不过她应该感觉不到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