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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成亲前夕!自然就是张博元自己了。“褚家吧……其实只要那褚三郎人品好,他出身又低,你这么多嫁妆在手,还不把你当菩萨供起来?以后再想办法分家出去,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别提多称心了。”叶玲娇又道。“正是这话。”叶棠采说着微微一叹,感慨地看着叶玲娇:“以前我只懂得争强好胜,只道你也是个爱掐尖的,现在才发现,你是家里最通透的。”叶玲娇听着小脸一红,她当然爱掐尖了!但眼见叶棠采经历一连串的糟心事却从容不逼,她好像也从中明白了一些道理。“刚才这翻话,你回头定要这般劝导我娘。你是局外人,你出面,她才会听。”叶棠采说着眼里漫上担忧,“我娘是个心浮气燥的,二房又小人得志,我离开后,就承你多担待了。”叶玲娇轻摇了一下扇子,一脸羞愧:“只恨我娘也是个捧高踩低的,但她……也就那样,就算向着二房,但也不会太过份。”叶棠采双眼微闪,现在许也就偏着一点二房,不会刻意去踩大房,但以后……想到这,叶棠采不由神色复杂地看了叶玲娇一眼。等到以后,小姑的未婚夫意外去世,苗氏就会彻底倒戈,为了讨好二房,对大房各种践踏。叶玲娇已经订亲,订的是她娘舅家的表兄苗基和。但叶棠采却知道,这个苗基和是个短命的!前生,就在她嫁进张家不久之后,突然听到一则消息,说苗基和在酒楼跟朋友吃酒,失足摔下了楼梯,就这样给摔死了!叶玲娇和苗氏很是伤心,也暗暗可惜,怎么就死了呢!而且出了这一桩事儿,叶玲娇以后再议亲就会有些困难了。但苗氏万万想不到,苗基和的死,给叶玲娇带来的,不是困难,而是毁灭性的打击!苗基和死后,苗氏的嫂子彭氏闹上门来,哭着喊着,说苗基和对叶玲娇一片真心,居然要求叶玲娇给苗基和守望门寡!苗氏当然不肯答应,她家女儿千娇万宠地养着,凭什么给一个死人守寡?但彭氏却不依不饶,最后见苗氏不答应,便怀恨在心,到外面放出流言,说苗基和是被叶玲娇克死的。又说那天其实是叶玲娇约苗基和到酒楼吃饭,叶玲娇因事爽约,苗基和恰巧在酒楼碰到了好友,才一起吃的酒,最后才摔死的。人言可讳,这个时代的女子最怕背上的名词,一个是氵?,一个是克夫!背上了克夫的名声,叶玲娇的婚事便雪上加霜,困难重重,一直待到十八岁都无人问津。后来叶棠采难产病倒,而叶梨采被抬入张家。那时叶梨采也不过是一个妾而已,因着有了身孕,在张家水涨船高,苗氏想张家周旋叶玲娇的婚事,不知多巴结讨好二房,作为一个婆婆,却对儿媳伏低作小。想到这,叶棠采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之色,也是难为了苗氏一片慈母之心了。今生,她不会再让这件事发生!不会让苗基和死!不只是为了娘在家里的处境,也是为了小姑。“你在发什么呆呀?”叶玲娇皱了皱眉。“没什么。”叶棠采笑了笑,“等我在褚家稳定下来之后,我就约你出门玩耍,如何?”“好呀。”叶玲娇点了点头。“时侯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的东西收拾好了吗?”“已经妥当了。刚才在绿竹苑的东西,我已经让人到外面雇了马车,搬到了马车上,屋子里的也差不多了吧。”叶棠采一边说着一边走回院子。待一切打包好,叶棠采便去给温氏辞行。温氏抽了抽鼻子,眼圈红红的,想到女儿就这样糊里糊涂就进了褚家门,实在委屈。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船到桥头自然直了。温氏叮嘱了足足一刻钟,才放叶棠采离开。离开荣贵院后,叶棠采去了安宁堂,苗氏端端正正地坐在罗汉床上,待叶棠采拜了拜,就让她离开了。叶棠采又去了外书房跟叶鹤文拜别,但叶鹤文听到叶棠采的名字就气得心窝痛啊,哪里想见她,只让添香出来打发了她。叶玲娇一直把叶棠采送到东角门的门口,待到叶棠采上了车,才离开。“驾!”马夫狠狠地一甩马鞭,马车便稳稳当当地前进。跟在后面的,还有三辆大马车,上面放的全都是她的嫁妆。叶棠采掀开帘子,瞧着生她养她的靖安侯府渐渐远去,才挑唇一笑,最后放下帘子!别了,她的前生!这一世,她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第二十章打一顿马车出了巷子,一路驶进大街,小贩子沿街叫卖声隐隐约约地钻入耳中。“姑娘。”正趴在马车窗边的秋桔突然回过头来:“我看到大公子了。”叶棠采明艳的眸子微眯,凑过去一看,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果真看到一名十七八岁,长相俊美的少年郎。他一身家常的蓝色锦缎袍子,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里托着一个精美雕花八角画眉笼,正大摇大摆地走在人群中。此子正是叶棠采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叶筠。看到叶筠,叶棠采眼里漫上复杂之色。靖安侯府这一代孙辈里,目前为止只得两个男丁,一个是叶筠,另一个就是二房十三岁的叶荣。作为被寄与厚望的长子嫡孙,叶筠却是个十足的纨夸,平时溜猫逗狗,不务正业,只知道吃喝玩乐。“昨天姑娘成亲,原本该是他背姑娘上花轿的,却出了那样的事,大公子也不知溜哪里去了!今天也是,明知姑娘定会回门,他却连人影都不见!太过份了!”秋桔气道:“姑娘,咱们要不要下去拦着他?”叶棠采以前怒恨哥哥不争气,每逢见到他准会拦住他,说教一翻。“拦他干嘛?训斥一通吗?”叶棠采道。“当然啦!”秋桔一怔。“训斥了他就会改吗?”“不会!”秋桔想也不想就肯定地回答,接着皱了皱眉:“但总要骂他一顿,出出气也好呀!”“训是不听的,也解不了气!反而越训诉他越气!那就……”叶棠采唇角挑了挑。秋桔和惠然眨巴着眼,一脸好奇。“既然骂一顿解不了气,那就打一顿好了!”叶棠采说着冷冷一笑,“惠然,拿五两银子出来,让庆儿去雇几个地痞,到东街松花巷堵他,用麻袋套住打一顿!别打死了或是断手断脚就行了。”“姑、姑娘!”秋桔和惠然俱是一脸惊呆了。姑娘居然去雇人打自己的亲哥哥?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meimei!也是活久见了!“快去呀!”惠然诺诺应着,从一个包袱里摸了五两银子出来,敲了敲了马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