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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形容的如同父母跟孩子讲童话故事一般。玄微:“女的?”陆晅眉心一皱:“你怎么知道?”“我猜的,”玄微歪了歪头:“你得当心。”陆晅以为她有了良心,担心自己寡不敌众:“放心,我没那么弱。”“哦。”她口气平平。陆晅不再多言,关上门走了。屋内落针可闻,玄微重新躺下,她布下的结界里已没了人类气息。陆晅完全脱离安全区域。自求多福吧。玄微打了个响指,那枚铜板瞬间飞回她指间。她爱惜地哈哈气,又用袖口擦了好几下,重新把它揣回小包。——陆晅下了的士,直奔公司写字楼。门口站了不少人,陆晅定睛一看,他们组的男的几乎都在,估计全是刘约临时号召来的,有人手里还拿着把不知是扫帚把还是拖把棍的棒形物体。陆晅走上前去,稍稍抬脚挑起这根棒子:“你明天还想不想上班了?”组员抱紧棒子:“我们一群弱鸡,赤手空拳弄得过吗?”“谁弱鸡?”一伙人捶他。组员求饶:“我弱鸡我弱鸡就我弱鸡。”刘约叫来两辆车,大家挨个上车。一路上,灯景流淌,夜市喧嚣,车内却像个寂静的空盒子。这群缺乏锻炼信心不足的直男看似镇定,其实格外慌张,大气都不敢出。眼看着导航快到花场,刘约提前说好计划:“一会陆神先进去,情况不对他会打我电话,我们直接往里冲。”副驾的陆晅回头:“不一起吗?”“对方只叫了你一个,我们一群人不是更容易激发冲突?”好像也是,有理有据,陆续再次自认倒霉,下了车。花场是杭城人尽皆知的高消费酒吧,来的多是心高气傲的富家子弟,所以也没少生过是非。酒吧门面装修得极度豪华,堪比五星酒店。同事陆续下车,大家停在门前,望着这个黑幕之下、流光溢彩的巨兽之口,不禁把心一提。陆晅给那个本地号码回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到了。对方随后发来包厢门号。“老大,见机行事,不对就跑,我们是你强而有力的后盾。”刘约跟在他后面加油鼓劲。假惺惺,陆晅把他推了回去,径直往里走。陆晅以往去过酒吧,但推开门,仍被劈头盖脸的音浪酒气砸得顿了一下。他平稳心绪,继续往前走去。幻灯似沸海,舞池人群如群魔百鬼。陆晅视而不见,寻着包厢位置。到了二楼,周遭才安静了一些。总算能正常呼吸了,陆晅穿越走廊,找到了这间房。门半掩着,有歌声传出。陆晅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率先发现他的是个胖子,应该就是电话里面那位,嗓音一致。他走过来,板着脸问:“你就是陆晅?”陆晅心率加快几分,点了点头。胖子体积最大,陆晅一眼望到的也是他,随后才瞥见林茵,她跪在地毯上,准确说是,跪在一个少年脚边。少年靠着沙发,举着话筒,懒洋洋哼歌,词调模糊不清。陆晅一开始也没立刻认出林茵,因为她浓妆艳抹,戴着猫耳,着装也裸露大胆,与他白天所见的矜持秀气女孩判若两人。但包厢里就她一个女的,除了她也没别人了。陆晅大概猜到了林茵在这里的职业。陆晅站在那里,没动。少年看向他:“你是她男朋友?”“不是。”陆晅立刻否认:“我是她同事。”少年就着麦克风哼哧一笑,“你这同事当的挺尽责啊。”他鄙夷的气音在包厢里回荡。陆晅问:“她出什么事了?”少年一尘不染的板鞋攀上林茵肩头:“你问她。”他似乎用了力,女人上身猛地一垮,差点往前趴去。她艰难地架住,涌出泪花:“我打碎了酒……对不起……”陆晅看向少年:“你多大了?”“十六岁。”少年用话筒大声回着,近乎嚷嚷。熊孩子咋都这么聒噪,陆晅不自觉想起家里那位,扬了扬下巴:“十六岁就喝酒了?还叫人陪酒?”少年放下脚,对他的主次不分有些生气:“对啊,我让你来是来管我了?”“不敢,”陆晅眉头紧锁:“她弄碎了你什么酒?能告诉我一下么。”少年轻踢一脚茶几边上的垃圾桶,有种睥睨众生的倨傲:“老庞,拿出来给他长长见识。”胖子双手从里面拿出个半碎的酒瓶子:“这酒有十几万,她说赔不起,只能一直跪着哭。”林茵瑟瑟发抖,像风中欲坠的叶。陆晅看看瓶身,又瞥女人一眼:“付清了就能放她回去?”“你能替她付?付得起嘛你。”少年诧异挑眉。“大概可以。”胖子也愣了下。少年往后一仰,笑了起来:“我爸说这边有钱人多,我还不信。”陆晅讥诮地扯扯嘴角:“是的,所以别几个臭钱就不把别人当人也不把自己当人了。”少年面露凶色:“你说什么呢。”陆晅佯作不明:“我说什么了,王天琦。”少年立马坐正:“你怎么知道我名字。”陆晅:“我在你爸公司上班,正巧在他办公桌上看过你照片一两次。”少年:“……cao。”“你爸知道你在这吗?”少年哑口无言。“不知道?这么晚了,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你哪个部门的!”“没告诉你的义务吧,”陆晅示意林茵:“她也是我部门的,要不跟她一起送你回去?”“你信不信我让我爸开你?”“你问问他舍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