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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望见了镜子中的自己,只不过她毫不掩饰那算计和筹谋。徐清欢道:“要说苏知府在凤翔一战中安然无恙,应该被怀疑,那么几乎全家人得以存活的曹家,就更值得盘查。县志记载叛军在曹家搜查了一天没有找到密道,曹家的密道竟如此的隐匿。既然密道安全,曹家何以在叛军还没离开凤翔时,就逃去了城门口,正好遇见前来攻打叛军的朝廷兵马,在朝廷的保护下幸免于难。如果说有人了解当时的战局,知道朝廷兵马会从城门口进入,那自然可以帮助曹家逃脱,可曹家人在密道之中早就失去了外面的消息,曹家两位老爷,怎么能让那么多的女眷冒险在城中穿行,这与曹家之前躲藏在密道的作为完全不符。曹家女眷到底是怎么逃生的?曹家人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凶徒杀死曹如婉时,尸体正对着曹家的两座牌坊,他已经在告诉我们当年的事另有隐情。这个复仇的人已经等待了许久,现在时机成熟,终于可以动手,不但要为自己报仇,还要让曹家失去所有,他知道曹家不敢声张,更不能请朝廷来帮忙,但是想要向曹家复仇不容易,因为曹家里里外外人手太多,他只有让曹家乱起来他才能有下手的机会。”孙冲摇摇头:“只是听说曹老太太病了,曹家请了几位郎中上门诊治。”王允道:“怎么才能让曹家乱起来?”徐清欢刚要说话,只听外面一阵熙熙攘攘。紧接着徐青书走了进来:“曹家出事了。”王允面色一变:“怎么回事?”徐青书直到现在还没有从惊慌中回过神来:“曹大老爷和二老爷在郊外遇到了凶徒,二老爷被砍了一刀,大老爷被凶徒掳走了。”曹家再次出事,王允立即站起身:“走,与我一起去曹家看看。”……眼看着衙门的人都前往曹家。徐清欢让凤雏扶着上了马车。“徐大小姐不准备去曹家吧!”马车外李煦清朗的声音传来,“徐大小姐对凶手的猜测没错,曹家乱起来,凶手会趁机动手,只要凶手有所动作就会留下蛛丝马迹,徐大小姐想必已经知晓了凶手所在。”李煦已经表明了立场,既然同属一路人,目的相同,他也会帮忙。可她却对一盘残羹剩饭没有兴趣,虽然是她吃剩下的。“走吧!”马车里传来女子清脆的声音。“唉,你怎么……”周玥有些不悦,李煦是来帮忙的,徐大小姐却将他们当成仇人般看待。李煦却并不在意:“当年有可能与叛军往来的人并不多,可安义侯却在其中。”听到这话,本来已经上马的徐青安,立即从马背上顺下来,上前就对李煦横眉泠对:“你说什么?”李煦微笑地站在那里,脸上并没有半点的惧怕:“徐大小姐仔细想一想便知。”当年父亲被拖入这桩案子,难不成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清欢撩开帘子,目光说不出的冷冽,旁边的周玥打了个哆嗦。第二十六章利用清欢想起了前世的事,父亲没有留下任何话就自尽在大牢中,后来她费尽波折才还父兄一个清白。可直到最后她始终不明白,父亲一个如此刚正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选择。重新经历一世,发现整件案子比她前世查到的要复杂的多。苏怀和曹家的案子看起来没有任何的联系,或许最终会归于一处。朝廷抓苏知府是因为当年的税银,而谁藏匿的税银谁就是通敌之人,无论是谁担了这样的罪名,都只有死路一条。叛军攻入凤翔之后,父亲奉命带兵剿杀叛贼,不料却被赵冲逃出城内,直到后来才将赵冲拿下。如果有人从这里下手,将父亲和叛军联系起来,再加上证据……那父亲就会步苏知府后尘,被朝廷怀疑是当年通敌之人。这样一想就说得通了。所以苏怀有惊无险,最终沉冤得雪,父亲所谓的“自戕”会不会根本就是朝廷掩人耳目,父亲很有可能是被朝廷秘密处死。这件事从开始就不是想要单单陷害哥哥,根本就是将整个安义侯府算计在了其中。徐清欢看向车外的李煦。李煦没有再说话,是料中她定会想清楚,那么今生李煦的做法明显与前世不同又是因为什么。徐清欢道:“李公子不是凤翔人,却如何知晓这么多?”“那要谢谢徐大小姐,”李煦笑道,“徐大小姐救下世子爷,打乱了凶手原本的谋划,错误一旦开始,就算补救也会留下蛛丝马迹。曹如婉看似被徐二太太买凶错绑,其实眼见得,也未必为实,这让我想到苏知府的贪墨案太过草率,或许另有内情。”徐清欢道:“只是这些?”“自然不是,”李煦接着道,“我们都怀疑苏知府是得罪了国舅爷才会被冤枉,京中敢在朝廷上与国舅争辩的也只有安义侯,苏知府交好的官员自然会求到安义侯府,请安义侯出面帮忙,我推断安义侯已经在狱中见到了苏大人,不管安义侯是否为苏大人申冤将来都会成为把柄。申冤是欲盖弥彰,不申冤更加与安义侯的品性不符,说不定安义侯想要苏大人做了替罪羊,朝廷定了案就不会再查当年的事。这样一来安义侯与此案就有了关联。如此多事之秋,徐二太太找到机会动手陷害世子爷,徐家、曹家竟然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想要害一个人,自然要围着他用各种的手段,苏知府被送入京中之后,苏家一切太平,就是我这个准备带百姓万言书上京的人,都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这本来是针对苏知府的案子,却为何明里暗里与安义侯府有诸多牵扯。”李煦说完微微一顿:“或许我的推断也不对,所以才来向徐大小姐求证。”李煦还是像前世一样冷静。“何必说的那么隐晦。”李煦只见马车的帘子被微微掀起,徐大小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李公子让周玥来徐家,不也是想要利用安义侯府吗?那时候你认定是张家陷害苏知府,而京中明着敢与张家为敌的也就只有我父亲。现在你在我马车外,也是想从我嘴里得到些消息,彻底将案子查清,好在我们也算同路人,我就将我知晓的告诉你。”李煦神情自然没有变化,周玥却一喜,立即上前:“我早就说徐大小姐人聪明,性子又好,如今大家同舟共济,将来……”“互相利用而已。”周玥只觉得刚刚涌出的热血,像是一下子被冰冻住了般:“怎么会……我们周家……”“更不要攀什么交情。”周玥嘴一瘪,满腹委屈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