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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靠在孤怀里先睡一会儿。”盘儿也没矫情,连披风带人都钻到太子怀里,嗅着他身上的迦南香,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心安。车微微晃悠地往前走着,晃得盘儿有点昏昏欲睡,太子却极为清醒,黑暗中他眉心微蹙,显然正在思索着什么事。毕竟此事看似结束了,其实远远不是结束,后续的一些扫尾之事,周贤妃一系绝望之下的反扑,齐王的暗中算计,还有燕王的冷眼旁观和伺机以待,这些都需要太子去考虑去思索。“其实你可以不来的,为何要来?”之前盘儿回头时,并没有忽略傅皇后的眼神,尤其那一眼并不是看着太子,而是看她。太子一下一下无意识抚着盘儿肩头的手顿住了。过了许久,他才道:“孤不想你出任何事。”“若是今日他们的阴谋得逞,你可会后悔?”“这件事并没有发生。”太子从不会多余浪费精力去想一些没发生的事。“如果呢?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来吗?”她抬起头来,双目盈盈地看着他。太子有些愣住了,伸出手指去抚了抚她的眉梢。他想了一会儿,才道:“应该会的。孤说了,不想让你出任何事。”盘儿笑了,又埋到他怀里去了。我也是,如果重来一次,我依旧会选择来到你的身边。谢谢你没有让我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曾经的曾经我差一点就后悔了。盘儿想着,心绪一时有些激荡起伏。第一次,她没有去压抑,而是顺从了心中所想。她环上了太子的颈子,伏在他肩上,轻声喃喃:“你知道吗,殿下,曾经的曾经我其实是好喜欢你,但我不能喜欢你,因为对你放下的心思越多,我就越不能容人。我只能佯装无事,将这份心思藏起来,藏得深深的,藏得自己都以为快忘掉了,今天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才想起来。”第99章从车上下来,盘儿就一直低垂着头。看都不看太子一眼。进了春耦斋的门,她忙快几步走了进去,问晴姑姑几个孩子呢。晴姑姑眼里藏着担忧,却什么也没说,而是说几个孩子都睡下了,盘儿不放心,大抵也是有意想躲太子,便去了几个孩子房间。今晚如此阵势,下面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是出了事,所以三个孩子睡在一张床上。宗钺睡在外面,婉婤睡在最里面,宗钤还是睡在正中间。盘儿刚在床前站定,宗钺就睁开了双眼,终究是个孩子,还做不到像大人们那样即使心中焦虑,也能表明装得若无其事。他当即坐了起来,叫了声娘。盘儿对他做了个手势,声音在后半段被压低了,并未吵醒宗钤和婉婤。“娘,你没事吧?”事发突然,当时宗钺姐弟三人知道出事了,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傅皇后怕忙中出错,就提前让人把几个孩子送回静谷了,等回到春耦斋,见娘和香蒲一直没有回来,再加上听了婉婤回来后说的话,宗钺才意识到可能是娘出事了。三个孩子找晴姑姑探问究竟,可晴姑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宗钺让人把冯海叫来了,从冯海嘴里才知道二皇叔死了,其他的还是不知道。就这么熬了小半夜,三个孩子实在撑不住才睡下了,宗钺心事多,一直没睡着。盘儿坐在床沿上,抚了抚儿子的小脑袋。“没事呢,什么事都没了,别担心。”“真的没事?”宗钺有些不信。“真没事。”母子二人正说着话,婉婤醒了,一看到盘儿就扑了过来,并哭道:“娘,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当时有人过来问话,我看太子妃母亲脸色那么难看,又斥骂富秋,说她办了糊涂事,当时娘就是跟富秋走的,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真得没事,不是还有你们父王在吗,怎么可能有事?”盘儿抚着女儿的背哄道。婉婤的哭声把宗钤弄醒了,这下可就混乱了,宗钤也抱着盘儿哭,哭声差点没把房顶给掀了,还把太子也给吵了来。两个小的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哭得太子有点哭笑不得,却又能明白这场事吓到了几个孩子。他咳了两声,道:“好了,你们都还小,外面就算发生了什么事,也与你们无关。早些休息,父王和你们娘也该去休息了。”婉婤从后面捅了宗钤一下,宗钤道:“可是我想跟娘睡。”盘儿没敢直视太子,干笑了两声:“那要不我就陪孩子们睡算了,他们今天也吓到了,陪陪他们。”谁知太子却持反对态度,也没跟盘儿废话,对儿子道:“你都多大了,还跟娘睡,你忘了父王跟你说的话?”“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长于妇人之手……”太子满意地点点头,“你们都早些歇息,父王和你们娘也去歇着了。”他抬步往外走,见盘儿没动,伸手去拉了她一下。盘儿往回扯,眼睛瞪着太子.太子又拉,才把人拉走了。宗钺和婉婤看到这一幕,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一脸沮丧的宗钤,安慰道:“好啦好啦,快睡了,不是有大哥和大姐陪你。”宗钤点点头,躺了回去,嘴里还喃喃着:“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就该一个人睡。”另一头,出了房门,盘儿才道:“什么叫不能长于妇人之手?原来殿下私底下都是这么教宗钤的,这是不想让儿子和娘亲近?”太子没想到盘儿会计较这句话,还以为她是想躲他,才不愿跟他出来……。“孤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长于妇人之手,殿下分明就是看不起妇人,妇人怎么了?没有妇人,孩子能生出来?”盘儿气呼呼地走了,太子站在原地想了想,才跟了过去。等进了房,盘儿正坐在妆台前拆发髻和首饰,太子顺着镜子看了她一眼,解释道:“孤都跟你说了,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盘儿没理他。太子站了站,自觉有些没趣,扬声叫了福禄进来服侍他更衣。一直猫在门外听动静的福禄忙低着头进来了。太子进了浴间,等再出来时盘儿已经在床上躺下了,面朝里躺着。他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觉得她的生气有些浮于表面。手肘撑着床,越过去看了她一眼,她眼睛紧闭着,好似睡熟了的模样。他失笑了一声:“你躲着孤做甚?”是啊,她躲着他干什么,不就是说了点心里的话,说完有些羞就有点后悔了。可话说都说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是因为我问你的那话?”之前在路上,太子听了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