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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余教授生怕廖主任激怒了余秋,他好歹给人当了差不多一年的老父亲,知道这丫头的特点是吃软不吃硬。你要是硬犟着她的话,说不定她会跟你翻脸。“行了,小秋扎根农村的心你还看不到吗?”余教授头痛,指着何东胜道,“她都在杨树湾给自己找对象了。”大概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太过于深入人心,廖主任的心气可算是稍微顺了点儿,只朝余秋重重地哼了一声。余秋在心里头磨牙,看在廖主任前途未卜怪倒霉的份上,她就不跟这家伙一般见识了。门外响起了宿舍管理员的声音:“余秋,你爸爸跟你哥哥在吗?快下来,有人找。”还没等余教授他们动身,找他们的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先上宿舍楼来。进了房门,那穿着灰色列宁装的人言简意赅:“你们赶紧跟我走,主席要接见你们,动作快点儿,主席工作很忙。”他的话简短有力,如同晴天霹雳,一声惊雷直接炸在众人头顶。廖主任结结巴巴:“你,你说什么?主……主席?”亏得他虽然理智全失,心中的最后一道清明却仍在,没有问出哪个主席这种蠢话。那列宁装同志朝他们微微点头:“对,走吧。也不要带什么东西了,回头我再送你们回来。”廖主任慌不迭地抬脚,兴冲冲地跟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出门。他晕晕乎乎地走到了轿车门前,准备上车的时候,却被那列宁装给拦住了:“同志,你是谁?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廖主任这才猛然惊醒过来,主席他老人家要接见的是杨树湾人,没有包括他这位前任县革委会主任。廖主任心中顿时打翻了醋瓶子,他现在可是杨树湾大队部的顾问呢,好歹也算杨树湾人啊,怎么还把他摒除在外?嫉妒使人丑陋,廖主任立刻鼻掀眼歪,整张脸都快要中风啦。小轿车开走了,余秋在旁边幸灾乐祸:“领导一般不稀罕见干部的,谁让您还是干部身份呢。”廖主任气得直翻白眼,怒气冲冲地哼哼唧唧,又开始勒令余秋:“走,咱们再去找老石。今晚不打招呼,弄清楚人家住哪个房间,明天再好好拜访。”余秋正要负隅顽抗,想办法推脱,那辆开走的小轿车居然又折回头了。前头的列宁装从副驾驶座上伸出脑袋,招呼廖主任,语气颇为亲切:“老缪,既然你是以前主管江县工作的,那也跟着一块儿去吧,说不定主席有空的话也会见见你。”廖主任顿时将什么老石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欢快的简直要踩着跳起中字舞来。余秋看着他那欢天喜地的背影,嫉妒得面容扭曲。得意什么呀?她还是亲手给总理开刀的人呢?她说过什么吗?还有这位同志,说起跟杨树湾的关系,她更紧密些啊。既然都捎带着顺上了,直接顺上她也没什么呀。那个小车不够坐没关系的,她可以直接坐在何东胜怀里。然而车门关上了,灰色列宁装压根就没有理会余秋,小车载着前任革委会干部这个得意忘形的家伙直接扬长而去。余秋咬牙切齿,主席,你千万可得多忙点儿啊,没空见这个人!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Tian、臭宝他胖妈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郑无恙60瓶;yxw10瓶;泡椒凤爪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要去南方啦虽然何东胜临走之前,让余秋好好休息,但是手拿鸿保书起誓,谁能在这种情况下还睡得着啊,那心宽成太平洋都做不到。余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个劲儿的咬被角。绵羊数了100只,然后奔跑在大草原上,一个个都变成了羊驼,呼啸而过的全是草泥马。余秋不停地蹬腿,嫉妒让她直接膨胀成河豚。凭什么呀?同志们,你们能不能摸着良心好好考虑一下,当初提出水面种稻种麦子林下养蘑菇种木耳水里头养蚂蝗是谁?是我啊,都是我。说好的穿越者光环呢,为什么不能普照大地,还回回直接将我给漏了!余秋心塞,感觉自己也得端坐呼吸并且吸上氧气了。她唉声叹气了半天,想要索性起床开始写人工生殖技术,又害怕不休息的话,天亮了没精神上班。她按照林斌教她的推拿方法,在自己身上折腾了半天,结果越折腾越兴奋,脑袋瓜子简直开启了小剧场,各种激烈的戏份轮番上演,分分钟就要炸开来了。实在没辙,她又按照林斌教的那个所谓的空空**,不停地念叨空。悲剧又来了,念出来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就想着空字怎么写。各种字体的书法作品在她眼前不停地晃来晃去,直晃的她头晕眼花,眼冒金星,完全空不下去。人生苦从识字起,古人诚不欺我也。要是不认字的话,说不定她也就没这些烦恼了。外头已经静悄悄,不用看钟表,余秋也知道夜色深了。她正绝望自己要失眠一整夜的时候,外头传来了小轿车行驶通过的声音。余秋立刻竖起耳朵,果不其然,过了没会儿,何东胜已经悄悄绕到窗户旁边,轻轻敲着窗户:“小秋,你睡了吗?”睡个屁,神仙也睡不着啊。余秋赶紧翻身下床,迫不及待地开窗户。因为她开的太急太猛,往外推的窗子还砸上了何东胜的鼻子。倒霉的何队长捂着鼻子,眼泪汪汪。寒风透过窗子灌进屋中,凛冽的西北风却扑不灭余秋心中燃烧的熊熊火焰,反而那火随风越吹越旺,简直要将她整个人都燃烧殆尽。她胡乱地摸着何东胜的鼻子,两只眼睛都渴望地盯着他:“怎么样?”何东胜勉强压抑住了鼻子的酸水,压低嗓子,声音含混:“没事,就是没事了,我们来跟你报声平安,我怕你晚上睡不着。”天啦,他这么说,她更加心痒痒,更加没可能睡着了。“你说具体点儿啊。”余秋要跳脚,“到底怎么回事?”“有话明天再细说吧。”何东胜催促她,“你赶紧回去睡觉,太冷了。”外头的气温差不多零点了吧,简直滴水成冰,她居然就这么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窗户旁,呼呼吹冷风。余秋哪里耐烦穿回衣服,她就直接裹着大被子,重新冲回窗户前,抓着何东胜的胳膊:“你快点儿说呀,你要急死我了。”何东胜无奈,只得言简意赅:“他老人家问得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