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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了。”席瑾茹与席瑾蔓同岁,听到席瑾蔓说起年龄,席瑾茹不由有几分惆怅。正是花儿一般最美好的年纪,可同龄的玩伴,能有几个还没定亲的席瑾茹心知自己若是明年还找不着合适的人选嫁出去,那以后再想找个好的,几乎是不可能了。想到这席瑾茹也没有再说话的心思,手中的头发已经擦得差不多,便收了手。“差不多了,meimei起来随我一起去炉边烤一烤吧。”席瑾蔓摇头:“不必了,jiejie手艺好,正好我还要坐着看会儿书,到时便干了。”席瑾茹闻言也不勉强,没有了心情,不欲再待下去,便准备将备好的礼物拿给席瑾蔓后就回去。先前雕花匣子只是随手一放,席瑾茹并未注意其他,此时转身正要从床头小柜上拿起匣子,突然瞥见一旁那块眼熟的流云百福玉佩。“咦,四叔送给三meimei的也是这块玉佩吗?还以为我和两个meimei回来晚了,才被大伙儿挑剩下来几块一样的玉佩来,原来竟是所有姐妹都一样的。”席瑾茹看着是随口一说,其实是觉着有些奇怪。这玉佩虽不差,却也就是寻常的物件,并不出挑,哪怕是自己都没放在心上,更何况是见多了宝贝的三meimei。又细细看了一眼玉佩,依然没什么特别的,这三meimei为何会这般喜欢到放在床头?不过席瑾茹对这四叔倒是多了几分好感。平常人送礼哪次不是二房的最贵重,自己长房的要稍次一些,难得四叔一视同仁。一听这话,席瑾蔓的笑容便僵了,再也装不出笑来:“四叔送给你和二jiejie、四meimei的都是一样的玉佩?”席瑾茹点头:“是啊,都是这流云百福花样的。”先前席瑾蔓也猜测过,或许四叔偷懒,便给所有人送的一样的玉佩,甚至当时想到那个画面还觉得有些好笑,并没有其他想法。那时整个府里也就席瑾蔓一个人,没有可比较的,后头便把这想法给抛到脑后去了。如今自己这般稀罕的玉佩,突然被证实不过是四叔拿来敷衍人的,席瑾蔓便突然失落。她也知自己这想法莫名其妙,可就是提不起劲儿来。这回是真无心再应付席瑾茹,甚至一想到她也有个一模一样的,或许她还只是看了一眼便收进了库房,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而自己却当成宝贝一样,便觉着更加生气,也知这事儿与她无关,心里却忍不住迁怒于她。没了席瑾蔓的配合,冷了场席瑾茹原本也不愿再待下去,稍稍坐了一会儿后便走了。盯着被遗弃在床头小柜上的玉佩,席瑾蔓一个人越想越生气,亏自己还想着礼尚往来,割爱给了四叔一壶好酒呢!白瞎了自己的一片心意,浪费!对,说不定这会儿竹叶青酿还没有送到四叔手上呢!席瑾蔓忙赤着脚跑下床榻,边跑还边喊着雪梨。“姑娘,出了什么事?”雪梨闻声赶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快!快去将追上雪莲,将竹叶青酿给要回来!”见雪梨有些懵,忙将她往前轻推了一步,“快去!”这酒自然是要不回来。行起院里,席骏铮身着寝衣坐在床榻边,手里则捧着酒壶,一脸探究。究竟是什么样的好酒,竟能让那小丫头都送出手了,还能厚着脸皮要回去?堂堂肃国公府的嫡姑娘,做出这事儿来也不嫌害臊?第二日,傅晨起了个早,去书肆买了好些书回来。席骏铮挑了几本,亲手摆进了书房的书架子上。照例,席骏铮先是去外头办了些事,只是回来的时辰却比往常早了许多。回府后看了半日的书,用完午膳眼看着都过了一个多时辰了,行起院里依旧一片寂静,外头连个多余的人都没有。手中的书已经看完最后一页,席骏铮闭眼揉了揉两颞,随后便起身往后边的一片竹林里去练了一套拳。出了一身汗,全身经络舒畅后席骏铮反而觉得神清气爽,先前的浮躁一扫而空。正沿着竹林小道往回走去,傅晨夹道迎面而来:“四爷,三姑娘那边差了个小丫鬟来传话,说三姑娘身体不适,今日来不了了。”席骏铮脚步微顿,不由想起昨日那壶竹叶青酿,心情颇为微妙。不过拿了她一壶酒,这就生气了?这小姑娘,不仅娇气,还小气得很呐。******************************而此时,向来清闲的玉笙院里丫鬟婆子正进进出出,俱都忙得焦头烂额。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午后三姑娘看着还挺精神,回榻上睡了半个时辰的午觉,醒来后便披了斗篷去庭院里要折两枝腊梅。前一刻三姑娘还好好地指着着枝头让人折下那一枝,下一瞬却身形一晃,直直往后栽倒,吓坏了身边伺候的几个丫鬟。说起来席瑾蔓清晨醒来时便觉得有些头疼,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照常用完早膳后,便去了娘亲周氏那里,闲来无事准备帮娘亲打下手,也好打发个半日功夫。周氏平素向来起得早,谁知席瑾蔓今早去时,只见落梅丝竹两个两颊飞红,说夫人尚未起来。周氏昨日确实是累惨了,相公平日温和克制,做那事儿时也是如此。成亲十余年,难得有放纵的时候,昨日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会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孟浪,几乎一夜未停歇。等到清晨,席越舟重重地又来了一回,这才面满春风地匆匆出门去了。看着相公渐渐走远的背影,周氏的眼皮子再也睁不开,沉沉睡去,压根没听到女儿来去的动静。席瑾蔓问过娘亲并非身体不适后,听闻落梅说娘亲怕还得睡上一两个时辰,只能回到自己的院中去。无所事事后时间便显得尤其漫长,席瑾蔓托着腮帮子又开始烦恼,四叔那里,究竟是去,还是不去。昨夜玉佩的事仿佛如一盆冷水,让席瑾蔓从亢奋的情绪中渐渐冷静下来。这几日和四叔的相处,只看到了四叔包容自己的一面,却忘记了四叔深不可测,又哪里是自己能看得透彻的。如今四叔还未踏上青云路,因此故意不露锋芒,也不是不可能。与四叔走得近些固然值得欣喜,可是自己却忘了四叔正值关键时期,有大事要做,哪里有那个耐心浪费那么多时间在自己这个毫不相干的小姑娘身上。万一到时四叔恼了自己的不识相……脑海里又一次想起了那次梦境中,那条半人高的大黑狗,正津津有味地咀嚼这一盆rou糜的画面,席瑾蔓不由打了个冷颤。四叔可不仅是四叔,还