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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有闹情绪一说。袁母怀疑地看了千绯一眼:“她和凌渊闹什么脾气?”“好像是工作上面的事情。”千绯冷静地回答着,“好像是她恃宠而骄玩忽职守,让凌渊很生气,所以开除了她。花小姐想要通过我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面去,但是我不想插手凌渊的工作……妈,你不是说,女人不要随便插手男人的工作吗?我做错了吗?”如果是让千绯插手凌家少爷的工作,那就有点过分了。而且,恃宠而骄?谁宠的?袁母重新坐了下去,看了她两眼,眼神惊疑。又问道:“花小姐说的,你会害死她父亲是怎么回事?还说,整个医院都见到了事情经过,又是怎么一回事?”“花小姐缺钱给父亲治病,这也是她急着回去凌渊身边的一部分原因,毕竟凌渊给她的报酬,是别的员工都没法想象的巨额,凌氏的员工可都知道这一点。”她摇了摇头,“花小姐想让我帮她说服凌渊,所以闹得医院里面人尽皆知。”千绯所有话语,全部都在把花璐和凌渊的关系往暧昧这一个层次上面引导。一堆关键词串下来,哪怕是不够聪明的人,也能猜到凌渊和花璐的一二关系。比起让千绯发散爱心,还是把凌渊身边可疑的女人肃清比较重要。毕竟,如果凌家要退货的话,就算千绯表现再好,也没有了利用价值了。“我知道了。”袁母声音冷硬。隔了一会儿,在千绯准备往上面走的时候,又说道:“不过,花小姐把事情在医院里面闹开,对你来说,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情。你还是得想办法解决一下的。”千绯嘴角翘了起来:“当然。”她眼神可一点儿都不友善,只可惜袁母背对着她,分毫看不见。袁母可能压根想不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和千绯的对话结束后一天,她突然病倒,被七手八脚抬进了医院。有了毒经,想要给别人折腾一点怪病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袁母的病有点奇怪,医院那边暂时检查不出一个所以然,现在也一头雾水,只能暂时留院观察。千绯现在要陪在凌渊身边,依附凌家要紧,哪怕没时间过来医院也不碍事。不过着孩子还算是孝顺,很快就有陪护砰砰砰敲响了病房的门。不是别人,正是花璐。那少女不及千绯貌美,皮肤有点像是蜂蜜的颜色,在阳光下面流淌着金色的光芒。她有着千绯身上没有的东西——活泼开朗,独立坚强,还有健康朝气的身体。早就已经是经验人士的袁母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袁千绯是可怜巴巴等待别人垂怜的小花,那么这个少女就是会肆意进攻对男人造成威胁一般的感情挑衅的人。比起千绯,这样的女孩,可能会更加讨人喜欢一点。听说她还是凌家少爷以前的贴身秘书兼女仆,这么个样子陪在别人身边,不发生点事情那就奇怪了。袁母看着花璐的眼神有点凉凉的。没过上太长时间,千绯就打了电话过来。“妈,我想让花小姐陪护您一段时间,也算是解决了她工作的难题。一来这是善心之举,二来也能够让医院里面的人看清楚。”三来,您不是怀疑花璐和凌渊有染么,您还能了解透彻一点。千绯能够想到这一点,袁母又何尝想不到。和千绯说了几句话,又关心关心她和凌渊的相处情况,然后将花璐给接纳了下来。袁母觉得会在医院里面平静地度过一段时间,不过她没有想到,电话挂断开始,她在医院的生活,就变得异常艰难痛苦!善良大度。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谁都能够随随便便说出这句话来。甚至还能说出“你马上给她道歉”这样的话。甚至还替她心疼,将她宝贝似的带回袁家,然后认为袁千绯小家子气,烂泥糊不上墙。但是当林林总总让人烦不胜烦的琐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不知道袁母的白莲花教条还能不能坚持下去?要说戴着假面、黑心白莲,袁母还真的就是一个代表人物。花璐是不知错也拒不改正的那种类型。她之前通过电话和袁母交流过,千绯用不菲的价格将她雇佣回来的时候,说的也是袁母雇佣的她。——在花璐的眼睛里面,袁母现在就是比千绯还要好上一百倍的大好人!是救人于危难之中公平公正对待一切的活菩萨!花璐恨不得把自己全身的热情都投注在这一次的陪护上面。不过,也许是因为热情太多,过剩了,不出一天时间,她就把多余的热情再一次分给了周围的人。都是善心之举,袁母肯定不会像是袁千绯那样,还给自己泼脏水。袁母肯定会非常赞同自己的善良行为的!花璐这一次陪护比之前过分。旁边病房有几个大妈说想要听听以前七十年代的老歌,花璐用播放器给她们找了几首曲子,大妈们越听越是兴奋,也越听越怀旧,末了,觉得花璐这个播放器的声音太小,音质不够好,总能听见滋滋滋的电流声音。有点不好。可是好一点的播放器花璐又实在是买不起。想来想去,她总算是有了一个办法。——她花了便宜的价钱,买来了一个小音响。放在中间的床头柜上,大妈们想听歌的时候,就让她们来病房,自己放给她们听。这群老阿姨可不是会客气的人,医院护士见袁母不说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看见。于是时间一长,一混熟,大妈们进进出出就好像是在自己房子一样随意。好几次袁母洗完澡出来,穿着松松垮垮的病服,那群大妈正好推开门鱼贯而入,中间还夹杂着一两个老头子,视线就在袁母保养优质的身体上面转圈。袁母一张脸立刻变得铁青!还有早上接近六点的时候,花璐就开始在柜子里面叮叮当当一阵捣鼓,把一套清洁用具全部搬出来,追随着清洁工的脚步去帮忙。扫把的把手时常会敲到病床的栏杆,透过金属板和床褥,再穿过骨头,清清楚楚在耳朵里面炸响!袁母每次都能被这声音吓得一激灵!时间一长,每到早上五点半,她就开始做噩梦,然后在花璐的吵闹声中清醒过来。等花璐好不容易离开了,她浑浑噩噩再一次陷入睡眠,可尚且半梦半醒的时候,那些习惯早起的老太太就开始敲起了门。她们敲门只是意思意思,并不需要回答,很快就说说笑笑走进来,打开病房里面的小音响,让整个病房都充斥着七十年代风格浓厚的山歌声音。接下来,这一整个白天,都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