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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来过。”惠然和青柳对视一眼,眼里都闪过担忧。叶棠采心里有些沉重,却道:“许是在宫里吧。小月,你就在这里等三爷回来。他一回来你就过来告诉我。”“是。”小月点头应答。褚云此时的确在宫里。今天一早上朝之后,下朝就被正宣帝叫了到他的寝宫。京城下着小雪,把整个宫殿覆盖的一片银装素裹,晶莹剔透,美丽极了。但在外头守门的宫里和太监却冷得呼吸都是白气,但却不敢多余的动作。正宣帝的寝宫里,却补火墙熏得一片温暖。兽头香炉青烟袅袅,冲淡了屋子里的阵阵药味。难得的是今天郑皇后和太子都不在,屋子里面有一些清静,但是缓缓地t飘出了温和的书声来。外面守门的太监和宫女,听着这轻柔的书声,不由得往里多看了两眼,心里感叹着镇西侯真不愧是状元出身。这书真是念得又好听又温柔,声音带着清风雅意,听的人心里面舒服极了。龙床之上,正宣帝正倚靠坐在床上,难受地咳嗽了两声。坐在床边的褚云攀放下手中的,连忙轻轻地拍了拍正宣帝的后背:“皇上,你还是躺着休息吧。”正宣帝咳嗽了两声,虚弱地摆了摆手:“朕我没事。今天……已经算是精神的了。”正宣帝的声音极为的沙哑,褚云攀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雕红漆九龙圆桌,为正宣帝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给正宣帝喂了一点。正宣帝喝了茶,这才感到舒服了一点,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气,不由得欣慰地看了褚云攀一眼,“你捉拿流匪,又立下大功,本来……咳咳,朕该替你庆功……但朕病怏怏的,自你回来,到现在春节要过完了,也没得清醒……也就今儿个清醒了过来,才得以见你一面,现在你又被流匪冤枉,委屈你了。”“微臣不委屈。只要皇上你健康万福,便是给臣最大的庆贺。”褚云攀道。“好孩子。”正宣帝眼圈有些红,紧紧地握住褚云攀的手。跟褚云攀在一起,正宣帝感到温暖又舒服。特别是看着褚云攀那一张与云霞极为相似的脸,想到褚云攀简直像云霞的转世一般……不,一定是的!只要想着云霞如此陪伴在自己身边,正宣帝便一阵阵的欣慰。他现在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他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很快他就要下去,到时……也会见到萧jiejie吧……萧jiejie……想着,正宣帝心里一阵阵的纠结和难受。忽而想到梁王,那个逆子不知在哪里。梁王离京,萧jiejie会生气的吧?但,这都是那个逆子不孝在先。他作为大齐的皇帝,作为这个天下之主,又怎能让他为祸大齐?萧jiejie心存天下,一定也不希望这天下祸乱,生灵涂炭的。所以……能理解他的吧?想着,不由看着褚云攀。这个孩子,一定是云霞的转世。云霞去世之后,一定见到了萧jiejie,说不定云霞就是受萧jiejie所托,所以才再次转世成大齐人,再回到他身边,报效他,孝顺他。褚云攀替云霞,也替萧jiejie原谅了他,将来会扶持着太子,共创大齐江山的一片辉煌。想着他的眼圈就有些红,狠狠地咳嗽了两声。褚云攀轻轻皱起了眉,让正宣帝坐直一点,又用软软的枕头放在正宣帝身后,让正宣帝靠在床上:“皇上这样舒服了一点吗?”“我不要紧。”正宣帝轻轻一笑,“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儿个再来。”“是。”褚云攀答应一声,就站了起来。他才转身走了两步,正方便那沙哑而虚弱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云攀啊……朕……朕把你当半个儿子看待。”褚云攀一惊,看着他,只见正宣帝因着重病而有些脱相的脸满是苍桑和悲色,又听得正宣帝此言,褚云攀不知为何,心里微微地拧了一下,朝着下宣帝拱手道:“皇上对于云攀来说,亦如父亲一般的存在。”正宣帝一怔,他听得出,褚云攀这话有点是对于一个皇帝的敬重居多,但不知为何,他却是心满满都是触动。点头着:“好好。咳咳,你出去吧。明儿个还来这。朕这些天……瞧着精神一点,谁也不想见……但朕,只想见你。”“是。”褚云攀说完,正宣帝便摆了摆手,褚云攀转身离去。正宣帝看着他的背影,眼里发酸。“皇上。”这时蔡结走进来,扶着正宣帝躺下,“皇上这两天精神很好,该到外面多晒晒太阳。今年过年宫里面一个宴席都没有办,等皇上好了,便热热闹闹地办上一场。”正宣帝苦笑一声:“说什么呢……朕知道自己的日子……不是说,人临终之前一段时间,都会特别精神的吗?”带着点苦中作乐地笑了笑。蔡结脸上一僵,眼圈也红了,不说话。站在门外的太子听着正宣帝那样的话,俱是红了眼圈。太子心里拧成一团,父皇瞧着真的时日无多了,他最敬爱的父皇……第481章(二更)“啊,太子殿下来了。”蔡结回过头来。正宣帝抬眼望去,只见太子俊朗儒雅的脸上带着愁苦,眼圈都红了,便冷哼一声:“太子,你可是储君,应该喜怒不形于色。”太子身子一凛,点头:“儿臣知道。”但仍有悲色。正宣帝微微的一叹气,太子因为他的病,他的离去而伤心痛苦,正宣帝心里面还是挺欣慰的,觉得至少自己这个继承人没有挑错。正宣帝又咳嗽了两声,太子连忙走过去,给他拍了拍后背。正宣帝说:“流匪之事可有调查清楚。”蔡结微微的躬身子说:“奴才进来正要回禀此事。”“如何?”正宣帝靠在太子身上,虚弱的问。蔡结说:“奴才和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一起到牢里审问洪光寿。当然,咱们没有光明正大的审问他,而是把已经教招供的那个流匪绑到了他的身边继续的鞭打,那个流匪在rou体还有精神压力之下,拼命的哭着求饶,说已经招供了,就是镇西侯干的,以此试探洪光寿和郁辉,洪光寿又惊又恼,而郁辉见此也招了,说就是镇西侯干的。那洪光寿没有承认,但那表情态度,也是招了。”太子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正宣帝狠狠的咳嗽了两声:“把张赞和姚阳城几人叫进来……咳咳。”蔡结一怔,点头:“是。”说着就转身出了门,一会儿就带着张赞、姚阳城和番至铭三人一起进来,三人瞧着正宣帝行礼:“参见皇上。”“咳咳……起吧。”正宣帝疲惫得连手都有些抬不起来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