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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说:“你为何总觉得我不怀好意,这样误会我,也是因为辅国公?”“......关父亲什么事!”连海深没好气地瞪他:“您在朝中如日中天,有权有势,纡尊降贵逗我一个小女子,若不是有所图是为了什么?”相衍撇过头:“我闲着没事逗你做什么。”连海深背过身,嫌弃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她也想知道这个点相衍不在内阁执掌天下大事,在这里做什么啊!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欲盖弥彰的样子很笨啊!撒谎都不知道怎么撒!手里还捏着相衍的袖子,上好的锦缎上细细密密绣着暗纹,摸起来滑滑的,相衍的尾指一伸,挤到她手心里,顺势挠了挠。连海深:“......”能发脾气吗?“过些日子二房去辅国公府行聘,我也会去。”“您来做什么?”连海深一脸嫌弃地看着他:“相桥梧给连云浅下聘与您何干?”“大哥不方便。”本朝风俗,下聘都是由家中兄弟去的,相佩生出行不方便,相衍来本没有问题,但是相衍和相家人的关系如履薄冰,他竟然会替相桥梧下聘?连海深别扭地撇开头:“您日理万机的,恨不得吃住在内阁,还能有空替相桥梧下聘?”相衍抓住她的手:“抬头。”“相衍!”相衍低头,一缕热息擦过她殷红的耳尖,声线低沉:“没规矩,竟然直呼我的名讳。”连海深一愣,突然被相衍顺势抵在墙上,一点冰凉带着男人身上强势的气息印在她唇上,随即是湿滑的舌尖,就着她震惊的唇角溜进来,带着一点甜蜜、一点酸涩、一点跨越了一个轮回失而复得的激动。灼热的气息缠得两人呼吸俱是凌乱,连海深脚下发软,手指忍不住攥紧相衍的袖子。不,不该是这样的……相衍微微离开,呼出的热气洒在她肌肤上:“以后再敢直呼我的名讳……你就试试。”“你……”连海深还没回过神来,被欺负得嫣红水润的唇瓣微微张开,不敢置信地看着相衍。这人……简直……相衍喉结微动,低低咒骂了一句什么,俯身再吻上去,唇齿厮磨。竟然还来劲儿了!连海深被他抵在墙边亲,羞恼得浑身通红,相衍是文弱一些,不代表她挣脱得开一个成年男子,气得脸红不已。窗外是蔚蓝的天,吹过来秋日里带着寒意的风,那只孤雁在空中盘了几旋,终于回到了南下的雁群里。它们一起,消失在了远方。作者有话要说: 刺不刺激!☆、轻薄里写:“陶元二十年,春,大皇子李至于江北起兵,大军势如破竹,直逼长安。大公主李长瀛领命待战,顽抗半年,于二十一年夏初在风渡坡战死马前。陶元二十二年春,李至叛军攻破长安,掀翻嫡弟承乾皇帝,皇袍加身,帝号承顺。陶元二十三年冬,乾帝旧臣右相相衍秘密护送幼太子出长安,于长平坳遭遇新帝卫军围堵,死于乱箭阵中。”刘知阳抹干净刀上的血,最后看了一眼死在血泊里的男人,冷哼了一声。那人欣长身姿,身中四十八箭,身下护着不足五岁的乾帝太子,那黄口小儿被一箭射穿左心,早已绝了气息。“刘大人,圣人请您回京。”刘知阳点头,指着相衍的尸身:“丢去西山坳。”西山坳是乱葬岗,掩埋的全是无名无姓的低贱之人,右丞相出身名门,底下的人有些犹豫:“这......毕竟是右相大人。”刘知阳一双狭长的眼看着那人:“右相?不过是个细作罢了。”手下一抖:“是。”消息传到江州需要两个月的功夫,这期间又发生了许多事,原本‘战死’的大公主‘死而复生’,带领神策军力压李至叛军,迎乾帝回朝,王朝又开始慢慢走向和平,仿佛从没有发生过这场叛乱一样。——除了右相为护幼太子出城而死在荒郊。连海深靠在床头仔细看手中的消息,她已形如枯槁。十指几乎没有一块好皮rou,有些地方溃烂流脓,黄绿的脓水流在绣着凤穿牡丹的被面上,将之污成深一块浅一块的。纤长白皙的脖子上有一道紫黑的鞭痕,已经充血破皮,稍动一下都疼得她心肝颤抖。“死了啊。”哑奴并不会应她的话,只乖乖垂首在一边,想接过她手里的密信。“死了好啊。”一双大大的眼里没有半分光彩,她这身子溃败已久,早是救不活的了,如果不是刘知阳一直用秘药吊着她的命,早在李至起兵的时候,她就该死了。“哑奴,背我去清风山上瞧瞧。”清风山很高,冬日的风很烈,像刀子一样往人心口刮,哑奴将她放在地上,想去扶她的手,连海深扶着山石,对哑奴说:“风太大了,你替我去拿一件披风来。”哑奴不肯走,眼里满是祈求,他知道自己一旦离开会是什么后果。连海深的指头压在唇边:“嘘,去吧。”冬日的阳光洒在她青白的脸上,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她低头瞧了瞧底下厚厚的积雪,相衍之能,李至那样惜才,不会轻易杀他。可他还是死在了刘知阳手里。一想到相衍,心口忽然慢慢溢出一点难过,随即眼泪扑簌簌落了一脸。“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啊!”黑夜里,连海深从梦里惊醒,深深吐了一口浊气才惊觉身上已被冷汗浸湿。相衍,相衍......*“小姐是怎么了,怎么大半夜要沐浴啊?”赠芍为连海深添了水才退出来,拉着采兰在窗下嘀咕:“还不要你我伺候,平日里可不这样。”采兰望着漆黑的夜色摇摇头,也疑惑极了。连海深趴在浴桶边,有一搭没一搭撩拨水面,免不了想起方才的噩梦,还有白日相衍的那个吻,带着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强势地侵入,令人心口悸动地难受。低头瞧瞧手心,那里带着不自然的红,她嘀咕:“应该没打疼了吧,明儿上朝别人问起来怎么办?”想起她走前相衍脸上明晃晃的巴掌印,连海深笑了笑,带着一点苦涩:“指甲还刮破了脸,明眼一瞧就知道是被姑娘打的呢。”相衍的脸生得实在占便宜,白的雪白,红得殷红,被打了一巴掌后望过来的眼里带着星星点点的委屈,令人怦然心动。她在浴桶里翻了个身,看着雾气缭绕的房梁揉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