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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留了个心眼,让仅剩的两名奴隶,带着一部分货物随他们一同退回,指明交给留在后面的商馆护卫,免得这趟南荒一无所得。 这样白湖商馆连同武二郎在内,一共剩下七人。吴战威、小魏负责开路,石刚和祁远负责看管马匹和货物,伤愈的凝羽也不再独自行动,与商队同止同行。 至于武二郎,倒更像是和花苗人一伙的,吃住都在一起。对于他跟苏荔的交往,那些花苗人也不介意,反而像是乐观其成。 苏荔有意让受伤的族人退回花苗,但那些花苗人无论男女没有一个同意。卡瓦说:“即便死,也死在一处。” 苏荔也只好作罢。 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花苗人总显得兴高采烈,对他们而言,每过一天,生命便少一天,再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阿夕在队伍里蹦蹦跳跳,不时做些小小的恶作剧,让人哭笑不得,连苏荔也未发现她的异常。只有程宗扬知道,在自己身边时,她会流露出另一种目光。用蜈蚣咬伤她的究竟是谁,仍没有半点线索,但正如凝羽说的,那个人似乎并没有恶意。 吴战威背上的伤口已经收拢,但又多了几道灌木枝划出的血痕。他羡慕地看了一眼武二郎,那厮虽然好吃懒做,这一身横练功夫可真是不俗。从棘丛中硬生生开出一条路来,身上连道红印都没有。 易彪那铁打的汉子这会儿也汗出如浆,在酷暑中开了半个时辰的路,耗费的体力比平常多了三倍都不止。可他还不愿退下去歇息一,疲累下,手上失了准头,钢刀几次砍在石上,留下四五个缺口。他换了把刀,还要接着干,却被吴战威拉住。 “程头儿!” 吴战威粗喘着叫道:“歇歇吧!” 程宗扬也轮着开过几次路,手心磨出几个血泡,他将黑珍珠的缰绳缠在手腕上,叫道:“不能歇!这天气,坐着比走着还消耗体力。拼过这一段,找个有风有水的地方,咱们再休息!” “呸呸!” 武二郎道:“有风有水!你找墓地呢!” 那厮嘴巴虽然损,手上可丝毫没停,他双刀齐出,将一条拦路的藤蔓砍成几截,抬脚踢到一边。 这一路最轻松地要数姓朱的老头,他骑着那头灰扑扑的瘦驴,手指头连根草都没碰过,这会儿乐呵呵道:“盘江过来,这一带都是盆地,一个比一个湿,一个比一个热。住在这儿的獠狸人从来都没用过火。” 石刚有气无力地说道:“又吹呢,这鬼地方还有人住?” “哪没有?再往南走,有片山谷,那地方,鸟飞进去都能蒸熟,照样有人。 让我朱老头说,这世上最经得起折腾的,就是人。老虎、豹子都活不了的地方,人照样能活。” “鸟都能蒸熟,怎么不把你给烤熟呢?” “嘿,你这孩子!怎这么说话呢?” 石刚咧了咧嘴,“我才不信你说的,这地方也能住人?” 朱老头指了指旁边一汪死水聚成的泥潭,“瞧见没有?獠狸人男的女的都不穿衣服,热得受不了,就钻到泥里面,只露鼻子在外面,一待就能待几天。” 说着朱老头露出猥琐的嘴脸,嘿嘿笑道:“说不定这塘子里头,就有个光屁股的獠女呢。” 黑珍珠“灰”的一声向后退去,程宗扬连忙拉住它的缰绳,拍着它的脖颈低声安抚。 泥潭中,一截朽木缓缓漂来,忽然间泥汁四溅,那朽木猛地张开巨口,拦腰咬住一匹走骡。 那走骡大声嘶鸣着,四蹄在泥土中拼命挣扎。鲜血混着泥汁四处飞溅,那朽木锋利的牙齿刺穿骡背,格的一声咬断走骡的脊骨。它摆着头颅,将走骡拖进泥潭,却是一条巨大的鳄鱼。 闻到血腥味,远处几根朽木,也朝这边游来。它们丑陋的身躯上覆盖着厚厚的泥污,半睁的眼睛睁开一条细缝,透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仓皇间,众人连忙散开。 祁远却是一惊,大叫道:“拦住它!” 说着狂奔过去。程宗扬叫道:“老四!你疯了!一头骡子!” “龙睛玉!” 祁远喘道:“龙睛玉在里面!” “一块石头,犯得着拼命吗!” “程头儿,” 吴战威提着刀嘿嘿一笑,“咱们走南荒,就是拿命换金铢。你放心,老四有分寸。” 祁远抡起刀,一刀砍在鳄鱼额头上。钢刀被巨鳄的坚甲弹开,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那鳄鱼四足撑地,拖着骡尸朝潭中退去。那口布袋被压在骡尸下,被越带越远。 为了保持弓弦的弹性,众人用的弓弩平常都是松开的,只有小魏随身带的弩机能用。他刚端起弩机,旁边却有人更快。苏荔翻腕摘下弯弓,纤手一抹,将蚕丝拧成的弓弦挂在弓上,接着张弓射出,挂弦、搭箭、开弓,一气呵成。那条袭击众人的鳄鱼眼眶随即爆出一团血花,露出半截短短的箭羽。 这一箭直接射进鳄鱼脑际,那条巨大的鳄鱼顿时毙命。祁远割断布袋的搭布,一脚蹬着骡尸,用力扯动。栖居在泥潭中的鳄鱼无声地游来。它们体型巨硕,嘴巴的长度几乎超过身长一半,形态可怖,狰狞得令人反胃。 祁远好不容易扯出布袋,游来的鳄鱼已经咬住几乎被扯断的骡尸,大口大口地分食起来。 众人不敢停留,一边持刀戒备,一边迅速离开潭畔。 众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祁远解开染血的布袋,小心摩挲着那块不起眼的石头。接着又想起什么,将龙睛玉纳入怀中,吃力地爬了起来,在所剩不多的货物里翻拣着。 祁远抓出一把丹药,一人发了一颗,喘着气道:“含着,免得中暑……” 武二郎也发了一颗,他像嚼糖豆一样嚼着解暑的丹药,一脸不耐烦地说道:“这祁老四,真婆妈……” 云苍峰已经年过五旬,虽然年轻时身体打熬得结实,终究比不了那些铁打的汉子。他从马上下来时,脸色发灰,胸口烦闷欲呕,乐明珠用银针刺了他几处xue道,放了些血出来,脸色才渐渐正常。 “老易,想开点。” 吴战威低喘着道:“来,喝点水。” 易彪接过水囊,默默喝了一口。自从易虎出事后,这个开朗的汉子就像换了个人,变得沉默寡言,脸上更是绝无笑容。 “老吴不信命,不过你也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不管怎么说,这日子还得过。要往好处想呢,” 吴战威劝慰道:“你哥哥留在白夷族,至少不用受咱们这份活罪。在那儿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再说了,白夷族又是你们云氏常走的商路。你要想他了,就每年来一趟,看看他。” 说着吴战威咧了咧嘴,“你比我老吴强,我连烧纸的地方都没有。” 吴战威曾经说过,他以前走江湖的兄弟,不少都尸骨无存。易彪闷着头喝了几口水,然后抬眼看着程宗扬,声音略显沙哑地说道:“程先生,他在那里…… 不妨吗?” 程宗扬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一笑,“你放心。” 这样的答案并没有让易彪放下心来。他低着头,许久没刮的胡须又尖又硬,青黑色从颔下一直连到鬓角。 程宗扬摸着掌心的血泡,叹了口气。每个人都以为他这话是宽慰易彪。只有他自己明白,那绝不是一句空话。 易虎的囚禁生活,比任何人的想像都更好。 程宗扬无法告诉易彪的是,当他们在南荒这鬼天气里赶路受苦时,他死去的哥哥,此时正安安稳稳留在白夷族,享受着那位尊贵夫人那具用来讨好他的丰润rou体。 “啊、啊、啊……” 伴随着湿媚的yin叫,白夷美妇雪球般丰腻的圆臀被干得不住变形。刚在阿夕嫩肛中射过精的程宗扬戴上保险套,在美妇一直持续高潮的蜜xue中挺动。阳具根部凸起的颗粒与炽热的蜜rou纠缠在一起,每次进出,都从水汪汪的艳xue中带出大股大股的yin液。 “呃──“趴在地上的樨夫人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叫。被透明橡胶薄膜包裹的guitou从湿淋淋的美xue中拔出,毫不客气地捅进她雪嫩的肛洞中。樨夫人长发委地,火红的玉颊贴在地上,两手抱着白硕的美臀,用她娇美的嫩肛承受着阳具的挺动。 她睁大眼睛,失神地发出浪叫。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高潮过多少次,下体被磨擦得又热又胀,柔嫩的性器黏膜充血般红得发亮。她不停高潮着,即使阿夕把脚趾插进她体内,她也用蜜xue夹住阿夕的脚趾,不知羞耻地喷射着,两条雪白的大腿像被水洗过一样,水淋淋散发着白亮的光泽。 片刻后,樨夫人昂起头,蜜xue再次抽动起来,yin液泉水般涌出。 阿夕低头含住她的乳珠,雪滑的粉臀被干得敞开,柔嫩的菊肛湿湿的,夹着一缕淌出的浊精。 那一晚,樨夫人在程宗扬的药物和阳具下被彻底征服。她与阿夕轮流用性器与后庭来欣慰自己的主人。直到她蜜xue仿佛被榨干般,抽动着再无法挤出一点yin液,xue口被干得红肿不堪。 樨夫人从未经历过这样强烈而持久的高潮,她感觉自己的rou体仿佛被彻底捣碎,又从碎片中开出妖饱的花朵,在这个年轻人坚挺的阳具下时而开放,时而枯萎,被干得死去活来。 那粒来自现代的强效新型毒品能压倒鬼王峒的黑色膏泥,让这个白夷美妇欲仙欲死。清醒过来后的樨夫人,几乎把程宗扬当成神灵膜拜。 程宗扬相信,她一辈子也忘不了这种滋味。但仅仅一片并不足以控制住这个yin浪的妇人。 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 按照乐明珠找到的方法,程宗扬将剩余的毒蝇伞,炼制成鬼王峒称为销魂别香的黑色膏泥,然后交给一个人。他所能想到最可靠的人。 已经对那种销魂别香成症的樨夫人,不需要再处心积虑地去讨好鬼王峒的使者。她只需要每晚沐浴净身,将她香滑丰润的rou体献给那个人,用她的嘴唇、双乳、性器、肛洞抚慰他的身体。让他粗壮坚挺的阳具在自己体内喷射,就可以享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气息。 即使那个人丑陋而残缺的肢体犹如怪物,被毒瘾和欲望折磨的樨夫人也毫不介意。 程宗扬慢慢揉着自己的太阳xue。 王哲曾经说过,自己身上的生死根,能将死气转化为生机。这种自己完全不知道如何而来的天赋,让王哲不惜亲自出面请他留在军中。 这是一种很珍贵的天赋,但对程宗扬自己来说,却完全是一个鸡肋。被动地将死气转化为生机,再送给他人,自己扮演的仅仅是一个输血者的角色。 直到在白夷族的那天晚上,程宗扬才觉察到这种天赋的另一番用途。 血虎的咆哮声响起时,首先感应到的不是听觉,而是太阳xue那处伤痕。它的声音还未传来,太阳xue那处伤痕就仿佛被震得微微发麻。 无论怎么说,血虎的咆哮声都称不上悦耳,正沉浸在三具美妙女体间的程宗扬被吵得心烦意乱,最后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住口! 已经死去的易虎仿佛听到了他的话语,咆哮声像刀切般断绝。那一刻,程宗扬发现了一种神秘的力量。来自于自己体内的力量。 程宗扬不知道鬼王峒的使者,是如何将一具尸体炼制成可供cao纵的怪物,但当血虎将盛着黑色膏泥的铁盒,挂在他可怕的脖颈上时,程宗扬知道自己同样具备cao控这具行尸的力 量。至少可以cao控血虎。 只余下死亡气息的血虎,与太阳xue的生死根之间,有着奇妙的共鸣。于是,血虎和白夷族这两种棘手的难题,有了一个近乎完美的解决方案。 鬼王峒的使者已经死在谢艺刀下,另外一位使者将成为樨夫人的主人,并透过她来控制白夷族。一位属于程宗扬的使者。 整个白夷族,没有任何人是血虎的对手。他像一头狮子,一天十二个时辰睁大眼睛,守卫着他颈中的铁盒。 樨夫人的rou体是唯一打开铁盒的条件,只要她每隔一天,在血虎面前翘起臀部,让他随机选择一个rou孔使用,就可以获得一小块黑色的泥膏。对于樨夫人而言,这样的条件并不苛刻。相比于鬼王峒使者心血来潮时的yin玩,这样的条件可以称得上宽容。毕竟在这里她只需要服侍血虎一个人。 被炼制成雄性工具的血虎需要发泄它的兽性,樨夫人需要它的销魂别香。 sao媚的樨夫人很满意。至于凶狞的血虎,如果他还有知觉,想必也会非常满意。 “这是一桩公平的交易。” 当樨夫人媚笑着翘起雪白的丰臀,让血虎巨大的阳具挤进她臀间光滑而纤小的rou孔时,程宗扬这样评价。 “听!海浪声!” 小魏忽然跳了起来。 一阵隐约的涛声传来,隔着遥远的距离,那声音显得很微弱,却有着沛然而雄浑气势,仿佛永远不会止歇。 被小魏这么一叫,每个人都仿佛听到遥远的波涛声。 “已经到了吗?已经到了吗?” 众人都来了精神,互相交头接耳。 朱老头捋着被水气打湿的山羊胡,仰起脸老气横秋地说道:“没见过世面的后生小子。碧鲮海湾离这里还有五六十里呢。这会儿起来赶路,走上一夜,天亮能到就了不起了。” 程宗扬咬牙笑了笑,吃力地站了起来。 “那还等什么呢?” “刷!” 长刀劈开灌木丛,有些不稳地砍进泥土。一具雄武魁伟的身影从纷飞的枝叶间闯出,连奔几步才停下来。接着是一个神情平静的男子。 武二郎宽阔的胸膛像风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