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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地方等她,沈礼坐在驾驶座上把玩一根香烟,见她走近,他把烟随手丢进手套箱,里面已经零零散散丢进十几根烟。晚上是蒋家公子的婚宴,巧的是这位公子是当初在美术馆挤沈礼车的法拉利富二代,新娘是和她有过节的范娴娴。蒋家和盛安集团有合作,蒋彬的父亲特意派人送来请帖邀请沈礼和聂维芙夫妻参加婚宴,以往是沈礼独自前往应酬,这次原也不例外。很巧的是聂维芙看见了他那张请帖,和她在办公室收到的请帖长得还不一样,她丢进垃圾桶那封普普通通,沈礼这封就显得奢贵豪华,金灿灿像是参加国宴级别的宴会。原来请帖还有三六九等。聂维芙玩心大,想给范娴娴找点压力,便主动说要去。蒋家的婚宴在蒋家自己的庄园,十几盏欧式水晶枝型吊灯下,满室灯火璀璨,长桌推杯换盏,又是另类商业应酬的场合。聂维芙挽着沈礼的手出现在宴会厅,像是冷水浇进热油里炸了锅一般,瞬间引起一番热议。新娘一袭洁白色曳地鱼尾婚纱,款款站在身穿黑色西装的新郎身边,郎才女貌,甚是相称。她不得不佩服范娴娴的手段,吊男人的本事着实高,这人光去溜个冰都能交到备胎男友,竟然使得法拉利一家这么快同意她进门当少奶奶。“戒指呢?”沈礼冷不丁地开口,目光不偏不斜,遥遥地和不远处的新郎父亲打招呼。聂维芙微微怔愣,没反应过来他的话,只见他伸出左手,露出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然后侧眸看着她,“嗯?”☆、第30章聂维芙低头看看空荡荡的手指,干笑两声,明知故问道:“你一直戴着啊?”沈礼收回手,转头拿了两杯鸡尾酒,一杯递给她,低声道:“摘上摘下怕丢,所以一直戴着。”摘上摘下不怕麻烦的聂维芙低下头心虚地抿了口,暗暗下决心周末一定拿戒指去改尺寸,免得再被问到。沈礼被宴会厅经过的宾客拦住交谈,她对商场的应畅不感兴趣,眼神四顾,瞥到范娴娴和她的几个伴娘坐在一处休息,耳边传来沈礼低沉的嗓音:“新娘是你同事吧?你要不要去找她叙叙旧?”她正愁听得无聊,连忙应声好,握着鸡尾酒走向范娴娴所在的休息区域,化妆师在给几位伴娘补妆,里面还有个熟人。那熟人百无聊赖,视线扫视周围,也发现了她。豪门圈子的任何宴会,都不仅仅只作单一用途。蒋家的这场婚宴,男方这边的宾客几乎占了全部,而蒋家的合作伙伴又占一大部分比例,相较于庞大的男方宾客,女方的宾客显得寥寥和冷清,孤零零坐在边缘地带,而且难以融入男方家庭,毕竟两家条件相差甚多。就连新娘的五个伴娘,也不全是范娴娴那一边的朋友,一个是美术馆和她交好的同事,另一个是曾来办公室找过她的表妹,剩下的估计全是男方找的人。“哟这不是我们聂大小姐?”身着一身紫色薄纱抹胸礼裙的伴娘突然轻笑说,拍了下范娴娴的肩头,示意她抬眸看向聂维芙,“聂大小姐和我们新娘应该是同事吧?她也在南城美术馆工作。”范娴娴没想到聂维芙会过来,前几天扔在垃圾桶的那封请帖把她气得不行,她好不容易低头下了个台阶,没想到聂维芙竟不领情。她酸溜溜地看了眼聂维芙身上的香槟色礼服,衣袖纱质材质,设计松垮尤显她纤细身材,裙面手工绣着小片星光,缝缀的碎钻在光线下熠熠发光。“小妤你和她很熟吗?”范娴娴微仰下巴,仰着脑袋看向她,头顶吊灯的细碎灯光落入她的眼眸,偏几分温柔。难怪蒋彬吵着要和她结婚。“可不是,我们是好同学好朋友,元元是不是?”赵妤露出个古怪的笑容,再一转眼,瞥见范娴娴欲言又止的模样,她诧异地挑了挑眉。趁人还没走近,她有兴趣地听了一波聂维芙的八卦。“她好像脾气有点大,我们办公室的同事不太愿意和她搭档一组。最近有个项目她说不做就不做,扔下一摊子工作,跑去别的项目组,大家都在给她收烂尾。不过同事们也就暗地里抱怨,毕竟她和我们馆主关系好,就是反应问题也不会有作用。”赵妤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早已习惯似的说:“她就那样,家里宠坏了的大小姐,谁都要顺着她。你嫁进蒋家以后也别去美术馆上班了,聂维芙可不会看你是谁家的人,谁惹她不高兴了她也让人不高兴。”这是结婚前的约定,范娴娴现在怀了蒋家的孩子,第一要务自然是重要照顾肚子里这个球,然后好好当一个全职少奶奶。范娴娴笑着说:“小妤,待会儿我把捧花抛给你啊,你接住。”赵妤只笑不语,脸上眼中溢出满满得意。不给她给谁?她清楚这范娴娴是在讨好她,范娴娴在蒋家只靠了个蒋彬,单单依靠蒋彬的宠爱是无法在蒋家立足。“新娘子太善良了。不过赵妤不是一直标榜自己不婚主义,你把捧花扔给她,这不太合适吧?赵妤人好知道顾及你的面子,不会说出来,心里一定苦恼。”赵妤蓦地皱起眉,抬眼看见讨人厌的聂维芙晃着酒杯慢悠悠地走过来,脸上挂着和以前一模一样非常欠揍的笑容。“聂维芙你乱说什么?”赵妤斥道。聂维芙笑眯眯地走近,“我记得我结婚那会儿,你当着我的面说结婚就是坟墓,过纪念日就是上坟,婚姻是个黑洞,里面全是痛苦。”她当时才见识到小学语文考十三分的赵妤竟然如此有文化,说得出这么多句婚姻哲言。她还以为赵妤要不婚主义到老年,没想到最后还是暗自羡慕别人的婚礼。“那些话是因人而异,放在我们沈太太身上最是恰当不过。”休息区只她们几个伴娘,除了赵妤,没人敢和聂维芙呛声。这两人从小呛到大,总是争个一前一后,往往大多数时候,赵妤都是被聂维芙气个半死,就连她以前喜欢过的沈乐也一直帮聂维芙说话。各种旧仇加一起,赵妤真是讨厌死她了。聂维芙听了也不动怒,看向四周,对上沈礼的视线使眼色,作了一个“老公”的口型。沈礼和人说了句抱歉,向她们这一处走来,不等走近,听见聂维芙娇滴滴地唤道:“老公。”沈礼面不改色,目光专注地只落在她一人身上,把空酒杯交给路过的侍应生,随即大步走过来,然后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赵小姐,蒋太太。”他淡淡地打招呼。他的视线飞快掠过这几人,看着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