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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起来,那条朱红色丝带螺旋状向后激射。 紧接着一个身影鬼眯般闪出,秦桧食指微勾,一指点在丝带中段。 苏妲己发出一声凄厉尖啸,被龙牙锥扫到的玉臂进出一片血花。她身形微闪,逸出白光的范围,远远消失在夜色中。 萧遥逸与秦桧同时追了上去。两人姿势大不相同,萧遥逸将龙牙锥横咬在口中,半身浸在水里,在湖上划出一道水线。秦桧则是使出登萍渡水的轻功,在湖面疾掠如飞。看起来秦桧的身法更高明,但两人速度相差无几。 白光渐渐黯淡下来,程宗扬无力地躺在水面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双柔软的手臂托在他颈后,使他不至于溺水。 小紫甜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程头儿,你好惨哦。 “程宗扬吐了口水,喘着气道:“死丫头,看我倒楣你是不是很爽啊?” “哪儿有啊,人家是关心你嘛。 “小紫一边说一边扶住程宗扬的手腕,将伤口包扎起来。 第五章 掌誓 劫后余生,程宗扬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好运。苏妲己紧跟着跃入湖中,与自己只相差一线。眼看她的丝带就要划断自己的喉咙,身后突然多了一双温软小手,拉着自己以惊人的高速脱离苏妲己的攻击范围。然后藏在水下的萧遥逸出手截击,将那妖妇逼退。 “死丫头,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人家才不想呢。都是那个萧傻瓜,说留我一个人在家里不安全,非要拉我来。” 程宗扬笑了一声,“那家伙是怕黑,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不好意思告诉你就是了。 “小紫撇了撇嘴,“真没用。 ”“可不是嘛… …” 程宗扬动了动身体。丝带没有穿透腹腔,只是在腹侧留下一个寸许深浅的伤口,另外几处也都是皮外伤。经过殇侯的指点,自己把死气尽力转化为真元,以前那种真阳外溢的情形已经很少出现。但生死根把死气转化为生机的机能仍在,虽然没有以前夸张,但伤势愈合速度也比常人快了许多。 这几个月来受伤已经成为家常便饭,让程宗扬积累丰富的经验。根据经验判断,这些伤势都不要紧,最重的一处仍是在鹰愁峪被长槊刺中的一处。毕竟槊锋刺入两寸,这种贯入伤比起体表半尺长的伤口更难愈合。 程宗扬闭上眼睛,感受着伤口隐隐跳动着传来的灼痛感。小紫细软的手指在伤处抚过,带来酥软触感,让痛楚减轻许多。 “死丫头。” “嗯?” 程宗扬叹了口气,低声道:“我后悔了… …” 小紫出奇地没有作声。 隔了一会儿,程宗扬讶道:“死丫头,你转性了?怎么不嘲笑我?讽刺我? 挖苦我?污辱我呢?” 小紫撇了撇嘴。”你让我怎么嘲笑你?” “你可以说--我早说过杀死她,可你这个大笨瓜偏偏不肯,这下好了,被人家反过来咬了一口吧?活该! ”“真讨厌! “小紫把程宗扬的脑袋浸到水里,“不要学我说话,” “程宗扬钻出来,抹了把水道:“谁学你说话了?我只是把嗓子捏细一点。 “笑闹几句,程宗扬心头郁结的闷气消淡一些。他揉了揉面孔,低声叹道:“ 我真的是后悔了。在建康城咱们完全有机会干掉她,就是杀不死她也能留下她半条命,结果我一时心软,害死两名兄弟。 ”“大笨瓜,谁让你放过她的。 “程宗扬叹了口气,“说到底,我跟她并没什么深仇大恨,虽然被她烙了个奴隶印记,但现在也看不大出来了。我设计对付她顶多是想出口气。” “傻瓜!” 小紫给了他一个简短的评语。 程宗扬没想到苏妲己的报复会如此凌厉,这次死了两名兄弟,下次再遇上她,也许损失会更大。 刚才萧遥逸的一击,自己没看清他用的是什么手法,但能看出苏妲己在那只小狐狸手下伤得不轻。小狐狸和秦大jian贼两个人一起追杀,无论能不能得手,总归安全无虞,不用自己担心。倒是小紫,刚才从苏妲己手下拉了自己一把,似乎受到劲力的冲击,这会儿游水的速度也比平常慢了许多。 “死丫头。 ”“嗯?” “你刚才游那么快,是不是变身了?” “我才不告诉你。” 程宗扬忌妒地说:“不许让别人看你变成鱼尾的样子。” “才不会让别人看到呢。” 程宗扬突发奇想。”你变成鱼尾,裤子怎么办?” “讨厌!” “哈哈… …哎哟!” “活该。让你笑,肚子痛了吧。别动!” 程宗扬倒抽着凉气道:“死丫头,你小心点… … “小紫一手按住他小腹的伤口。程宗扬躺在小紫臂间,身体随着莫愁湖水起起伏伏,被她带着朝湖岸游去。 一轮残月穿过云层洒下淡淡光辉,水天宛如一色。程宗扬禁不住想就这样睡去,直到长夜过尽,阳光来临。 萧遥逸抹干身上的水迹,把巾帕丢在舱中,然后一撩新换的袍服,坐在程宗扬对面的藤席上。 “我派去的人刚跟出建康,就被那妖妇甩掉了。 “萧遥逸道:“接到消息我便赶到玉鸡巷,幸好紫姑娘无恙。 “程宗扬也换了干衣,腹侧伤口被重新包扎过,半倚着藤席,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算得倒准,正好赶到。 ”“侥幸而已。 “萧遥逸道:“萧某对建康比秦兄熟悉得多,从湖上赶来终究快了一步。 那妖妇被我和秦兄联手击伤,至少有一、两个月难以复原。吃过这次亏,她即便养好伤也未必敢再来找程兄的麻烦。 “程宗扬心里暗叫不然。那妖妇发现自己身怀九阳 神功,必然把自己当成rou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秦桧道:“今日之事多谢小侯爷援手。在下一向自负武功,见到小侯爷的身手,方信人外有人。” “秦兄太歉了。 “萧遥逸开心地大笑道:“要论起武功,萧某怎么敢和秦兄源白黑魔海的绝技相提并论呢?” 秦桧xiele底子,露出真功夫,听到萧遥逸口气中流露出的nongnong敌意,眉峰顿时一扬。 程宗扬苦笑一声。”小狐狸,你早看出来了吧?” “谈不上早。 “萧遥逸收起笑容,冷冰冰道:“贵属吴长伯当日在鹰愁峪使出大力金刚臂,萧某才知道程兄这池水不是一般的深啊。” 秦桧刚要开口,却被程宗扬拦住。”行了,小狐狸,别板着你的臭脸。大家既然是朋友,也不用藏着掖着。没错,会之和长伯都与黑魔海大有渊源,简单地说,他们是黑魔海毒宗一支,和现在黑魔海的当家人不是一回事--这样说行了吧?” 萧遥逸露出古怪表情。”黑魔海毒宗?鸩羽殇侯?干!你既然从南荒来,我早就该想到的!” 程宗扬小心问道:“你们那位岳帅跟殇侯没什么仇吧?” 萧遥逸脖子一梗。”怎么没有!” “我就知道!” 程宗扬指着萧遥逸叫道:“你们那位岳帅满世界都是仇人!妈的!把他的仇人都叫来,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他了! “萧遥逸讪笑道:“也不能这么说… …其实岳帅还是有几个朋友的--嗯,红颜知己,红颜知己。你别急啊,其实岳帅和殇侯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深仇,说起来,我们岳帅还吃了点亏。” “岳鹏举还有吃瘪的时候?这个我喜欢,说来听听!” 萧遥逸摸了摸鼻子,又看向秦桧,为难地说道:“其实就是岳帅遇到一个女人,没想到和殇侯有关系,结果… … “萧遥逸吞吞吐吐道:岳帅帅虽然占了点便宜,但足足有两个月近不了女人… …”程宗扬嘿嘿笑道:“那女人不会姓叶吧?” “原来程兄知道?” “我知道个屁啊。岳帅占了人家的便宜,但岳帅的女人也被殇侯上过--会之,你别揪胡子,我就不信放着碧姬那样的荡妇,殇侯会不去试试,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装的?” 程宗扬道:“这件事大家就算扯平好了。至于岳帅当年清剿黑魔海,和殇侯没有再结仇吧?” 萧遥逸道:“岳帅倒是想报仇,但没找到人。岳帅在风波亭出事后,我们才听说殇侯在南荒隐居。” “过去的事就算了。 “程宗扬道:“黑魔海巫毒二宗早就分道扬镖,我敢打赌,如果有机会往对方背后插一刀,两边都不会手软。既然这样,大家为什么不能合作呢?” 萧遥逸一把拉起袖子,露出肌rou结实的手臂,拍着桌案道:又合作?殇侯名声很好吗?再怎么说,他们也是黑魔海的妖人!”程宗扬抹了把脸,苦笑道:“ 小侯爷,你也太直接了吧?当着面就骂上了,话说这狠,咱们后面还怎么谈?” 萧遥逸叫道:“这种事有什么好谈的?又不是做生意! “程宗扬提醒道:“别忘了,我可是生意人。世上有什么事不能谈的?话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你们和殇侯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一听黑魔海就摆出打打杀杀的架式来呢?” 萧遥逸哼了几声,然后道:“这事我要知会孟大哥。 ”“孟老大那边我去说。老实告诉你,小紫那丫头在南荒一直都是殇侯照顾的。有这分交情在,你们星月湖好意思和殇侯喊打喊杀吗?” “是吗?” “你以为她怎么活下来的?” 萧遥逸终于被程宗扬说动。又口不合作不是萧某能决定的。但在建康… … “萧遥逸抬起手掌,” 不与殇侯为敌,萧某还能做到。 “秦桧出掌与他轻轻一击,双方算是立下互不侵犯的契约。 萧遥逸恢复从容,笑道:“你下午不在城里,不知道宫里发了诏书把王丞相痛骂一顿。 ”“哦,王处仲得了镇东将军的职位?” “没有。连自家人都不支持,王处仲只好上表推辞了。 “说着萧遥逸大笑两声,似乎松了口气。 程宗扬奇道:“王处仲到底是个什么人?让你这么忌惮?” 萧遥逸推开舷窗,船只已经从莫愁湖进入大江,再往前便是秦淮河。 “琅琊王家在晋国根深蒂固,王永一相大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门徒故吏满朝都是。不过王茂弘生性疏淡,不喜生事,倒也罢了。王家其他人我也不放在眼里,唯有王处仲… … “萧遥逸道:“那家伙生性坚忍,野心勃勃,他若执掌兵权必成大患。” 秦桧欲言又止,程宗扬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吧。看在殇侯的面子上,小侯爷也不会和你计较。” 秦桧道:“既然王驸马力辞,小侯爷何不自己来做这个镇东将军呢?” 萧遥逸眼睛精芒一闪,旋即摇头道:“不可。我们兰陵萧家已经有了禁军的兵权,六镇的州府兵绝不可能再落入我手中。 ”“那么谢家呢?” 萧遥逸用折扇轻拍掌心,良久道:“谢幼度已经离开长安了。” 程宗扬道:“谢幼度?谁啊?” “谢无奕的子,谢万石的姪儿。 “萧遥逸道:“那小子比我还年轻几岁,十年前去了长安的皇图天策府。这白说,琅琊王家我忌惮王处仲,谢家我最忌惮的就是谢幼度。北府兵是谢家一手组建,谢幼度生下来就带着军职,那小子若直接去军中赴任,连诏书也不必下。 “程宗扬心里一紧:“你是说北府兵会听谢家的?” 萧遥逸没有回答,反而道:“身在乱世, 哪里有比兵权更要紧的?谢家、王家、庾家、桓家都各有兵权在手,真正没有兵权的反而是司马家。” 程宗扬暗想:难怪晋国朝局是臣强主弱,莫说晋国帝王大多庸碌无能,即便有一两个英主,面对这种局面也只能束手无策。历史上,东汉之后,魏、晋、宋、齐、梁、陈四百年间接连权臣篡政,直到唐代推行府兵制才结束权臣拥兵自重的历史,随即又出现藩镇割据的局面,再到宋代推行文官制度才从制度上解决兵权问题,付出的代价却是军事力量的虚弱。 萧遥逸有些心神不宁地坐了片刻,然后道:“紫姑娘呢?” “累了,睡觉呢。” 萧遥逸抛开心事,用折扇敲着掌心,啧啧赞叹道:“紫姑娘的水性真好,一听说那妖妇找你麻烦就急着赶来。为了赶到那妖妇前面,我们从湖上过来,紫姑娘入水就像游鱼一样,我差点就赶不上她。 “程宗扬装傻道:“海边的野丫头,在水里游惯了。 “萧遥逸叹道:“这些年紫姑娘吃了不少苦,我们兄弟想起来心里有愧。” “你慢慢惭愧去吧。 “程宗扬伸了个懒腰,“我可要睡了。 ”“呼… … “程宗扬压在那张白滑的雪臀上,长长吐了口气。 那具丰腻胴体赤条条伏在榻上,妆扮艳丽的卓大美人像娼妓一样顺从地举着雪臀,用蜜xue抚慰着主人的阳具。 小腹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伹今天吸收不少死亡气息,程宗扬急需将冗杂的余气发泄出来,因此不顾夜色已深,一回到玉鸡巷便找上卓云君。 卓云君还是第一次使用背人体位,当她解下小衣,把又圆又滑的大白屁股举到自己面前,程宗扬顿时勃起如铁。他抱住卓云君的腰肢,从后面干进她软腻的美xue,直到阳具尽数进入她体内,才俯在她光滑的躯体上,伸手把她双乳握在手中。 卓云君双乳肥滑圆耸,揉捏时,两团白生生的乳rou软腻如脂,充满诱人触感。 她用双膝承受程宗扬身体的重量,臀部敞露的蜜xue被主人火热的阳县晕不客气地占据,胀得微微作痛。 她双乳被小紫调制的天女酥浸过,乳rou敏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