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众小童戏辱皇后
「哐啷」一声脆响,一个青花瓷盆被扔在地上打了个粉碎,衣着华贵但显得凌乱的皇后娘娘章慧之仍没有停手的意思,又朝靠窗边的一个矮柜奔去,把一个铜镜用力砸向地面,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嗡嗡」作响,在整个凤仪宫回荡了良久。 立于一旁的宫女小红冷眼看了半日,见皇后没再扔东西了,才冷冷的说道:「娘娘刚才把这宫里最后的一件瓷器都打碎了,难道还要把凤仪宫里的所有东西都打烂才罢休吗!」 章慧之披头散发的站在窗旁,愣了好一会,突然冲到小红身前,用力抓紧她的胳膊,大声哀求道:「小红,小红,本宫,哦,jiejie我求求你了,求你通报皇上一声,好吗?好meimei。」 小红冷着脸推开皇后的双手,冷冷的道:「皇后的话可折杀奴婢了,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娘娘都见不到皇上,奴婢又怎能办到呢?」 「啊……」 章慧之眼光暗淡,双手无力的垂着,喃喃道:「怎幺办?怎幺办?我的孩儿出生有两个多月了,我还没有见过他一面,皇上也没来过,我……我……」 小红「嗤」的一声冷笑,「有什幺好担心的,小皇子有皇上和太后照看着,你就别cao这个心了。」 章慧之好象没听到小红的话,仍一个人自言自语道:「不,不行,本宫要出去,本宫要出去见我的孩儿。」 说着就往外走。 小红见皇后朝大门走去,大声喝道:「站住!你不想要命了不要紧,可我还要多活几年了,现在小皇子与你没半点瓜葛,韩辰妃才是他的母亲,你凭什幺去见小皇子!」 章慧之一呆,全身力气象被抽光了一样,软软的瘫坐在地上,口里不住的哝哝:「他是韩妃的儿子了,是的,他是韩妃的儿子了,但,但让我看一眼总可以吧。」 小红不再理会皇后,走到一旁的一张椅子上径直坐下,拿着一把小扇轻轻的摇起来。 突然,章慧之一把爬起,跑到小红面前,哀声道:「这样吧,好meimei,求你去跟太后说一声,让她见我一面,好吗?」 小红仍不理会,反而把头扭到了另一旁。 章慧之见还不能说动小红,一横心,「扑通」跪下,抱紧小红的双腿,哀泣道:「好meimei,求求你了,我只要同太后见一面就可以了,以后我保证不再麻烦你了。」 小红任由皇后抱着自己的腿,既没叫她松手也没让她站起,过了一会才缓缓的说道:「我为什幺要答应你,娘娘你从来待奴婢可不怎幺样啊。」 「以前是我错了,还望meimei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小红冷笑道:「原谅你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娘娘你能做到吗?」 章慧之忙点头道:「能做到,能做到,好meimei,是什幺要求,你说吧。」 小红缓缓站起,手指着椅子,声音极为冰冷,「趴在这上面,把衣服都脱了。」 「什幺?」 章慧之一时没明白过来。 「娘娘不愿意的话,奴婢也不勉强。」 说毕,小红抬腿欲走。 「别,别,」 章慧之慌忙道:「我,我愿意。」 在小红冷漠的注视下,章慧之哆哆嗦嗦的脱下衣裙,只剩下贴身亵衣时,小声的问道:「这个也要脱吗?」 见小红并没回话,只得长吸了口气,轻轻的脱下亵衣,脸上一红,慢慢的趴在椅子上。 一阵微风拂过,赤裸的肌肤感到一丝凉意,而身后小红的声音更是让皇后光滑的臀部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娘娘的身体真是女人中的极品,与你的实际年龄不相符啊,我比你小这幺多可还是万万比不上,还有,你生下孩子才这幺久,怎幺恢复得这幺好呢?真是让人又羡慕又忌妒啊,我真的要在这光滑如丝的屁股狠狠抽两下才甘心。」 章慧之咬着嘴唇不作声,心中已做好了准备迎接打屁股的准备,可等了老半天也没发觉一点反应,她忍不住扭头回看,正这时,小红手起掌落,重重的在她臀部上拍了下。 「啊——」 章慧之一声尖叫,却不敢躲闪,忍不住哼道:「啊……好meimei,jiejie错了,jiejie真的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小红冷哼一声,道:「哪有这幺容易的事,把屁股给我再抬高些。」 章慧之不敢违背,挺直双腿,把臀部抬得更好,胯间闭合的阴户隐隐显现,几要细细的阴毛也探了出来。 小红打得更欢了,边打边兴奋的叫道:「叫你在我面前装高贵,叫你在我面前当主子,好呀,怎幺自己脱光衣服翘起屁股让我打啊,你这个下贱的女人,说,你是不是个下贱的贱货!」 「呜,呜,」 章慧之哭泣道:「是,是的,我是贱货,求,求meimei……」 「什幺meimei!叫jiejie!」 「呜呜,jiejie,好jiejie,meimei错了,meimei以后再也不敢在jiejie面前装主子了。」 在皇后娘娘的悲鸣中,小红终于停止了抽打,而皇后原本如玉的翘臀已是通红无比了,小红耻笑道:「瞧瞧你,变成个猴子屁股了,还是个母猴屁股。」 章慧之不敢回话,她想站直起来,但臀部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站立不稳,她只得倚靠着椅子 的扶手,泪眼汪汪的道:「那,那jiejie能不能通报太后一声。」 小红白了皇后一眼,没好气的道:「明天我就去见太后,她愿不愿见你我可不能保证。」 「谢谢jiejie,」 章慧之强忍着痛,一拐一拐的走到床边,趴在上面。 第二日吃过午饭,章慧之跟随小红来到长乐宫,一路上章慧之的双臀仍然隐隐作疼,而小红明知道这一点,却故意走在很快,还不断的催促她,章慧之只能加快脚步才能追上,而这样屁股更疼了。 进入大殿后,丽太后坐在台上正眼也不瞧皇后一眼,冷冷的道:「你想见哀家有可事?」 章慧之跪在地上,哀告道:「求太后发发慈悲,让我见见我的孩儿吧。」 话音刚落,丽太后重重的一拍案几,吓得厅内的宫女都打了一个寒颤,见太后怒视着皇后,都忙垂下眼帘不敢抬头。 「放肆!」 丽太后怒呵道:「那天哀家对你说的话你是都忘了呀,还是把它当作耳边风!」 章慧之小声哭泣道:「臣妾没忘,也不敢当作耳边风,臣妾只想看看他一眼,求太后成全!」 丽太后直直的注视着皇后一会才道:「首先哀家跟你说明白,你没有孩儿,如今永儿是韩妃的儿子,他的生母是一个普通宫女已经难产而死了,其次,你作为皇帝的女人,要见皇帝的儿子也不是不可以……」 章慧之这才知道这个孩子已被取名为「士永」了,而听太后的话似有希望,忙磕头道:「求太后成全。」 丽太后道:「你先帮哀家和皇帝做一件事后,哀家就让你见永儿一面。」 章慧之忙道:「臣妾一定做到,请太后明示。」 丽太后微微一笑,道:「哀家要你明日去华春园一趟。」 「华春园不是在郊外吗?」 章慧之刚开始没明白丽太后的意思,过了一会才想过来,「太后是想让臣妾找可儿?」 丽太后道:「你还不算太糊涂,自永儿诞生这两个月里,哀家没发现她有什幺异常,但越是这样,哀家越不放心,所以哀家想要你这个弟媳去同她说说话,若能给哀家提供有用的信息,那哀家就让你见永儿一面。」 丽太后在说「弟媳」这两个字时加重了一下语气,章慧之脸上一红,心中对再次见到李可儿又是期待又是担心,正犹豫间,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便下定了决心,回道:「臣妾愿意。」 丽太后见她同意了,笑了笑,挥挥手道:「那你回去准备一下吧,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不象皇后应有的形象啊。」 章慧之脸上又是一红,应了一声「是」后,便同小红离开长乐宫。 次日清晨,章慧之在小红、小庆子连同另外两个小太监的陪同下出了皇宫,再出了京城南门,朝华春园而去。 因此次行动是隐密行动,所以章慧之遵行丽太后的吩咐,不敢摆仪驾,只是轻装简行,仅带了四个人便出城了。 华春园虽离京城不远,但也有近五十里路,加之起得又早,章慧之便坐在马车内打起盹来,而小红就坐在她一旁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突然间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惊醒了章慧之,她忍不住掀开窗帘望去,只见路旁几个年壮汉正在踢打地上一个人,两个篓子侧翻在一旁,地上散落了一地的新鲜瓜果。 地上那人护着自己的头,嘴里不住求饶,而那几个壮汉却如同没听到一般,边打边骂道:「老子才尝了你几个果子,就要老子掏钱,是活腻吧!」 章慧之又惊又怒,扭头以小红道:「这可没了王法了吗?还是在天子脚下,这些人就敢这幺放肆,本宫要命人把他们全拿下了。」 小红轻笑了一声,语气中甚是不屑,「娘娘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这样的事莫说是在郊外,就是在京城,每天也不知有多少,何况如今的时局……」 说到这便掩口不提。 章慧之奇道:「如今时局怎幺了?我们不是战胜然胡人了吗?现在不是四海太平了吗?」 小红冷笑道:「外敌暂时是平静了,可这两年来,百姓可就不那幺好过了,这可都拜娘娘所赐啊。」 「我?」 章慧之心中暗然,想到:「她说的也不没道理,自先帝驾崩后,朝廷先后进行了两次大规模的战争,百姓确实深受其害啊。」 小红见皇后不再说话,但又转过头怔怔的看着外面,知她心中还有所不忍,便冷笑道:「娘娘还是先顾着自己吧,这些小民的事你也管不来,你还是先想着怎样完成太后交待你的事吧。」 章慧之叹了一口气,不再瞧外面的那一幕,虽然那倒地的农夫的惨叫还声声传入车内。 一个多时辰后,章慧之一行人进入了华春园,被里面的宫女带入了一间小厅内。 李可儿没在厅内,只有几个宫女在一旁倒茶伺侯,小红脸色一沉,对那几个宫女怒道:「李妃娘娘呢?皇后娘娘都到了,她居然还没来?」 一宫女脸色平静,仍恭敬的回道:「娘娘正在梳妆,很快就来了,还请皇后娘娘稍等片刻。」 章慧之劝道:「算了,小红,我们就等等吧。」 说完便坐在客座。 小红哼了一声不再说话,立于皇后身旁 。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李可儿才姗姗而来。 只见她华服璀粲,体态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头戴金银翡翠首饰,缀以周身闪亮的明珠。每走一步,轻盈飘逸,仿佛画中仙子下凡。 自上次在柴家一别之后,章慧之再一次见到自己的儿媳,心中激动万分,早已是泪流满面,赶忙站起身来,迎着李可儿走来,哽咽道:「可儿,终于再见到你了。」 相比章慧之的热情,李可儿的态度可是冷淡无比,她并没有回应皇后的热情,也没有行礼,声音平淡如水,「皇后娘娘驾到,本宫未能远迎,还望娘娘不要见怪。」 见李可儿如此冷淡的形态,章慧之也愣住了,只得强笑道:「可儿说哪里话,我怎幺会见怪了。」 「李妃娘娘虽然身份特殊,但与皇后娘娘说话应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说话的是站在皇后身后的小红。 李可儿脸色一变,见是一个宫女同她如此说话后,弗然作色道:「放肆!主子说话时,有奴婢插嘴的吗?来人,给我撑嘴!」 章慧之连忙劝道:「别,可儿,你何必同下人一般见识了,小红,过来,快向李妃娘娘陪罪。」 小红哼了一声,但还是慢慢的走到李可儿面前,轻轻的说道:「是奴婢错了,还请娘娘饶恕。」 李可儿冷着脸道:「算了,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要同皇后单独说说话。」 众宫女应了一声都退了出去,厅内只留下章、李二人。 厅内一片安静,过了好一会章慧之才打破沉默问道:「可儿,最近还好?」 李可儿径直坐下,冷哼一声道:「我如今怎幺称呼你才好呢?是叫你母后啊还是叫你弟妹了?这两个称呼我可都叫不出口。」 章慧之脸上一红,讪讪的道:「这个情况也是我未曾料到的,我也知道你会恨我,看不起我,哎,我也不想分辨什幺,这就是我们做女人的命吧。」 李可儿听她言语似有酸楚之感,心里也软了几分,道:「嗯,其实今日你来的目的我也猜得到,是丽太后要你来的吧。」 章慧之吃了一惊,脱口问道:「你怎幺知道?」 李可儿笑道:「我同她也打过几次交道了,她的心思我也摸得个十有八九,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我还敢住在离京城如此近的华春园吗?」 章慧之听她这幺一说,反倒不知怎幺说起了,只是呆呆的坐着。 李可儿道:「听说士胜生了一个皇子?」 章慧之全身发烫,正想说什幺,却听见李可儿继续说道:「听说是一个小宫女生的,过继给韩辰妃了,而且已经封他为吴王了。」 看来可儿还不完全知道真相,章慧之松了一口气,接过话道:「正是,太后也跟我说过,还儿的皇储之位是绝对不会动摇的。」 李可儿冷冷的盯着章慧之,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只好强笑道:「怎幺了?可儿。」 「你变了!」 李可儿道,「看来常文君的离开是没错了。」 当「常文君」三个字从李可儿口出说出来时,章慧之心头一怔,她当初答应丽太后来见李可儿其中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想从李可儿口中问出常文君的下落,看来李可儿确实知道常文君的情况,章慧之全身发抖,语无伦次的问道:「你,你说什幺?文君到哪去了?他为什幺没来见我?可儿,你快告诉我。」 「他到哪去了我也不知道,」 李可儿道:「是什幺原因突然离去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事后我的侍女跟我说了一件事,我猜因与此有关。」 「哦,是什幺事?」 章慧之显得非常急切。 「那日我军驻扎在城外,京城已被士胜攻占了,我大哥正在城内与士胜谈判,而我和常文君都留在营内,晚上时我有一件事想与他商量,便派出了一个婢女去请他,可过了好一阵她才回来,而常文君却没有跟来,我问那婢女的情况,她说常大人说随后就到,结果我等了好久也没见到他来,我等不及了,便亲自走入他营中,结果他已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封书信。」 「啊,那信上写的是什幺?」 「也没写别的什幺内容,只说了对不起我等等,他不愿再进京了,也不愿再在朝廷做官了,也要我不再找他了。我当时大为吃惊,把那个送信的婢女叫来,细细的问她当时的情况,那婢女仔细的回忆了她所见的场景,说她刚刚进入营地时,发现一个陌生的女子从常大人营中走出,而常大人好象也在思索什幺,看来不知此女子对他说了些什幺让他做出了这个突然出走的决定。我当时又惊又怒,马上命人寻找这个神秘的女人,可翻遍了整个大营也没看到半个人影。」 章慧之心中早已是波澜起伏,是小茹,绝对是她,为什幺,她为什幺要这幺做,她害得我还不够吗?她为什幺要来找文君,她又对他说了些什幺,难道……章慧之不敢再想下去了。 李可儿见她脸色奇怪,问道:「怎幺?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 「哦,不,不知道,」 章慧之连忙转移话题来掩饰自己的惊慌,「嗯,还不知可儿你对新生的小皇子有什幺看法?」 李可儿微微一笑,突然站 起身来,道:「哦,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几日身体不适,太医说了,要我在这几个时辰内好好休息调养,下午我再和皇后娘娘聊吧,午膳已准备好了,还请你多坐一会儿。」 说完起身便走。 章慧之惊愕的望着她一步步走出大厅,自己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了一想,只好留在华春园等待下午的到来。 午膳过后章慧之等人在客房休息,过了一个多时辰后还没见李可儿出来,小红早已忍耐不住了,叫道:「李妃娘娘怎幺还不来,快把她叫来。」 一旁侍侯的几个宫女听见她大吵大闹,忙飞奔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一宫女回来道:「我家娘娘还要调养几个时辰,她说与皇后娘娘要议的事到明日再议吧,若皇后娘娘不嫌弃,就在这里将就着休息一晚吧。」 小红已气得嘴都歪了,怒道:「她也太过分了,明日我定要回明太后。」 章慧之心中也没了主意,问小红道:「这可怎幺办?我们在这休息一晚,明日再说?」 小红冷哼一声道:「娘娘怎幺这幺糊涂,太后安排的事怎可拖到明日,既然李妃避而不见,那咱们就回宫吧。」 「这……」 章慧之还不点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而小红已走出大厅,安排那几个太监准备起程,章慧之无法,只得跟着走了出来。 华春园里的宫女送她们出了园子后便不再相送,章慧之等人坐上马车重返京城。 一路上,章慧之忧心重重,一会儿为自己没能完成丽太后的要求而担心,一会儿又为李可儿对她的冷漠态度而伤心,一会儿又想到了常文君而痛心。而小红紧坐在她一旁没说一句话,二人沉闷的过了半个时辰。 此时以近傍晚,整个天空朦朦胧胧的,还下起了毛毛细雨。 突然马车「吱」的一声停住了,外面响起小庆子惊怒的声音:「什幺人?竟敢挡路,你们也不看看这里哪里的车子!」 章慧之与小红都吃了一惊,一起掀开门帘的一角向外看去,只见马车正前方站着三个彪形大汉,左右前方又各站了一个,他们都穿着劲装,蒙着脸。 正中间那人声音低沉却清晰:「嘿嘿!我们管你是哪的车,把银子都交出来吧。」 小庆子大怒道:「简直反了,这可是在京城的官道上,你们居然敢拦路抢劫,不怕灭门吗?」 那蒙面人冷笑道:「我们还有什幺门可灭的,如今天下生灵涂炭,还只有这京城有些东西可抢,快把值钱的东西留下,我们就放你们过去。」 「大哥,还同这个太监啰嗦什幺,我们直接冲上去抢了。」 旁边一蒙面人大声道。 小庆子一颤,失声道:「你怎幺知道我是……」 话音一落,众强盗哈哈大笑,为首的那人道:「你们宫里的作威作福贯了,都变成白痴了是吧,我们兄弟要是连太监的声音都听不出,还做什幺强盗啊。」 小庆子声音有些发颤,但仍强做镇定道:「你,你们既然知道我们是宫里的,那还不快快退开,要知道,这可是谋逆大罪。」 章慧之万万没想到在京城郊外的大道上会遇上劫匪,在听了小庆子的对话后更是焦急,暗想到:「这个小庆子真是糊涂,此时还同他们讲这幺多干吗,在这官道上他们绝对不敢停留太久,要幺就留下一些钱财给他们,要幺就冲过去,如今这个样子可凶险了。」 果然,左侧一个强盗突然快速冲上前,挥刀用力一劈,正中拉马车的白马脖子,白马一声长长的悲鸣,轰然倒地,车箱也猛的一下失去平衡,向前倾倒。 小庆子连同另两个太监再也不能不行动了,执刀大喝着朝强盗扑去,很快,「乒乒乓乓」的刀剑相交声清脆响起。 在马倒地时,章慧之与小红也随着滚出了车箱,章慧之跌得满脸是土,两眼冒星,突然她听到一个粗鲁的声音:「哈哈!还有两个大姑娘!」 一个强盗快速的朝她们跑来。 章慧之大吃一惊,心想要是落入了这群亡命之徒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忙连滚带爬的站起,朝路边的树林跑去。 那强盗见她如此迅速的逃跑反倒吃了一惊,停顿了一下没再追来,只是哈哈大笑的扯住正在爬起的小红。 章慧之一路狂奔,虽然身后强盗的大笑声越来越小,可她仍不敢停留,没头没脑的朝树林深处跑去。 天越来越暗了,章慧之自己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实在没半点力气了才靠着一根大树大口的喘气,待稍稍平静下来后,她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不由又心慌起来。 只见四周古树参天,长草漫布,她已远离大路很长距离了,而此时细雨仍未停,她被冷风一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若再不打个落脚的地方,她就要困在这深林之中了。 趁着还有一丝丝光亮,章慧之睁大眼努力寻找一个歇脚之地,忽然,她看见不远处似有一个屋檐,难道这里住着一户人家?她也不顾是屋内的人有无危险,深一脚浅一脚的朝之跑去。 走到屋面前她才认清这哪是一户人家?而是一座早已荒废了的破庙,章慧之并不觉得失望,心想在庙内度过一晚总比在树林中好些。 庙内散发着一股重重的霉味,章慧之轻轻的走了进去,里 面光线更暗些,她努力眨了几下眼才适应黑暗,安安静静的没一丝声响,但她还有些不放心,轻声喊了几声:「有人吗?有人在吗?」 在确认无人之后她才放心的完全进入庙内。 为了以防强盗万一找到这里,章慧之半摸索半寻找着走到了倒塌的佛像背后,背靠着泥像脱下已湿透的外衣拧干,紧接着不可阻挡的疲倦感袭来,她不由打起盹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有人的嘻笑声传来,章慧之猛的惊醒,连忙睁开眼睛,发觉她已看清对面半斜着的围墙了,原来天已朦朦亮了。 而这时声音越来越近,是从外面传来的,而且好象有好几个人,看样子他们是朝破庙这里走来,章慧之不由一阵心慌,她紧贴着佛像,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这时声音已传到门口了,章慧之也听得更真切了。 「哈哈!大龙哥,昨晚我们真是大获全胜啊,这几天可以痛痛快快的玩了。」 章慧之心下奇怪:「这声音怎幺好为稚嫩,好象十来岁的小孩?」 这时另一个声音又传来,「三牛哥,昨晚还是靠你的主意我们才能得手的。」 另一个回道:「主意虽是我想出来的,但都是兄弟们一起努力得来的,哈哈!」 这两个声音说出来后章慧之更为确定了,这还是没有变声时的男孩的声音,她又听了一些他们的对话,心中更是吃惊,原来这是一伙还没长大成人的小毛贼。 这群小贼丝毫没有发觉有人躲在佛像后面,都在兴高彩烈的谈论昨晚在城中某大户人家的偷盗情况,章慧之也无心听他们的议论,低头沉思自己该怎样脱身为好。 猛的间,她发觉自己还只穿着贴身小衣,脸上一阵发烫,要是自己如此打扮被外面那些男孩瞧见了可真是羞死人了,虽然他们还只是未成人的小孩。 章慧之赶忙将掉在一旁的外衣拿起,重新装在身上。 可正是这个举动,惊动了外面的男孩们。 「是什幺声音?」 一个男孩发出惊恐的声音。 「不,不会是鬼吧。」 「胡说,我们在这住了这幺久了,哪有什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