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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过众人,私底下进宫来的。”看穿了席瑾蔓的心思,席蕙岚主动解释了一番,见她闻言并没有过多惊讶,倒是吃惊于席骏铮连这种事也与她讲过,看来两人情分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一些。说起来席瑾蔓一时之间还真不知四叔喜欢什么,想了会儿,有些赧然地摇摇头。“只知四叔看重小姑姑,其他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偏爱的。不过小姑姑对于四叔仍有些惧怕。”席瑾蔓故意多提了两句席蕙灵的。既然席蕙岚想要拉拢四叔,那自然得要对四叔重视的亲妹好一些。“灵姐儿今日没来?”席蕙岚顺着话席瑾蔓的话问。“出门前小姑姑身体有些不适,便没有来。”说到这,席瑾蔓心里也有些担忧,总觉得哪里有这么凑巧,偏偏每次遇到这种场合,小姑姑多半恰好身体不适。席蕙岚点点头,心中略有所思,随即又转头看向席瑾蔓,带着些调笑的意味。“听闻四哥在府中唯独亲近榕姐儿,榕姐儿却连四叔喜欢什么都不知道?”******************************此次宫宴分别在朝乾殿和昭华殿两处,圣上在朝乾殿宴请众臣,女眷席则摆在昭华殿中。史氏与席蕙岚并肩而行,席瑾蔓跟在两人后头,到摆宴的昭华殿时,大多数朝臣女眷与分位稍低的嫔妃皆已到场,太后皇后这些又还没到,来得不早不晚恰好。什么人坐在什么位置,都是一早就安排好的,席蕙岚位居妃位,自然不能与肃国公府女眷坐在一处。进门后,席蕙岚便放开了母亲的手,由宫女将史氏引去肃国公府那处的女眷席上,席瑾蔓正要跟着祖母一同行礼告退,却被席蕙岚拉住了手。“我们方才的话还未说完呢,榕姐儿同我来,我们继续说。”两人就站在门口,十分显眼,吸引了殿中不少人的目光。席瑾蔓下意识挣扎了一下,手却被攥得紧,没有挣开。“不如改日吧,也不急在一时。”虽不知姑姑打了什么主意,但坐在那处实在过于惹眼,席瑾蔓并不愿意。席蕙岚手上一用力,将人拉近到跟前,面上含笑,低声说了几句话,旁人的目光看来,两人似乎亲密无间。“我想要出宫,榕姐儿可愿意听听我的计划?”席瑾蔓倒吸一口凉气,忙看向四周,见除去姑姑身边的心腹宫女太监,并没有离得近的,想来不会有其他人听到。说完这句,席蕙岚的视线从席瑾蔓身上挪开,手上虽还握着她的手,却不再用力,继续往前走去。心脏砰砰狂跳,席瑾蔓哪里还敢走开,只能跟上前去,坐到了席蕙岚的身边。下边分位低的嫔妃来了不少人,可妃位上的也就席蕙岚一个,另一边相邻的原该是惜嫔,如今惜嫔有孕并未来,四周还算空旷,说话也方便。“姑姑你方才说的可是认真的?”怕被人看见口型,席瑾蔓在席蕙岚耳边说话时,还特意拿帕子挡了嘴。席蕙岚倒是大胆,只放低了声音,反而将脸转向下边的女眷席上看去,不知在看什么。“若是你,愿意一辈子被困在宫中?”席瑾蔓心头一击,微微有些钝痛。是啊,姑姑过了年也才十九,一辈子被困在宫中确实不甘。可是,这却还牵连到肃国公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爹爹过世的场景历历在目,席瑾蔓哪里还敢再经历一次。“那姑姑……为何要同我说这些?”席蕙岚亲手给席瑾蔓倒了一杯茶,端起放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眸子回道:“自然是想要榕榕助我出宫。”“……”席瑾蔓惊讶地嘴巴微微张开一条缝,倒是知道了为何姑姑会在自己面前表露本性来,只是却不知姑姑哪来的自信。“我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姑凭什么觉得我能帮到你?”说完这话,席瑾蔓突然又想起了方才姑姑提到过四叔,“姑姑想要四叔助你出宫?”难道是上一世自己未与四叔亲近,因此姑姑没有找上自己?“没错。”席蕙岚以欣赏的眼神打量着席瑾蔓,找上她,其实与席骏铮并无多大关系,就这副好皮囊,能省下自己不少事。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1:四叔(黑脸):我喜欢什么?榕榕(瑟瑟发抖):...不知道。扑倒*1。四叔:我喜欢什么?榕榕:...不知道。扑倒*2四叔:我喜欢什么?榕榕:...不知道扑倒*3四叔(餍足):我喜欢什...榕榕(精疲力尽):我!你喜欢我!别再问了!四叔一脸惋惜。小剧场2:席蕙岚:四哥喜欢什么?榕榕:我不知道。席蕙岚:真不知道?榕榕:......可能知道一点点。席蕙岚:快说是什么!榕榕(害羞):我啊!明天放四叔。第58章朝乾殿中盏盏宫灯高悬,照得满殿灯火通明。时辰还早,尚未开宴,可冬日日短夜长,天色早已漆黑一片。在朝乾殿西侧,一路出洞门再往北走二三十丈处,墙角有几丛龙竹长势茂盛,龙竹旁摆了一套雕饰精致的石桌石凳。此处偏僻,寻常宫人无事绝不来此处,哪怕是今日这种日子,也不过稍挂了几盏宫灯,勉强能照清人脸。不远处,丝竹管弦声连绵不停,冷风直往脖子里罐来,小太监高海缩了缩身子,一双脚早已冻僵,想要蹦跳几下活动活动热热身子,又怕扰了石桌那儿的那位爷,只得不住呵气暖手来取暖。这都坐了多久了,从天色微有些蒙黑到现在,少说也有一个时辰。干爹还说这是个轻省的差事,只要伺候好了这位爷,日后有的是好处。好处一点没见着,可再这么站下去,高海只知道自己非得冻成冰棍不可。这些年靠着干爹的照顾,高海哪里受过这种罪,哆嗦着牙齿,幽怨的往那个模糊的黑影望了会儿,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挺起胸膛摆正了姿势。就凭这位爷长得这副模样,高海这罪受得也心甘情愿!才收回目光,高海活动着僵硬的脖颈,偏头往另一方小径望去,便看见有两个人影大步流星往这边走来。高海定睛一瞧,险些吓丢了魂。那一身杏黄的四爪蟒袍,头戴玉冠,身材瘦弱之人,不是太子是谁?眼珠子咕噜一转,高海忙跪下高声行礼。“奴才见过太子殿下!”脑袋低伏在地上,趁着天黑的遮掩,高海的余光却往石桌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