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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升转头看向南山,想问她说了什么,发现她并没有在自己身边。本应盖在身上的被子,也不见了踪影。他才意识到了不对劲,猛然起身。看到了正在同徐亚于搏斗的南山,惊觉在自己睡觉期间,发生了一些预料之外的事情。顾升猛然起身,赶快上去帮忙。……正当徐亚于欣喜于脱离了碍事的被子,可以反击的时候,就被人从背后卡住了脖子,眼睛上又被重重的挨了一下,完全不同于刚才的力道,快狠准。这拳头犹如雨点般落下,迅疾而又凶猛,直接就把他打懵逼了,他只得胡乱着挥舞着拳头。徐亚于的心中产生了十分不好的预感。这一个个人都醒了过来,自己大概是走不出这个房间了。于是,他放声大叫起来,“爸……”没等他喊出一个词语,嘴巴里就被赶过来的梅一茗塞了一团布,双手也被她钳制住了,动弹不得。她的手劲太大,他觉得自己的手腕要被生生拗断,额头不住地冒冷汗。徐亚于想求饶,嘴巴塞着的那团布,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事情发生得很快,从他反抗到被制服,其实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直到他们把床单撕成了一条条,搓成了结实的绳子,把他双手双脚都捆起来后,徐亚于才松了一口,自己的手腕已经青紫了。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梅一茗的脸庞,有些心塞。心中感叹,要是梅一茗和自己一伙,该有多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他们捆好了徐亚于后,梅一茗率先发问。她那时候正睡得香甜,就听到南山叫了声自己的名字,后面说了啥,她和顾升一样,并没有听到。看到南山正在和徐亚于搏斗,她赶紧起来加入了战局。她有些不明白,大早上的,南山和徐亚于为何会打起来。这徐亚于真的要打的话,也应该打顾升,显得更为合理些。南山看了罪魁祸首一眼,幽幽地开口,“你早上说了梦话,”她把徐亚于的梦话又重复了一遍,“我们这有三个人,正面杠上的话,他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徐亚于知道真相后,就想要逃跑。那时候只有我是醒着的,在尽自己能力阻止他之余,我赶忙把你们叫醒过来帮忙。”“啊!”梅一茗惊呼一声,又摸了自己短短的头发一把,自责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睡着之后,会干这蠢事。”顾升看了被扔到床上,并且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徐亚于一眼。这徐亚于动弹不得,又口不能言。这绑匪不走近看,还是能瞒一阵子的。既然这事情已经被捅破了,他们也不必畏手畏脚。顾升安排道,“我们赶紧准备好武器,可以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了。”“可是那个李子有炸弹。”梅一茗说起了她的顾虑,万一这绑匪想不开,拉着他们同归于尽怎么办?她还年轻,不想在最好的年纪死去。早上事情太多,若不是梅一茗提起,南山险些忘了说这件事。南山清了清嗓子,“炸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你们不用担心。”听到南山这么说,顾升猜到她昨晚大概穿越到了李子炸弹的身上,并把它给毁了。最大的威胁已经被解决了,顾升稍稍放下了心。可梅一茗不知道南山的能力,以为她只是为了安慰他们,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南山不好解释,只好含糊地说道,“总之一茗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你只要知道炸弹不会再给我们构成威胁就好了。”“哦。”梅一茗应道,南山说得话虽然毫无根据,但看着南山笃定的样子,梅一茗有些信了。但愿南山说得都是真的吧,她想。“待会儿我和梅一茗去厕所那边掰木棍,你在门口望风,然后看着点徐亚于吧,”顾升看着南山的眼睛,交代道,又说,“在此之前,我先把我们的脚上的镣铐解开,再去审问徐亚于一番,看看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线索。”他思量了一下,既然做了和绑匪正面杠的决定,也就没有必要伪装了,省的待会儿战斗起来束手束脚的。想要不引起绑匪的注意,拖延一些时间的话,等绑匪来时,他们可以躺在床上,把脚铐拿在上头,盖了被子后,绑匪就看不到他们的情况了。“你真的会开锁?”梅一茗惊喜地问道,她那时信了顾升的话,以为他其实并不会开锁。顾升点头,从裤兜里拿出了一根铁丝,这是他无意中从床底下找到的。他蹲下了身,率先给自己开起了锁,只听轻轻的一声“咔嚓”之后,锁就开了,他的双脚终于脱离了镣铐的束缚。“天哪,好神奇啊!”梅一茗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给他竖起了大拇指。仅凭一根铁丝就把锁给开了,实在是太厉害了。顾升抿了抿嘴角,依次给南山和梅一茗开了锁。梅一茗高兴地踢了踢腿,呼出一口气,“终于舒服了,”因着顾升的这项技能,她已经把他当做了主心骨看待,她说,“我们是不是该去审问徐亚于了,等会请让我审问他,我想要将功补过。”顾升点头,“走吧,顺便把锁链拿到床上,用被子盖起来。”省的待会儿绑匪来了,手忙脚乱。三人把铁链放好后,就走到了徐亚于面前。他们在这里住了两天,基本摸清了绑匪来房间的规律,一般是八点过来送早饭。现在还只有六点多,时候尚早。所以他们并没有安排人在门口望风。……梅一茗在拿掉徐亚于嘴上塞着的臭袜子前,事先警告道,“待会儿问你问题,务必回答,否则,”她转了转脖子,活动了下筋骨,“就打折你的腿。”徐亚于怨恨地盯着她,没有点头。见此,梅一茗一言不发,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她挑眉,“我可没有开玩笑哦!”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倒有几分大姐大的架势。那一脚踢得不轻,疼的徐亚于冷汗直冒,他未料到梅一茗会突然出手。等她再次问他时,他忙不迭地点头。梅一茗满意地点头,拿走了塞在他嘴上的臭袜子。刚想审问,徐亚于就嘶声力竭地喊了起来。好在她反应快,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