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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送出去那个,鎏银的四方宝箱,面上刻了貔貅兽纹,颇为精致。打开来一看,里头满满当当,比起送出去时丰盛繁重得多,原来那些子笔墨纸砚一样没少,只被规整在一处,占了半个箱子的地儿,另半边却是大大小小堆了七八个檀木盒。本来十分贵重的物件这样一摆,竟有几分说不出的滋味了。笔墨纸砚那些自不必说,只这些檀木盒……闻静菀拿过摆在最上面,也最小的一只,锁扣轻响,待看清里面的东西,不禁楞在那里。紫檀木的盒子里用豇豆红的织锦云纱做内衬,上头赫然躺了一对儿精巧的耳珰,拿起一只来细细赏看,樱桃大小的羊脂玉球整块雕琢,外头镂空刻成菱纹,透过缝隙,玉球内里有一只小小的兔子,轻轻一晃,那玉兔的眼珠分明是两粒磨细了的红宝石!而更叫闻静菀惊诧的是另一只玉球里头不是兔子,而是一颗小小的桂花树,树下还有同样精巧的药杵药臼。“殿下,这耳珰的手艺实在精妙……”站在一旁的晴烟也很是意外,这样精巧的物件就是宫里也甚少能见到。闻静菀回过神来,再去那箱子中剩下的檀木盒,一时竟分辨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不待她多想,晴烟便将那些盒子一一取出打开,果然都是些名贵华丽至极的首饰,从整副的头面到零散的头饰耳环臂钏等物,无所不有。只是后头这些都不如最开始那对儿耳珰叫闻静菀震撼就是了。看着摆在面前熠熠生辉的珍贵首饰,闻静菀难得哑了哑嗓子:“这些……”声音到了嘴边她才发现自己不知能说什么,那人才把她那点儿俸银笑纳了,她在肚子里还没过完诽谤他的嘴瘾,这一转头就送来这些,她要是收了,岂不是很没面子?可若是不收……她回身看了看那半箱子的旧物,心道送回去只怕是更难。晴烟许是看她面上一时一变,忖了忖道:“奴婢看这里有些样式不似咱们中原惯用的,听说赵太尉从前在幽州时,常与外族打仗,兴许是从外族传过来的。”这话倒是更坐实了这些东西是从太尉大人自己手里送出来的,闻静菀只觉自己实在捉摸不透那人的心思,喜怒无常也就罢了,毕竟那是个有着凶神名号的家伙,可她怎么也想不通她是哪里招惹了这人,值得受到这样的对待?想不通也只能放下不想,闻静菀让晴烟把这些东西都收好,顿了一顿,又道:“把那耳珰拿给我吧。”晴烟闻言抬眸看了看,并未作声,只很快便将装着白兔捣药耳珰的檀木盒呈了过去。***紫宸殿里,罗常林足足喝了两大壶茶才见着回来的赵冕,看见那人面上清浅的笑,当即凛了凛神,站起身来。“太尉!”赵冕这会儿心情不太坏,闻声只道:“私下里不必这么多礼。”罗常林是他的老部下,从一个小兵到如今的大将军,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不仅武艺出众,用兵谋略都很有一手,几乎比得上他身边的谋士,他也习惯许多事吩咐他去做。做为老部下,罗常林自然也是对赵冕有些了解的,听见这话便也放松了许多,但态度依然恭敬:“太尉,这份生铁方子应当是真的,不过那姓花的敢把这东西交上来,他手里会不会……”赵冕摇了摇头:“这是他表现出来的诚意,自然不会有假,至于这东西,原也不是他的。”上一世,花青豫在杭勤和刘戟之间左右逢源,就是先与杭勤联盟对付刘戟,后来又和刘戟暗中联合抗衡杭勤,从头到尾自己并没有拿出过什么好东西,如今这张生铁方子的真正来源当然只能是岭南节度使杭勤。“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按照计划进行吗?”赵冕:“车弩炮图画完了吗?”“最多再有两日便可完工。”赵冕颔首:“继续放出消息,车弩炮图纸绘完以后会在秋狩时暗中送往郊外大营。”“是,属下明白!”罗常林说着,咧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到时候定叫他们有来无回!”想到给那些人备下的大礼,罗常林不禁摩拳擦掌的期待起来。赵冕不似他那般喜笑颜开,面上一派的风轻云淡,指尖在那包收缴上来的月俸上轻点着,清朗眉峰一挑,忽然说道:“不过,剑南道送了这么一份大礼来,若是不给些回应岂不是显得我们太失礼。”这冷峻的语气可一点儿不像是有感激的意思。罗常林自然也听得分明,拱了拱手:“太尉的意思是……”“花青豫如此盛情,本王自然也不能寒酸,去与剑南道的使臣说一声,本王十分感谢,备了一份厚礼,还请笑纳。”罗常林应声,又问;“不过这回礼……”“回礼自有轻机营准备。”罗常林脸色一凝,“是!”轻机营乃是赵冕麾下唯一直属的存在,从不现于人前,以武功卓绝,善以机巧杀人著称。☆、第45章前脚才送走的东西,后脚又原封不动地搬了回来,还一并附赠了诸多价值不菲的钗环首饰,更让闻静菀猜不透太尉大人的心思。偏殿里头的一应摆设都恢复了原样,还啾啾叫着的幼鸟被装在笼子里转去了另一间有大窗户的屋子,离得远远的。太尉大人对此似乎十分满意,闻静菀念折子的差事也重新拾了起来,只是好在这几日太尉大人除了让她念折子,并未再与她做那更亲近的事,叫她暗暗松了口气。这场莫名其妙的“吵架”看来是翻过了篇儿。时近三月,离着春闱的时间越发近了,赶考的学子也都已经陆陆续续进了京。闻静菀早知这场会试太尉大人极为看重,但亲耳听着众人商议会试的题目时,仍然觉得十分新鲜。日前齐州河口决堤,齐州刺史发了急报之事她还记得,这会儿便听一个大臣提议以此为题,一方面可以考察学生的策论另一方面也是广纳良策。河口决堤乃本朝的痼疾,几乎年年都有发生,地方不一,重则良田淹没百姓流离,轻则收成减产食不果腹,朝廷亦是年年派人修固,赈济灾民,然而难以根除。至宣平帝当政末期,因为昏聩无道,却是连减免赋税都不能施行,河道下游诸多地区苦此良久。赵冕提及此事,本来也是有意让众人一同商议出个法子,不止齐州,更有其他许多地方需要重新规整河堤,从根本上杜绝河堤决口的现象。不过乍然听见有人这样提议,也并没有惊讶,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顺势商讨起春闱主考的事宜。这次春闱正巧恰逢其时,如今朝政未稳,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