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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也算有所长进,所以他吩咐厨房为青安留了一碗羹汤,等到这不肖子回来之后吃个肚腹滚圆,再去睡个大觉,养一养,再继续cao练起来。可万万没想到,不肖子变成了这幅鬼样,生像是被人吸了精气。“你做什么?”安义侯有些嫌弃。“爹,”徐青安扑上前,“我弄不明白,为何昨晚你要对我那么好?我想了一整夜就是没有想清楚缘由。”安义侯懒得与徐青安说话。“爹,到底为什么啊?”徐青安又跟了上去。父子两个一路走到了校场,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身影在校场里穿梭,那是宋成暄。安义侯走到跟前,宋成暄正好完成收式,算是结束了晨起的cao练。“侯爷。”宋成暄上前行礼。“好,好,好。”安义侯只能说出这样的话。等到宋大人离开,安义侯去取那刀架上的长刀,刀柄竟然还是热的。徐青安凑过去:“爹,您好像晚了,打仗不如人也就罢了,平日里cao练也不如人,看来真是年纪大了,该留在家中安享晚年,若不然今日就递本奏折致仕吧,把爵位也传给我,您就陪着祖母种种花,侍弄侍弄菜园。”安义侯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了徐青安屁股上。徐青安捂着屁股,忽然觉得有些困了,终于能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徐清欢梳洗好了,撩开帘子走出屋子。银桂上前道:“大小姐,宋大人在书房里等着您。”第四百四十四章养伤的日子徐清欢一路去往书房。雷叔和张真人也都等在了书房外。张真人捋着胡须,一脸满意的神情,这段日子的辛苦没有白费,看来很快他们就不用将相同的事情禀告两次,这得少费多少口舌啊。这样想着,张真人去看雷叔,雷叔却依旧板着脸皮,一副防备的模样,仿佛他就是个骗子。张真人不禁心中嗟叹,这老雷实在无趣,以后还是要跟世子爷小友一起出去办事,想到这里张真人将挂在腰上的二十几个符箓袋子都收起来。看着张真人收回他那要饭的袋子,雷叔的脸色才会好了些,宋大人很可靠,但是他身边的人真让人不敢放心。众人都进了门,永夜先禀告道:“常悦去的那处院子,里面住着个老妇人,那妇人是半年前搬进去的,很少出门。就在妇人住下来不久,有人将相邻的院子也买了下来,昨晚常悦去的时候,院子里的人也走出来与常悦说话,那几个人身手敏捷,功夫都不弱。”张真人道:“然后常悦又去了张家。那些乌斯藏人被抓之后,常悦就开始坐不住了,可见这妇人和张家都被牵扯其中。”说完这话,张真人看向徐清欢:“大小姐,你如何会猜疑常悦?”徐清欢道:“苏纨被抓之后,藏在暗处的慧净就有了危险,以那幕后之人的性子,应该会让人来打探常州的消息。当时从朝廷派来的事李煦和常悦,我曾怀疑过李煦,不过……”不过崔颢的案子,也算证明了李煦的清白,前世这时候,李煦在这桩案子上没有藏私,如果这样推断至少这时候李煦是在查案的。当然这件事她不能说出来“李煦在安山寺的举动看不出什么纰漏,倒是那个常悦有些奇怪,似是个无能之辈,紧跟在李煦身后做应声虫,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没有任何错处,要知道常州府一片混乱,人人自危,突然来了上官,自然少不了有人动心思,李煦走的是苏怀的路子,是清流一脉,不可能会因为财帛动心,常悦也将所有官员拒之门外,委实十分难得,不对财帛动心,又甘于躲在李煦身后,这样的人绝非表面上那么愚蠢。就在昨晚之前,我对常悦还只是好奇和猜疑,没有任何的证据。”雷叔点了点头,但是这已经足够了,既然有了猜疑,就不会错过任何的线索,常悦一旦动手就会被抓。徐清欢看向宋成暄,宋成暄一直没有说话,心中定然也有了思量。加上在常州得知的线索,好像有一件事已经慢慢展露在他们眼前,张真人一时还没有将这些串起来,立即看向宋成暄,希望公子能给他一点提示。宋成暄道:“慧净曾提起过自己的身世。”张真人点点头,慧净说过只要徐大小姐能够查出他的身世,他就会将幕后主使是谁告诉徐大小姐,不过徐大小姐拒绝了慧净的提议。“我没有答应慧净,”徐清欢道,“但是,他告诉我的已经足够多了。”张真人更是好奇,他又去看雷叔,雷叔神情自然地坐在那里,耳朵却大大地张着,显然与他一样,也想知晓其中内情,这老小子平日里装聋作哑,其实弄不明白案情的时候心中也急得很。徐清欢道:“如果一切与慧净的身世有关,那么这定然是件旧案。慧净不止一次提起先皇,说起这些时,他就难掩脸上的愤恨,我记得慧净的原话是:若非他,我也不会有今日,可惜他高高在上,让人不能质疑,世人不准我辱骂他,我心中偏多愤恨,大周不给我公道,我就去自己找公道,这才公平,谁赢了谁说的就是对的,谁赢了谁就是世人眼中的英豪,更是那高高在上的佛陀。”徐清欢微微一顿:“这透露了几个信息,第一慧净必然与先皇有很大的仇恨,第二正是因为先皇赢了,先皇所说的话才无人质疑,先皇作为皇帝,无论输赢都不会有人质疑他,那么在成为皇帝之前呢?在成为皇帝之前,先皇最大的两个胜仗不是平定西北,更不是围剿前朝遗民,而是成为太子、登上皇位,这两件事才让先皇高高在上,不被任何人所质疑。慧净被抓,太后娘娘急着针对徐家,就是想让我不要再继续查案,太后娘娘拼命想要压住这桩事,有人却拼命地旧事重提,我猜想嘉善长公主府上的案子,就是在威胁太后娘娘,让太后娘娘早日救出慧净。”张真人还在仔细地想着。宋成暄抬起眼睛淡淡地道:“先皇、张家、嘉善长公主的父亲靖郡王,再加上乌斯藏和前朝遗民,将这些都囊括其中的只有一件事。”张真人忍不住站起身:“我知道了,当年先皇前有长兄被封为安王就藩在松潘卫,西北大乱,松潘卫被攻陷,安王一家都被杀了,先皇带兵在外,没来得及回援,听到消息去往松潘卫时,只看到了安王夫妻的头颅高悬于城楼之上。先皇当即发誓要夺回松潘卫,就在安王头七当日,先皇带着人身穿孝服连夜杀进城,当时先皇的兵马不够多,但是幸得百姓支持。”宋成暄道:“大周皇族宁可死也绝不受辱,这话就是那一战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