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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那您明日还出门么?”“明日不出门,后日回门过后也不着家来了。”相衍吩咐着:“直接出城。”“是,那属下去安排。”相衍站起身,松快了一下筋骨,这个时辰连海深应该在后院见几个庄子和铺子的管事,他的私产颇多,一下给了她,就是接手熟悉也得好一阵子。不料回到后院却没见人影,进门一瞧,连海深坐在案后看账本,并没有其它人。“怎么自己在这?”连海深莫名:“那还要谁?”“郝仁呢?下午不是带庄头和管事来见你?”“事情办完了,半个时辰前我就让他们回去了。”她挥开意图缠上来的男人,说:“一边去。”“好狠的心,今天才新婚第二日。”连海深叹了口气:“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学会自己待着了,嗯?”年纪不小的相衍摸摸鼻子,说:“我方才告了假,这几日咱们去洛阳走走,那里的牡丹开得很好。”“咦?”连海深敏锐地察觉到这里头有事,说:“为什么突然要去洛阳?”相衍说:“相佩生怕是不行了,蝼蚁咬人是不痛不痒,但是怪烦的。”“两个时辰前还好好的呢!”连海深惊讶道:“这病真的有这么重?”“谁知道他们又给他乱吃了什么。”“那好。”她匆忙收了桌上的盘点,将之抱在怀里:“大房的事,你能不去沾就不去沾,平白惹得一身腥。”相衍冲她伸出手,连海深疑惑:“嗯?”男人从她手里接过沉甸甸的账目,拉着她的手非要挽着才肯出门,连海深狠狠戳他的腰:“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不牵着是不是就不会走了呀?”“怕你走丢。”“你......”连海深张了张嘴,娇气地拐了他一下:“笨啊,理由都编不好!”☆、回门回门这个规矩是自古就传下来的,也叫归宁,是新嫁娘在出嫁第三天回到娘家,有的娘家也会设宴席款待姑爷。辅国公府已经五月十五起行,此时箱笼大多准备好了,府里丫头小厮发卖得也差不多了,这一日沈家也来了一些亲戚,他们很快也要离开长安回安南去,从此之后连海深在长安真的就没剩下几个亲人了。jiejie嫁人的时候,风清跟河盈两个小的是不能去前面观礼的,从听雨楼送走jiejie后两人就再没见过她,看她和相衍双双回门,两个小的高兴地跟什么似的。“大jiejie!”河盈冲上来先抱了抱她,才规矩地给相衍行礼:“右相大人!”相衍不大会应付这种场面,对她说:“我去见岳父。”忙慌走了。连河盈张望他走远了,拉着连海深的手直晃:“jiejie过得好不好?他家是不是有凶恶的婆母?有小姑子不好相处吗?”两人边说边往里走,连海深笑着说:“该让风清把你的话本子全收起来,成天看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河盈笑着挠挠头,又觉得有些难过:“父亲说我们十五就要启程去江南,以后山高水远,怕是再难见到jiejie了。”说道这个两人情绪都有些低落,风清和茂哥儿早早站在后院,看见她们两人来连忙迎上来:“大jiejie!”茂哥儿更是差点扑她身上去,好在是及时刹住脚,抿着嘴害羞地笑:“jiejie。”连海深已经梳起了妇人头,伸手捏了捏茂哥儿的脸:“茂哥儿还是这样毛躁,是该去江南安安性子了。”“我、我有学着稳重的!”茂哥儿睁大眼睛,说:“父亲和jiejie的教诲是时时不敢忘记的!”几人簇拥着新嫁娘进门,两个姨娘和龚氏,还有两个表嫂才围上来:“你们几个小的在外面说什么咱们不能听的了不成,怎么这样晚才进来?”风清河盈回到张姨娘身后,茂哥儿去了许姨娘那里,连海深先给龚氏行了个礼,才坐下来同大家说话。新嫁娘归宁被问的最多的肯定就是夫家待她好不好,连海深微红着脸,笑道:“右相大人挺好的。”许姨娘揶揄道:“大姐儿都嫁了,怎得还称呼大姑爷为右相大人呢?难不成你二人在房里也这样称谓?”大家哄堂大笑起来,河盈天真地问道:“那jiejie在房里要怎么称呼姐夫啊?”风清红着脸把她拉到一旁,“你不许说这些了!”她今年十四岁了,已经是能定亲的年纪,自然懂得多一些,赶紧领着一双弟弟meimei出门去了。三个小孩出去后,几人立马围上来,许姨娘说:“大姐儿,右相大人他......”说着她和连海深其中一个表嫂对视了一眼,那人用帕子捂着嘴咯咯直笑:“右相大人大咱们姐儿十来岁,应该还......行吧?”张姨娘是个老实木讷的,连忙说:“阿弥陀佛,这些事光天化日怎么能说?”许姨娘笑着推她:“jiejie实在古板,这事当然得问清楚才好,否则咱们姐儿受了委屈可怎么好?”龚氏轻声咳了一声,抓着连海深的手问:“这话若是你娘在定然也是要问的,他那儿......如何?”连海深被闹了个大红脸,看着兴致勃勃的几个人,低眉点头道:“......好。”“多好?”“......”连海深轻声说:“挺好的。”何止挺好的,简直是禽兽。几人这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放过话头。龚氏坐直身子后,问道:“昨日你公爹和婆母拜会到你舅舅这里,我还当你出什么事了。”许姨娘和张姨娘倒是没听过这事,许姨娘问:“亲家夫人,他们去做什么?”龚氏说:“去借药,说要安南一味奇药治病,细问之下才知道是府上大公子病了。”连海深点头:“她也来找我借过,只是我没借。”李至案真相大白后,虽然相家兄弟没有被李至拖累,可是几个世家也知道其中有他们的参与,许姨娘更是气得直骂:“他一心想要害咱们家,还指望给他药,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龚氏说:“小姑的嫁妆里就有这味药,姐儿,我得同你说说这树黄金。”连海深只知道树黄金是相佩生治病用的,具体怎么用还真不知道,龚氏想了想,说:“在西南,树黄金只用来引蛊用的。”“蛊?”两个姨娘都没有听过这可怕的东西,十分惊讶。“舅母说引蛊?”连海深问:“能将蛊毒从体内引出来用的?”“对。”龚氏解释道:“主要是用来引情蛊用的,因为情蛊这东西也说不好,万一什么时候就相看两厌了都是有可能的,引出情蛊,两人相忘江湖的也不是没有。”连海深隐隐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