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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谢映棠身系成谢两家,而成静……如今正在做极为重要之事。若端华当真是被后宫给害了,后果不堪设想……皇帝只觉厌烦。那群莺莺燕燕,终究还是什么都不懂。“不错。”皇帝淡淡道:“端华能有如此远见,朕是小瞧了你,如今朕才知道,为何成静会一心一意待你了。”谢映棠低眸不言,隔了许久,才道:“端华斗胆,想请问陛下,我夫君如今如何?”“他好得很。”皇帝笑道:“如今天下皆闻成定初之名,你夫君是一战成名了。”谢映棠蓦地抬眼,惊怔不语。“成静在外屡立奇功,朕断不亏待功臣家眷。”皇帝淡淡吩咐道:“传朕诏令,日后宫中,若无紧要之事,上至妃嫔,下至宫人,都不得打扰端华翁主。”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占占占占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第67章利益…成静一战成名。谢映棠知晓这个消息后,便一整日都有些魂不守舍起来,她回去后命人打听,摸清来龙去脉已是在第二日辰时,她一边听着红杏细说,一边怔然地摘下鬓边玉钗,手指摩挲着玉柄,触感冰凉。诚如成静所料,胡人在上邦险险保住、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之际,突然来攻。彼时谢定之已基本部署好计策,怎知梅雨季节南方多雨,而胡人此次并不急于攻城,而是在上游夯土蓄水,待墙体松动,成决口之势,便可直冲下游,其声如雷,势不可挡,直没夔关巴东之地,诸郡城悉数被淹,防线倾颓于一夕之间。江水淹死之人数不胜数,而典签成静行事雷厉风行,早在胡人尚未有丝毫动静之时,便将手能触及之处通通整顿一番,闹得当地人心惶惶,上下官员俱看他一人之脸色——陛下此次派这位前刺史为典签,又给其先斩后奏之权,便明摆着目的不简单。而成静本有余威,在与现任刺史死磨一段时间之后,他如愿以偿地寻到了最佳时机。他观测天气地形之后,屡屡推测敌军做法,决定什么也不做,只用皇帝给他的一千人,暗中凿堑挖坑。将近半月,洪水果来,悉数被引流至别处。一方百姓幸免于难。成静事先备好退路,因水攻而节节败退的士族麾下军队驻扎入城,士气萎靡不振。而那些城池白白送于他人,丢的是疆土,更是他们的尊严,谁能忍下这一口气来?更何况水攻只能用一次,他们决定这回全力一战。但被成静一力否决。他是陛下亲派典签,军政上都有监察干涉之权,主帅谢定之不在此军之中,谢映展拿捏不定,反被怀疑因成静娶了他meimei而徇私,成静不欲军中忽起内讧,以致人心不稳,便擅自立下军令状,再拿四千人马另行出兵,自能夺回关键城池。谢映展一把攥住成静的手臂,恨声咬牙道:“你想清楚!棠儿还在洛阳……”“若此战你我皆败,亦护不了她。”成静拂开谢映展的手,冷淡道:“不必再议。”谢映展含怒看着他,“你究竟有几分把握?”“六分。”“你疯了不成?!”“我没疯。”成静垂袖淡淡立在那处,全军唯他一人不穿甲胄,通身寒冽之气却丝毫不输任何武将。他哪怕就这样站着不说话,周围敢与之争辩之武将都少之又少。成静眼眸深黑,其中森然压迫如有实质,他一把拿过军令状高举,眼神一一扫过在场诸位将领,一字一句道:“最了解荆州地形之人,是我。诸将在此见证,此战若无功而返,静愿以血祭旗!”那些将士心中微撼。他们的命是成静提前挖堑,硬生生地给拽回来的,而如今,这个没落大族的后人,说要率五千人以命相搏!他们士族中人当真无能不成?面对这样的成静,他们如何不觉得尊严受到挑衅?有人恨声道:“他娘的,老子的跟胡人拼了!”“不就是水淹吗?水淹不死我们,就代表老天爷都没打算让我们死!”“敌军未亡,我们又怎能死在前头?”“……”成静看着他们,露出一丝极淡的微笑。随后,他率共计五千的兵马,用计佯装手中几万兵马,擂鼓扬旗以示声势浩大,频频误导敌军。孙子兵法有云,强而避之,怒而挠之,用而示之不用,能而示之不能,最终乱而取之。成静用兵之诡谲,令敌军捉摸不透,不知他手中究竟有多少兵马,是十万还是五千?他究竟想干什么?是进攻,还是埋伏,还是截粮草?敌军主帅早就听说过成静,一时不敢大意,当真以为成静是个洪水猛兽,怎知他虚张声势,不知拖延了多少战机。随后,谢定之大军过来增援,双方发生激烈一战。谢定之在作战上手段雷霆万钧,胡人无暇多顾,而成静借着谢太尉那波猛烈反攻,果断撤军,又靠自己对地形的了如指掌,去走一处极为隐蔽的山中密道,奇袭胡人后方。胡人粮草被劫,爆跳如雷,全军上下都恨不得将成静的祖宗十八代通通问候一遍,然后为了留有退路,否决了再次进军的想法,想要先将秭归临沮掌握于手中。他们以为成静又会过来阻挠,谁知成静非但不阻,反而在他们没有注意之时,极快地将其余几座防守几乎为空的城池给收了回去。战旗上“成”字飞扬,胡人去探兵马,不过几千人。登时傻眼了。成静这一战,以战术闻名天下。这是好消息,消息传入洛阳,皇帝才知,自己果真没有用错人。成静如今占着那城,手中兵马不多,粮草是从胡人那处抢过来的,看起来还是岌岌可危。可有些世族们早就眼红了。仿佛天大的便宜都被他给捡了去。这几战死伤人数无可估量,男丁俱战死之家族比比皆是,士族受挫严重,之前谢定之在荆州一带重新调配的武官也被重新打得散了。成静占着那座城,敌我双方皆觉得一言难尽。……谢映棠垂目,冰凉的指尖拂过腰间暖玉,淡淡一笑。她的静静总如此强大,哪怕他孓然一身,锋芒亦能遮天蔽日。离开洛阳的他,少了那些牵制与怀疑,似乎才真正地寻到了任由自己驰骋的疆场。谢映棠起身推窗,目光穿过檐上垂落的潺潺雨幕,感受着浓夏漫上来的潮湿雨气,她忽然低头摆弄了一下华贵的裙摆,对一边的红杏笑道:“我现在一想到他,就有些心疼,但是比起他,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