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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送他们一程。于是,下午未时三刻,便启程回京。马车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进了城门,一路朝着城北而去,两刻钟左右,进入长胜街,拐了个弯,便是定国伯府的西角门。马车停在角门外,叶棠采等人便下了车,跟叶玲娇等人道别,便走进府邸。回到西跨院,路过兰竹居时往里一望,只见大门紧闭,空无一人。叶棠采料想褚云攀又出门办事了。几人走进穹明轩,叶棠采躺在熟悉的罗汉床上,伸了个懒腰:“嗯,还是这里舒服!”惠然揣着茶壶进来:“这是姑娘看话本子的宝座,坐别处看没那个味儿。”“对。”叶棠采笑了起来,看着她手中的白瓷印梅花茶壶,便说:“有茶?”“有。”惠然点了点头,然后悠然地开始给她倒水。叶棠采便奇了,她们都没在这里住,屋里居然还有茶水,就算有,也该是一个多月前的了。但惠然才不知犯这种低级错误,倒这样的水给她。随着茶水的注入,白瓷小杯子里瞬间满了,然后飘出一股股茉莉花香。“姑娘。”惠然递给她。叶棠采靠直腰身,接过杯子,入手温热,瞧着泡了两三个时辰左右。“应该是香儿泡的吧!”惠然笑着说:“那个丫头倒是不错的。”叶棠采点了点头,“回头给她赏钱。”“姑娘,绿叶jiejie来了。”秋桔在外面叫。叶棠采直起身子,不一会儿,绿叶就走了进来,并转到了西次间,她看到叶棠采歪靠在罗汉榻上,便说:“三奶奶终于回来了。”“是。”叶棠采点了点头,“我换身衣服,一会就去给母亲请安。”“不用了。”绿叶说,“太太带着二姑娘、三姑娘等人去明道山拜月老。连着两位姨娘,二爷都去了,起码要明儿下午才回。”叶棠采和惠然二人有些无语,这拜月老,秦氏带着褚妙书和褚妙画倒说得过去,这褚从科凑什么热闹?他可是有未婚妻,即将成亲的人啊!“jiejie坐下喝杯茶吧。”叶棠采笑道。“谢过三奶奶,我回头还要到外头买丝线。一个多月前三奶奶在郊外摔伤,现在三奶奶回来,我来瞧一瞧。”绿叶说。“我屋里丝线很多,你瞧适不适用,省得往外头跑。”叶棠采淡淡一笑,秦氏的两个大丫鬟,绿枝和绿叶,绿枝刻薄,也更受重用,而绿叶和软,常做跑脚工作。“真的?”绿叶很高兴。惠然已经走到屋里拿出一大把丝线来,绿叶挑了好些适用的,谢了又谢才离开。“姑娘,什么时候去拜谢公主殿下?”秋桔走进来。“就明天早上吧!趁着天色尚早,秋桔你去送拜贴。”回来立刻拜访,这才显诚意。叶棠采说:“惠然,你到东厢瞧一瞧,我好像有一对粉彩芍药纹瓷瓶,还有我在庄子上晒的芍药花干,这两样东西倒是应景。”说着想了想:“明天出了公主府,也该回娘家看一看,跟祖母和娘请安。咱们也备礼。”秋桔和惠然应着,就出了屋,不一会儿,惠然就拿进来一对瓷瓶,叶棠采瞧着很满意。等到天色微暗,秋桔就回来了,顺道的带了些好吃的。叶棠采吃过饭,就洗洗睡了。第二天一早,叶棠采收拾整齐,就坐上了家里的马车,朝着公主府而去。来到公主府的角门,叶棠采递了拜帖,就被小厮引了进去。待到垂花门,又有一名身穿枚红藤纹比甲,头戴梅花金簪的漂亮丫鬟走上前:“褚三奶奶请这边走。”“好,谢谢这位jiejie。”叶棠采笑着点了点头。那丫鬟悄悄瞟了叶棠采一眼,只叹这位褚三奶奶长得真是美。叶棠采跟着丫鬟,跨过垂花门。顺着鹅卵石小道而去。只见周围亭台楼阁,花木茂盛,怪石崚峋,长廊蜿蜒如龙,雕花格子窗的楼阁典雅精致。丫鬟引着叶棠采来到一个雅致的花厅,上了茶和点心,才说:“公主正在会客,奴婢现在去禀报一声。”说完就退了出去。“公主瞧着不会见咱们的样子。”秋桔小声道。“嗯,咱们心意到了就好。”叶棠采点了点头。刚才那丫鬟的潜台词很明显,公主不得空。这种情况他们靖安侯府也是有的,以前说某某亲戚或友人来访,很多都是身份比较低的,来套近乎的,但却不得不让他们套近乎的,温氏懒懒的不想应付,就会说忙,然后让蔡嬷嬷出去招呼几句,而那些人让蔡嬷嬷代为请安,就会回去。现在她们来拜谢公主的帮助,公主懒得见她,就会派某个嬷嬷或丫鬟过来,她们只要向那嬷嬷或丫鬟表达谢意,送了礼,就行了。却说那丫鬟出了小花厅,一路顺着游廓而去,最后走进一座精致的院子。穿过庭院,走到正屋里。东次间,一张紫檀木折枝梅花雕纹长榻,上面铺着鸟衔瑞花锦绣坐垫,隔着鼓腿紫檀小几,正有两名贵妇人坐在上面。左边的贵妇三十岁上下,身着素色紫薇交领上衣,蜜粉镶银丝万福苏缎裙,头梳飞仙髻,八爪朝阳五凤挂珠钗。脸庞微圆,一双杏眼柔和而带着贵气,容貌靓丽,正是信阳公主。而右边的女子二十五六上下,不及信阳公主漂亮,容貌中上,眉目端正。头梳牡丹髻,蓬松的发髻间,点着赤金嵌绿宝石的碎小花钿子。葫芦双喜遍地金褙子,把她整个人衬得平凡中多了几分高贵。丫鬟走进来,朝着二人福了一礼:“拜见公主,拜见太子妃,昨天递帖子的褚三奶奶来了。”“哦。”信阳公主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什么褚三奶奶?”右边的女子正是太子妃,她好奇地望向信阳公主。“一个多月前,咱们京城不是出了人贩子,都拐好几个贵族女子了。”信阳公主说着微微一叹,“幸得程府尹及时得到消息,去把人给追回来了。这褚三奶奶也在其中,却不慎摔到山坡下,没能跟着程府尹回来。后来她相公出去寻人,总算把人给找到了,却摔断了肋骨,重伤在身,天又黑,哪好再挪动,刚好本宫的庄子就在附近,他就带着她拍门,本宫的庄头见着,连忙把他们安排在客房里。第二天庄头就来回本宫,本宫听着,便让她在那里安心养伤。现在康复回京,就来谢我。”“三皇姐真是善心。”太子妃笑道。“这有什么,那可是一条人命,能帮自然要帮的。”信阳公主说。“他们对外都说是郊游摔着的,对本宫却不敢隐瞒。人贩子真是太可恶,咱们可不能往外说,否则坏了她的名声。咱们都是女人,名声比命重。”“这是自然的。”太子妃道。“昨儿个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