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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我来吧,盯上小秋,肯定也不会放过宝珍。咱杨树湾就她俩会打针。”余秋有些慌:“你会打针吗?”“没吃过猪rou还没瞧过猪跑吗?”何东胜笑出一口白牙,“大不了针断了,你再给他取出来,我给他打针灸麻醉。”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Joan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汤圆50瓶;动听18瓶;亦薅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十五岁大生日屋子外头传来李红兵招猫逗狗的声音。这小子跟有多动症似的,一分钟都不能歇着。他还完了枪回仓库,领着他的大部队出来,又招惹上了起驾回宫的大公鸡。白羽大公鸡从来都睥睨天下横扫四方,哪里是能够轻易亵玩的。大公鸡自从摆驾杨树湾,就连村里的狗都不敢招惹它,这下子来了个不知死活的人类,鸡大爷两只大翅膀一挥,立刻跟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斗了起来,非得叫他认清楚,两脚兽的世界中,谁才是老大!余秋侧耳听外头哎哟哟的叫唤声,皱着眉头跟杨树湾的掌门人打商量:“大爹,李红兵他们这次回来了,得找个地方好好的安置下来。”别的不说,这群孩子在上县城之前,常年钻山里头转来转去。什么爬树掏鸟蛋啦,挖洞捉田鼠啦,低头采蘑菇啦,抬首找野果啦,实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在山里头钻上两趟,采几朵花掐几片叶子,他们心中也是满满的欢喜。虽然大队书记跟何东胜到现在都没说廖主任的下落,但余秋也能猜到廖主任夫妻十之八.九被他们安置进山里头了。杨树湾这才刚挖的山洞呢,藏人是最合适不过的。“人多眼杂,小孩子又爱说话爱炫耀。”余秋微微皱眉,“万一叫他们撞破了,说不定消息就会走漏出去。”大队书记也点头:“是这么回事。那帮子家伙正神没有,糊弄孩子,一个比一个厉害。”何东胜冷笑:“何止是糊弄孩子呀,糊弄上头,他们才是好手呢。一打□□的时候,倒是没有把他们给打下去。”李红兵总算摆脱了大公鸡的追杀,满身狼狈地跑过来拍门,还企图假装若无其事:“东胜哥,枪我都还回去了。”余秋开了房门,皱着眉头看他:“有没有被抓破皮?我告诉你,到时候得了传染病,我们可不管你。”李红兵嘿嘿干笑,两只手摆得跟风车似的:“没有没有,我哪里能够让扁毛畜生啄到我。”他两只眼睛咕噜噜转着,满怀好奇地开始打听,“小秋大夫,廖主任真在咱们杨树湾?”余秋满脸无奈:“我从头到尾就没见到过这个人。我最后一次见他还是在县医院呢。谁知道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的。”“啊,那就是他还下落不明啊。”李红兵颇有些懊恼的模样,“廖主任也太倒霉了吧,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余秋眉头紧锁:“你甭多嘴,你管他们当官的事情呢。祸从口出,懂不懂?”李红兵活像身上长了虱子,整个人扭来扭去,嘴里头还一个劲儿嘟囔着:“那以后都是李德发当家作主啦?嘿,我们老李家怎么出这号人?”余秋瞪眼:“你少乱攀亲戚,给我把嘴巴缝上,不许再议论,知道不?”李红兵垂头丧气的,两只脚扭来扭去,嘴里头还一个劲的唉声叹气:“那可完蛋了,我还跟向文向武说,他们家的三轮车很快就能还回来呢。”向家人口多劳力少,就他们父亲有工作,母亲体弱多病,爷爷奶奶也年老体弱。家里头经济来源的一个大头就是靠上兄弟俩在渡口跟车站当小车夫。孩子们容易打成一片,杨树湾的小孩们接到大人的通知,坐船要回家的时候,向家兄弟上船来送自己的朋友。结果渡口边就多出了一群人,直接将小车夫们连人带车都捉走了。向家兄弟因为人在船上,所以逃过一劫。但是他们家最值钱的一件财产——三轮车却被拉走了。兄弟俩当时就哭得不行,想要跑过去抢车子,还是陈福顺的爷爷奶奶赶紧抱住人,才没让两个孩子也折进去。他们虽然搞不清楚抓人的到底是什么身份,但他们明白一个道理,自古被抓了就没有好下场,最起码也要受顿皮rou苦。何东胜清了清嗓子,言简意赅:“县里头要开劈斗大会,割资本主义尾巴。”尾巴是什么呢?当然是这些搞小买卖的小车夫,犯罪工具就是这些三轮车。李红兵长吁短叹:“我还以为妙主任逃出生天了,能够卷土重来放了他们。这回是没戏了,唉,前天晚上我们应该给他家多留点儿玉米面的。保不齐哪天他家就断了粮。”说话的时候,他眼睛还觑着余秋,似乎想看出什么端倪来。“好了。”余秋不动声色,“这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事情。你要真心疼朋友的话,就好好学习农业生产知识,争取多种出点儿粮食来,能够接济你朋友。反正现在陈福顺爷爷奶奶都还在县里头继续拖垃圾,帮你捎点儿粮食给人家不是问题。”杨树湾把孩子们撤出来了,在门面上拖垃圾的工作却没有中断。运城里头的生活垃圾出来沤肥,这事儿摆在哪里说,他们都不害怕。李红兵满脸失望的神色:“啊,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要不咱们去找廖主任吧,要是找出廖主任来就好了。”余秋一声冷哼:“你想都不要想。”“就是!”田雨一手牵着大丫,一手抱着二丫,狠狠瞪了眼李红兵,“我看你是玩野了心,就想赖在县城里头不回来。”二丫看到余秋,立刻张着两只小手要抱抱:“小秋大夫,你回家啦?二丫好想你哦。”余秋看到软乎乎的小包子,整颗心也荡漾的不成样子,赶紧伸出手将小丫头抱进怀里:“哎呀呀,小秋大夫也想我们二丫啊。”这边师徒其乐融融,那头李红兵满脸委屈:“小田老师,你怎么能冤枉我呢?我哪里瞎玩了,我明明是在正经做事。”“好了好了。”大队书记生怕这孩子口没遮拦的,什么话都往外头倒,“有话以后再说,今儿咱们做正经事,给小秋大夫过生日。”田雨也放过了自己的学生,附和道:“对对对,我都把这件事情忘掉了。要不是何队长说,我压根就想不起来。”胡杨也从大队部赶回来了,听到她的话尾巴,立刻接上:“你记得才怪呢。”小田老师可不喜欢这口气,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