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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只有他能自然而然的游刃有余。短暂的安静后,舒泽帝为了知道真相,不得不一声令下:“密查太子。”景茂庭面上一惊,正他合意,略做提醒道:“密查太子非同小可。”“太子敢胆徇私枉法,更是非同小可!”舒泽帝正义凛然,“朕授你可密审太子之权,彻查太子是否参与了江南一案。”密查密审,无疑说明皇上在怀疑太子,但又不希望过于声张,只秘密查审,依结果行事。景茂庭自是不能推辞,接受皇上的命令,道:“是,臣遵命。”“朕给你三日期限,可随时提审田隽山对质,亦可随时密审太子。”舒泽帝叮嘱道:“尽快调查清楚,切记对太子密查密审,不要走露了风声。”“是。”景茂庭缓缓抬眼观察皇上的神情,想探寻他的态度,只看到他阴沉紧绷的神情,查出太子参与了此案会怎样?废黜太子?探寻不出他真实态度,他只在等结果。舒泽帝道:“那些刺客还活着,可押去大理寺再审。”“是。”“立刻将太子请进大理寺审查。”景茂庭正色道:“此案尚不明朗,不可请太子殿下进大理寺,恐有定论之嫌,臣立刻去太子府。”“去吧。”舒泽帝欣赏着他的安守规矩,无论何时,他似乎都能严肃端正。景茂庭刻不容缓,出了皇宫,直接去了太子府。舒知行正在殿中踱来踱去,心急如焚的等待着影卫们回来复命,眼看两个时辰就能办完的事,已经过了四个时辰,他忽然心生焦虑。听闻景茂庭深夜来访,不禁更觉是出了大事。“茂庭,”舒知行迎过去,随手遣退全部侍从,问道:“发生了意外?”“对,出了意外。”景茂庭沉静的道:“行刺田隽山的刺客都被皇上的暗卫生擒,严刑审出是太子指使。”舒知行瞬间面如死灰,差点没了呼吸,骇道:“父皇的暗卫?”“皇上竟然悄悄派了暗卫在一路押护田隽山。”景茂庭神色如常的道:“完全出乎臣的意料。”“今晚的行刺已经惊动了父皇?”“对,是皇上亲审,影卫们供认出太子。”舒知行吓得双腿发软,恍惚的扶着木椅扶手坐下,见景茂庭并不紧张,赶紧问:“你能化险为夷?”景茂庭缓缓说道:“皇上审出刺客是奉太子之命,震怒,宣臣入宫,命臣彻查太子有无参与江南一案,授予臣密查密审权。”舒知行稍稍松了口气,是景茂庭审查就能转危为安,他连忙问道:“父皇的态度是?”景茂庭道:“臣尚不清楚,皇上龙颜大怒,势必会从重对待。”“从重?多重?”“臣难以估量。”舒知行勉强稳住语调,道:“你知道,我丝毫没有参与江南一案,更是对这种官吏不屑一顿,我是太子,已不需额外的财富和名望。”“臣知道。”“只是刺客一事颇为棘手。”景茂庭道:“刺客都已关押在大理寺地牢。”“很好,很好。”舒知行满怀期望的问:“茂庭,你有解决的办法了?”“臣尚无解决的办法,要与太子商量对策。”景茂庭按兵不动,端看舒知行有何想法。舒知行浓眉紧皱,颓废的想着,实在想不出万全之策,他叹气道:“怎么办?”景茂庭不语,作沉思状。“茂庭。”“臣在。”舒知行非常认真的恳请道:“此事你务必多费心,帮我想到解决的办法,要万无一失的帮我解围,帮我度过难关。”景茂庭正色道:“臣自会尽力。”舒知行语重心长的道:“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做到。”景茂庭隐现难色,眼帘微垂。舒知行急道:“茂庭,你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后果不堪设想,我们要同舟共济。”“臣明白。”景茂庭不动声色的道:“臣会想办法。”舒知行灵光一现,道:“既然皇上全权交给你审理,何不就继续栽赃,审出刺客的口供是:福国公主雇刺客制造行刺,故意失手被擒,招供嫁祸给太子。”景茂庭的眼底瞬间闪过森寒的锋芒,太子首先想到的仍然是陷害舒知茵,他冷静的道:“臣会见机行事。”“按原计划实施,直接栽赃给福国公主!”舒知行越想越觉得此计可施,他兴奋的道:“很顺理成章,恰能将父皇的‘从重对待’加倍的对待福国公主。”景茂庭认真的道:“臣会先设法让太子脱身为妙。”“脱身是妙,顺便置福国公主于绝境更妙。”舒知行的腿不再软了,喜悦的站起身,仗着景茂庭多年以来对自己的忠诚,拍案叫好道:“果真是祸福相依,看着是祸,再仔细一看,恰是福。”景茂庭不语。舒知行突然就变得振奋了,道:“父皇此时正因为怀疑我参与重案而在盛怒,如果锋芒一转,揭示出全是福国公主所为,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父皇的怒火冲天。”景茂庭依然不语。舒知行双眼放着胜利的光,愉快的说道:“父皇盛怒之下,她就不是终生幽禁在尼姑庵了,也许会让她去面皇陵思过,永不得回京。”景茂庭不想再听下去,沉着的告辞道:“臣在天亮之后就提审田隽山和刺客们,三日内自会给皇上一个说法。”第74章顺其自然经过两日紧张的调查,在傍晚时分,景茂庭策马出大理寺,进宫向皇上复命。迎着薄云晕染的夕阳,他的神情冷峻高远,阔步踏入御书房。殿门掩上后,气氛骤然冷凝。舒泽帝威严的端坐在龙椅上,脸色深沉,全神贯注的望着如冰雕般刚毅挺拨的男子,他似乎天生的精力充沛,无论没日没夜的cao办多么繁重的事务,他总是保持着抖擞的精神,理智冷静的明察秋毫。景茂庭恭敬的禀告道:“据臣的调查和田隽山供述,臣已查明太子殿下蓄意散播谣言诋毁福国公主属实,并无确凿有力的证据证明太子殿下参与了江南一案。”“把来龙去脉仔细讲出给朕听。”舒泽帝眸底闪过一丝惊愕。景茂庭沉静的道:“当臣在江南调查案情时,蛛丝马迹指向了时任的杭郡郡守,田隽山担心事迹暴露,与同伙合谋暗杀了杭郡郡守,恰引火上身,使臣断定他有重大嫌疑。田隽山见臣着重调查他,他很惊恐,想到了杭郡郡守曾说过的一句话,‘怕什么,有太子殿下呢。’。”舒泽帝不动声色的听着,龙袍宽袖中的手掌在暗暗握拳。“田隽山心急之下,赶紧派人上京寻求太子殿下的指点。”景茂庭气息平稳的道:“他的二女儿年方十五,常协助他处理地下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