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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用尽手段也没攻下哪怕一座堡垒。 在萧遥逸不计成本的投入下,六座通体由水泥浇铸的堡垒犹如六枚铁钉,成为宋军无法攻克的噩梦。水泥的便捷性、可塑性、坚固程度……远远不是岩石城堡所能抗衡的。宋军摧城拔寨的利器,在江州的水泥坚城面前毫无用武之地。 要对付这些水泥堡垒,最好的办法便是xue攻。采取挖掘地道的方式将堡垒下方全部掏空,用木柱支撑,然后烧毁木柱,利用堡垒自身重量造成地层塌陷,使堡垒倒塌,将其拔除。 针对宋军的xue攻,鲁子印已经准备给宋军一个惊喜。 鼓声隆隆响起,宋军的三个步兵方阵缓缓向江州进发。他们每迈出一步都用刀剑敲击盾牌,发出巨大声响。踏入守城方的射程之后,宋军本就不快的速度愈发缓慢,鼓声却越来越响。 程宗扬松了口气。臧修所料不差,宋军这次的进攻是佯攻,虽然声势震天,军中却连云梯也没有几架。 “外强中干。” 程宗扬丢下一句评语,然后笑道:“臧和尚,让你说中了,宋军连演戏都舍不得下本,看来真是穷了。” 说笑间,一行人远远行来,正是在城上巡视的萧遥逸。小狐狸锦衣玉冠,腰里挂着一串香囊,衣领、鞋子都镶着龙眼大小的珍珠;架子更是摆到十二分,周围单是提灯笼的就有七、八个人,程宗扬估计城外的宋军隔着两里都能看到他拉风的模样。 “照这么亮,给神臂弓当靶子吗?” 萧遥逸道:“我就是怕他们看不清,不小心给我一箭,那可冤枉死了!有这么多灯笼照着才安全。” 从秦翰手中捡回一条命,萧遥逸把自己江州刺史的身份当作护身符,除非宋国准备和晋国撕破脸,否则他越拉风,活命的机会越大。 程宗扬笑道:“你干脆学着袁成子他们,脸上敷点脂抹点粉,找几个美婢扶着,走两步吟首诗,再吐半口血,这才像晋国的贵族。” 萧遥逸翻了翻白眼,“你掐死我得了!” 两人说笑几句,程宗扬问起武二,萧遥逸却是一愣。他在城上巡视一圈也没见着半个外人,何况是武二郎那样的大块头。 程宗扬听得纳闷。从客栈到城墙并不太远,武二郎即使属乌龟的,这会儿也该爬到,难道是迷路了? 萧遥逸听说又来一个高手助阵,不由心花怒放;至于武二的脾气,他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高手嘛,有脾气、有性格,那叫有本事!我喜欢!” 说着他有些不放心地说道:“真的不要钱?” “放心吧,武二爷向来一口唾沫一个坑,说不要钱就不要钱。” 程宗扬忽然停下来,扭头朝城下看去。 城下一处民居轰然一声巨响,一条人影直射出来。看到那个大脑门,程宗扬不由一愣。”秋小子?” 秋少君像狂风中的树叶般被卷起数丈,接着身子一翻,头下脚上,朝那处民居疾掠过去,人在半空便喝道:“先天五太!太素第四!咄!” 房舍仿佛被一个无形巨人踏过,满檐屋瓦同时破碎,溅起一片灰土。房中传来一声暴喝:“臭小子!给二爷滚开!” 接着灰土之间有一团光球冲天而起,破开秋少君的太素诀,击向他的胸口。 秋少君“哇”的吐了口鲜血,一头撞进尘雾弥漫的瓦砾间,摔得灰头土脸。 他袖中的少阳剑如影而出,绕身游走,忽然一手伸来,抓住他的肩膀。秋少君弹指低啸,少阳剑如游龙般刺去。 程宗扬竭力避开剑锋,一边叫道:“秋小子!是我!” “小心!” 秋少君急忙挥袖,那柄少阳剑刚生变化就被他收入袖中,让程宗扬躲过一劫。 秋少君顾不得抹去嘴边的血迹,便叫道:“有jian细!还记得我说过城中有太乙真宗的气息吗?原来就躲在这里!” 程宗扬朝另一边嚷道:“二爷,省点力气吧!误会!是自己人!” “自己人?” 秋少君叫道:“自己人他会一见面就动手打我?” 武二郎踏着瓦砾出来,横着眼道:“二爷找你问路,那是打你吗?没长眼啊你?” 秋少君哇哇叫道:“小子!过来!二爷有事问你--有你这样问路的吗?我二爷早就死了,你算老几啊?” “嘿,小鸡崽子,越说越来劲是吧!” “哇,你还骂我!” “停!” 程宗扬拍了拍脑门,告诫自己冷静,然后一指武二,对秋少君道:“这是武二郎,和我一道在南荒出生入死的兄弟。人呢,算不上什么好人,脾气更臭。” 没等武二发飙,程宗扬又补了一句,“花苗苏荔族长的未婚夫。” 一听到这话,武二郎顿时没脾气,整个人都美得冒泡,他一边咧着大嘴傻笑,一边拍拍程宗扬的肩,一副大家知根知底、交情十足的表情。 “这是秋少君。武二,你不是佩服师帅吗?这是王真人最小的师弟。” “我说呢,年纪不大,修为不差。” 武二大咧咧道:“不打不相识,往后跟着二爷混吧。” 秋少君脸上却没有丝毫笑容,他盯着武二郎。”你为什么会九阳神功?” 武二郎立刻翻脸:“二爷会九阳神功,招谁惹谁了?” 程宗扬干咳一声,拉住气冲冲的秋少君。”这事说来话长……回头有机会再跟你说吧。” “不成!你得给我说个清楚!” “小鸡崽子!给脸不要脸是吧!” “哇!你又骂我!你以为我很怕你吗?” “都闭嘴!宋军打过来了!武二,你到城上去!秋小子,你还不去保护月姑娘!” 两人恶狠狠互 瞪一眼,这才罢手。好不容易分开两人,程宗扬只觉脑袋有两个大。这两个活宝,真够伤脑筋的。 鼓声越来越近,鲁子印忽然双目一开,抄起手边的长矛朝地上刺去。矛身穿过泥土,猛然一沉,似乎刺到空处。鲁子印随即掀开大缸,从坑中跃出,一边发出低啸。旁边早已等候多时的军士立刻扑灭灯火,拿起准备好的锄铲朝下挖去。 整座堡垒都沉浸在黑暗中,只有挖掘声不断响起。 几名星月湖军士一起动手,不多时往下挖了三、四尺深。堡垒灯火全无,反而是地下的空隙隐约透出火把的光芒。下面挖掘的宋军士卒也听到头顶异动,知道被敌寇发现;这里离土山入口已远,士兵们都没有带武器,只能一边拼命填土,一边匆忙撤退。 泥土一阵涌动,忽然伸进一个巨大的铁筒口,接着轰然一声,众人困在狭小的空间里,耳膜几乎被巨大轰鸣声震碎。 星月湖等人拔出那门用来吓人的火炮,鲁子印提着短刀当先钻进地道。堡垒下方的地道刚挖掘出来,极为狭窄,十几名宋军一个没跑,全被震晕。鲁子印毫不手软地一路杀过去,将地道里的宋军清理得干干净净。 堡垒下方已经被掏空三分之一,形成一个月牙状的空洞,用几根刚打上的木桩支撑。再给宋军一会儿时间,挖到足够的深度,一旦纵火焚烧,失去支撑的堡垒立刻会整个倾覆。 但现在宋军连日的辛苦都便宜堡垒的守军,几个水泥制成的蒺藜状障碍物被运送下来。交叉堵住地道入口,将堡垒下方地xue隔成一个封闭的空间。 接着鲁子印等人一起动手,也不用费什么事,直接将搅拌好的水泥灌进去,用不了多久便灌满整个地xue。 “这等于宋军出人出力替咱们挖好堡垒的地基,” 臧修嘿嘿笑道:“咱们只要把水泥灌进去就把堡垒加固一遍。嘿嘿,大伙儿都盼着宋军在每个堡垒下方挖地xue,省得咱们再费力加固。” “这主意太损了,谁想的?” 萧遥逸眉飞色舞。”打死你都想不出来--月姑娘!” 程宗扬一脸不可思议……那个大脑一根筋的傻妞还有这主意? 萧遥逸佩服地说道:“月姑娘聪明天授,一看到水泥就意识到这是军国利器,这段日子对水泥下了不少力气。当初月姑娘就断言,要对付水泥坚城,除非用铁制的撞车,但江州土地松软,铁制的撞车难以移动。强攻之外只有xue攻一途,早在过年前,月姑娘针对宋军可能采取的xue攻制订各种计划,眼下终于用上了。” 军国利器?只有月丫头这种战争狂才会只看到水泥的军事用途吧。 “这主意是不错,就是太费水泥了。” 江州的水泥窑沿江而设,大都布在城外,战事一起就停止运作。用灌浆方式对付xue攻可谓巧妙,唯一的弱点在于水泥的耗费量会大得惊人。 说话间,宋军方阵越来越近,忽然城上一声暴喝:“来啊!孙子们!敢动二爷的钱!让你们尝尝二爷的刀!” 夜色间,武二郎这声大吼仿佛地面都为之震颤,阵后几匹战马嘶鸣一声,就像听到虎啸一样踣倒在地。 萧遥逸笑得合不拢嘴。”好汉!好汉!武二爷真够猛的!” 武二郎哼了一声,下巴几乎扬到天上去。 就在这时,土山上的宋军忽然一阵慌乱,一群浑身泥土的士卒从地下钻出,仿佛被敌人追杀一样四散奔逃。正在前进的宋军方阵停下脚步,片刻后迅速撤退。 武二郎正准备大杀一场,看到这一幕,鼻子差点气歪了。”啥意思?不打了? 二爷辛辛苦苦跑来,他们竟然敢不打了?孙子!有种别跑!” 程宗扬赶紧拦住他,武二郎也就是做做样子,被他一拉顺势停住,又叫骂几声,找足面子,这才拍拍屁股走人。 程宗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厮脾气臭了点,心眼儿一点也不缺。秋少君和他一比就成了个缺心眼的傻小子。 萧遥逸笑道:“够气魄!有武二爷援手,着实是个得力的臂助。” “在南荒,他和艺哥帮了我不少忙。” 程宗扬回到守城的正题上,“水泥这么用能供得上吗?现在还剩多少?” 萧遥逸在程宗扬耳边道:“这几个月坐吃山空,已经没剩多少,还好宋军不知道。嘿嘿,这水泥果然好用,现在谣言满天飞,保证宋军摸不着底细……” “什么谣言?” “当然是水泥的谣言。你的望江楼还没建成,外面知道的人不多;江州战事之后,水泥肯定一战成名。这是咱们的摇钱树,你总不想让人知道这东西谁都能烧出来吧?” 这种低投入、高产出的产品,技术上没有什么复杂之处,想靠垄断技术赚钱,最要紧的是保密,程宗扬把它交给星月湖也是考虑到星月湖大营不仅有充足的人力,更有严格的军纪。否则只靠祁远一个人,累死也做不出多少。 程宗扬笑道:“你怎么编的?” 萧遥逸一脸得意地说道:“水泥水泥,当然是水底的泥沙……” “不是吧?” “江州水泥名满天下,其物盖出自江州之滨,大江之内。每至晦朔,江州之民入江中取沙土,入于窑中,以烈火焙热七日,其法秘不知闻,传言每石得灰数斤,即为水泥。大江流经数千里,出水泥者,仅两里有余。江州之能富甲天下,皆源于此。”--江州一战使水泥的名声不胫而走,多年以后甚至有人声称,江州之战的真相其实是盘江程氏为了推销水泥所做的一次大规模广告。 随着江州水泥风靡一时,关于水泥的传言也越来越多。 其中流传最广的 一种就是的说法。受此启发,许多人对自己身边的河流进行试验,但没有一例能烧制出水泥。 甚至还有人借着行船为掩护,费尽力气从江州附近的水底取来泥沙,多方烧炼也未得到产品。 这些都是后话。但江州之战,宋军折戟沉沙,水泥在守城战中的出色作用可以说是最重要的因素。 否则即使程宗扬在后世被商人津津乐道的“临安粮战“中取胜,没有坚城抵御宋军的兵锋,江州早已易主。 第四章 香拂梦谜 雁儿跪在榻上,两手抱着主人的腰,用生涩动作吞吐主人的阳具。她红唇圆张,小嘴被阳具塞得满满的,浓郁的雄性气息使她的粉颊胀红,眉眼间满是旖旎的春情。 程宗扬一手扶在她脑后,享受少女娇柔细致的唇舌,目光渐渐变得沉静。 宋军xue攻失利后,随即退走,武二郎在客栈窝了几天早就不耐烦,他倒是一点不见外,打听水香楼的位置,自己晃过去寻乐子了。 程宗扬把这些事都抛在脑后。人生百年,欢乐几何?何况春宵苦短,玉人难得。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了。 “啵”的一声,阳具从雁儿的小嘴中脱出,程宗扬赞许道:“做得不错。” 雁儿用指尖抹去唇瓣上的唾液,轻声道:“多谢公子。” 程宗扬心旌摇曳。当主人的感觉真是好啊,难怪岳鸟人乐不思蜀…… 程宗扬张手摸住她的面孔,“累不累?” 雁儿红着脸道:“奴婢的嘴巴都酸了。” 程宗扬哈哈一笑,抱起雁儿的身子放在榻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过了今晚,你想嫁人当正妻就没机会了。” 雁儿的身子微微发颤,一边毅然决然地摇摇头。 既然如此,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矫情的。程宗扬一手挽住雁儿的腰肢,将她纤腰微微抬起,然后拉开她的衣带。 雁儿刚沐浴过,上身穿着一件翠绿锦衣,下身是一条石榴色的绫罗裙。衣服一件一件剥开,里面是一条红绸肚兜。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程宗扬才发现肚兜也可以很性感。那件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