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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人的命啊,有时候真是天注定,你强求不得,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但内心深处,胡良娣还是希望能看到那位苏良娣能狠狠地跌一个跟头,因为这才符合宫里的常理。也不过四天。四天后,胡良娣嗤笑了声,说不清是在笑别人,还是笑自己。“都老实点,别没事给自己找事。”纯一斋,太子妃收到太子去了春耦斋的消息。“主子。”富春犹豫道。太子妃眉眼低垂,喝着茶:“都跟你说,让你别打听这些事了,没得心烦,多想想母后过寿送什么才是正理。”见太子妃不愿多说,富春忙道:“奴婢觉得那副绣了一千个寿字的绣品就不错,您不是早就准备好了,衬景儿又合意。”“衬景儿倒是衬景儿,就是未免太过普通了些。”这时,富秋走了进来,禀报说大公子和二郡主来了。不多时,两人就进来了。“娘。”太子妃放下茶盏,露出笑容道:“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婉姝和宗铎不显地对了眼神,才笑着道:“女儿给皇祖母做了双鞋,拿来给娘看看,就是女儿手艺差了鞋,也不知当做寿礼送给皇祖母能不能行。”太子妃接过来看得十分仔细,边看边道:“不错,你才多大,能给皇祖母做鞋已经很不错了,重要的不是手艺,而是心意,你皇祖母肯定会喜欢的。”婉姝松了口气,笑着说:“既然娘这么说,女儿就放心了。”母女之间又说了几句话,期间太子妃还不忘问问宗铎的功课,并督促他就算来了西苑,也不能拉下功课,宗铎一一应是,太子妃反倒有些不忍心了。“功课不能拉下,身子也得顾念着,娘让嬷嬷给你熬得补汤,你每日要记得喝。”“娘,您放心,儿子都记着呢。”太子妃十分欣慰上下打量了下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了就行,要知道你好,我和你jiejie也就好了。”宗铎有些欲……言又止,但终究没说出口,因为婉姝打断了他。“娘你放心,弟弟好着呢。”等两人从正房里出来,无奈地对视了一眼。“我方才看娘挺好的,她好像并不在乎春耦斋那边如何。”宗铎犹豫了一下道。“能不好吗?就算不好,也不会给我们看见的。”婉姝低声道。“姐,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用功的。”婉姝收起低落的心情,露出一个笑,看着弟弟:“jiejie知道你会好好用功的,娘说的没错,只要你好了,我和娘都会好,只要你好了,谁也越不过你去。”说到这句时,她的眼睛看向了春耦斋的方向。宗钤很宝贝他的小鱼,用膳的时候还要把小桶放在一边。平时总是闲不住,今天倒好,没事就围着他的小桶打转。盘儿见他喜欢,又想这鱼也不能就放在桶里养着,就让人去找了个青花的大碗,放上清水,碗底放几块儿鹅卵石,再把鱼放进去,可把宗钤给喜欢坏了。这下不是围着小桶打转了,是围着青花碗打转。晴姑姑说这碗恐怕养不了鱼,水是死水,且水也太浅了。都是水边上长大的,盘儿自然也懂这个道理,但现在也只能暂时这样了。不过却给她找了个活儿干,她打算给儿子做一个人造的鱼池,不需要太大,这样回了紫禁城也有地方放,就算不来西苑,也有鱼儿看。其实宫里养鱼的人并不少,多数都是用大缸来养,盘儿却嫌弃大缸死板,就那么一点地方,关键总是要换水,一个侍候不当就会死鱼。以前她养过一阵儿,见三天两头死鱼,虽然鱼儿不值钱,但从小在江南水边长大的她,也不太待见这种场面,就没有再养了。她总结了一下,鱼容易死,是因为水是死水。想要有情趣一点,自然要借鉴江南的园林奇石。就这么琢磨着,一时竟让她冒出了许多想法,忙叫着香蒲她们帮她铺纸研墨。要用石头垒出一个假山,假山上要有青苔才有野趣,最好做一架小号的石桥,这样才符合小桥流水假山的意境。下面自然是一口缸,青花的大缸太花哨了,用石头琢出的缸体才符合。连废了好几张纸,终于让盘儿画出了一个雏形。可流水怎么办?怎么样才能让水循环起来,这样才能是活水。太子走进来,就看到的是这样一副画面——她挽着低垂的蝶髻,鬓角垂下了几缕碎发,黑发雪肤红唇,窗外投射进来的光,仿佛给她嵌了一道金边。莲青色的衫子,更显肤色晶莹剔透,身上并未戴多的首饰,仅执笔的手腕上戴了个通体碧绿的镯子。“在做什么?”盘儿正出着神,就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太子瞧过去,心里暗道,字写得不怎么样,画倒是不错。这个不错也仅仅是指画出了东西的原态,不至于让太子不认识。“怎么想起弄这个?”“钤儿不是喜欢嘛,难得他这么喜欢,有鱼儿看了也不调皮了,等到时候回到宫里,也能有个东西让他来打发时间。”倒是考虑的周全。且她十分注重孩子们,这份注重对太子来说是有点让他诧异的。譬如,宫里的妇人从不会亲自喂养孩子,但她会;还譬如,宫里的孩子都是奶娘宫女太监们带大的,她却总是喜欢亲力亲为。虽不至于亲自上手,但从来事无巨细,包括今天吃了什么穿了什么,她都会问一问。等孩子们再大一点了,她还会带着孩子们一起睡,给他们讲一些稀奇古怪的乡野故事。两个大的也就算了,宗钤尤其黏人,尤其是他会说话会走路后,经常一到晚上就钻到娘床上不下来了。为此太子没少背着盘儿跟宗钤……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例如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总跟娘睡,男子汉大丈夫就该一个人睡。这也是盘儿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小儿子总把男子汉大丈夫挂在嘴边的原因。“可以在这里加一个水车。”太子一面说,一面拿过盘儿手里的笔,也不过寥寥几笔,一个栩栩如生的小型水车,就出现在画中假山的一旁。“水车需要有流水才能动,可这上面需要的恰恰是流动的水。”盘儿提出异议。“只要让水车动起来,就能利用水车上的桶把水运到空中,再从假山上流下。这个内造局应该能做出来,大的恐怕还有些困难,但你的这个这么小。”说白了,就是哄孩子的小玩意儿,根本不是难题,太子以前见过,才会说得这么笃定。既然太子说行,那就行吧。之后太子说让人把图送到内造局,盘儿嫌这张纸被自己染了墨点不太好看,说要重新再画一张,可画到水车时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